第十八章 準備碰運氣

從昨日開始，并州境內的酒樓茶肆，對呂布的討論就沒有停止過。

「大漢開國以來，第一個敢違抗聖旨，直接殺罪犯的人。」

「并州出了個好州牧，并州百姓的日子會越來越好過。」

「小聲，慎言，莫談國事！」

「怕什麼，呂州牧可不會管這些屁民小事，我準備搬遷到晉陽，聽說下個月，晉陽百姓人人能吃飽。」

「并州牧說的，假不了。」

「什麼時候搬，算我一份，上黨郡我早就受夠了！」

晉陽城外，呂布在田間視察水利工程，田埂百姓，見到呂布，紛紛問好，眼中滿是敬佩。

「州牧大人，俺爹讓俺拿水給你喝！」

一個黃髮垂髫的小女孩，懷中抱著一個竹筒，跑到呂布面前。

將竹筒高舉過頭。

呂布蹲下身子，好讓孩子可以跟自己平視交流。

笑著接過小女孩的竹筒，打開蓋子，喝了一小口，又還給女孩。

「你不怕某家？」

呂布在晉陽城外走動時，發現很多小孩躲著他走，後來詢問才知道。

家長們為了讓孩子聽話，哄騙孩子，不聽話就會被州牧大人抓去，像那天的犯人一樣，一個個被州牧大人砍頭。

效果很好。

「不怕。」

小女孩搖搖頭，「俺爹說了，州牧大人專殺壞人和壞官，誰不聽話就咔嚓一聲。」

小女孩比劃了一個手起刀落的手勢。

【小女孩好天真。】

【難道你不知道呂州牧專吃女人嗎？】

【男男才是真愛，你們不懂，我呂州牧豈是世俗之人？】

……

市場口監斬官吏后的數日，出了并州，各州各郡內的世家大族矛頭直指呂布，口誅筆伐。

並且聯名請求朝廷，革除呂布的并州牧。

董卓一把撕爛布帛，扔在地上，使勁狂踹。

「什麼東西，口誅筆伐，聯名上書，咱家不怕，咱家就不革除呂布的并州牧，愛咋咋地！」

拔出佩劍，狂砍了十幾劍鐵柱，劍刃應聲而斷。

扔掉斷劍，董卓一摸腰間，七星寶刀出鞘，狠狠刺進鐵柱中。

「好刀，孟德送咱家的這把寶刀不錯，來人，賜賞。」

小廝進來，董卓問曹操，要什麼獎賞。

曹操拱手施禮，聲稱只要一匹快馬。

「把馬廄里的那匹爪黃飛電牽來，給孟德試馬。」

「諾。」

小廝去牽馬了。

稍頃，駿馬來，曹操上馬，雙腿一夾，縱馬衝出了董卓府邸。

「孟德咋跟奉先一樣，騎馬飛快。」

董卓搖搖頭，繼續欣賞七星寶刀。

……

「最後處決的那幾位袁氏、楊氏、荀氏子弟，你處理好沒有？」

呂布問曹性。

現在呂布還不敢真正對這些天下大族下重手，前些天殺的監斬台上的那幾人，都是替身。

驗明正身的負責人，是曹性安排的。

但為了在百姓面前擺明態度，他不得不這樣做。

「都安排妥當，秘密送回去了。」

曹性道。

「多去衛家探望一下，安撫衛老頭，還有王家，把你自作聰明安插進去的內應撤出來。」

呂布知道曹性對王家有想法，可他還不想出手，王家王允，關乎到呂布日後入主關中地區的大計。

此刻在并州內的所有行動，大部分都是針對小世家。

「諾。」

……

是時候出發招攬人才了，呂布扯過一張布帛，在上面寫名字。

李儒，賈詡，田豐，郭嘉。

趙雲，太史慈，陳到，鞠義，典韋。

想了想，又在後面加了個錦帆賊。

暫時就想到這麼多，其他的日後再說。

李儒在董卓帳下，現在還不行，賈詡躲在西涼軍中，還不能明目張胆挖牆腳。

那就先找田豐吧，然後南下搜羅郭嘉。

