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是禍是福?

第九十七章:是禍是福?

等他走近,定睛一看那鬧事的幾人,差點沒嚇得尿了褲子。

「霍……霍爺!」

光是這聲音,就顫抖的不行,哪有半分鐘前的威風。

霍鈺目無表情的立在那處,聞聲,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衣服雖然經過剛剛那場惡戰有些狼狽,但是周身陰沉的氣場不變,單單是站在那就十分唬人。

霍鈺理了理有些凌亂的衣角,問道:「你是這裏的經理?」

經理心驚膽戰的上前,就差沒跪了下來,回道:「霍爺,您來怎麼不知會我一聲,我好給您安排安排,您看您這弄的。」

霍鈺半垂着眼瞼,輕笑,「所以,這還是我的錯?沒能知會你一聲。」

經理冷汗都冒了出來,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不敢,不敢!是我