呂布問直播間觀眾：袁紹當初是怎麼招到田豐的？

【鬼才郭嘉贈送主播一個司空（350積分），留言：帶貴重禮物，態度謙卑，任命別駕。另外，你在布帛上把郭嘉名字寫到最後，我很不服氣。】

【哈哈哈哈主播得最了直播間大金主！】

【有好戲看了。】

呂布一句排名不分先後，試圖緩解尷尬。

【鬼才郭嘉贈送主播三個太尉（1050積分），留言：強烈要求主播把郭嘉名字寫到第一。】

【壕無人性，主播你不能屈服。】

【對，我呂奉先說一不二，說不改就不改！】

最終呂布還是把郭嘉的名字寫在了前面。

直播間的鬼才郭嘉幫了很大忙，改個名字位置，舉手之勞。

安排好并州境內的大小事宜之後，呂布騎上赤兔馬，從張遼訓練出的并州狼騎中，挑了兩百名優秀騎兵。

化成一支商隊，從晉陽出發，經過壺關，進入冀州境內。

直播間中的鬼才郭嘉跟呂布說，田豐是巨鹿人，這個時間點，還不知道田豐有沒有成為冀州牧韓馥的部下。

至於沮授，很可能已經在冀州內任職了。

韓馥和呂布，兩人幾乎是同一時間被董卓封為州牧，不過韓馥比較慘，不用兩年就要被袁紹奪取政權了。

另外，鞠義好像也在韓馥那裡。

去碰碰運氣吧！

壺關貫通太行山脈，左邊是并州，右邊是冀州，真真正正的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那種關卡。

兩百人的商隊，中間幾輛馬車，在山間小道逶迤前行。

……

「渠帥，咱們動手嗎？」

一個頭裹黃巾的年輕人，眼睛緊緊盯著馬車下的車軲轆，陷進地面很深。

馬車裡要麼有貴重物品，要麼有大量糧食。

「老三，你腦袋讓驢給踢了嗎？」

被稱作渠帥的黑臉大漢，一把拽過年輕人的衣領，拖到草叢前面去。

「看清楚那是誰，并州牧呂奉先！」

粗魯將老三推倒在地，張黑臉嘲地面吐了一口口水。

「就是天王老子來了，我張黑臉也照搶不誤，唯獨專殺貪官污吏的呂州牧，我敬若神明！」

整理好衣服，張黑臉帶著一中黃巾軍，四五百人，從山上浩浩蕩蕩衝下來。

呂布見此，方天畫戟一舉，身後兩百人，迅速做出防禦陣型。

「黃巾軍張黑臉，見過呂州牧！」

張黑臉衝到呂布面前十來米，率先匍匐在地。

這個距離，赤兔馬一個跳動，呂布就能收割這個眼前的壯漢。

「你認識某家？你和張燕什麼關係？」

呂布問張黑臉。

「那天在監斬台外面見過州牧大人，張燕是我們的大渠帥，不過在太行山脈的南端黑山之中。」

張黑臉老實回答，前些天他下山用獵物換取物資，在市場口見到了呂布。

呂布猜測，這群黃巾軍，未必擰成一股繩。

也有可能是人太多了，需要分散開來尋找草根樹皮。

「為何攔某家車駕？」

「大人，我們想加入并州軍！」

張黑臉口直心快。

呂布讓身後兩百人就地駐紮，準備跟著張黑臉上山，到山寨一聚。

兩百人齊齊發話：「誓與州牧共進退。」

一眾黃巾軍被這整齊的口號與洪亮的聲音震懾住了。

呂布大笑道：「這天下還沒有我呂奉先去不了的地方，你們就地駐紮。」

說完，呂布把方天畫戟扛在肩上，和張黑臉徒步上山。

「照顧好我的赤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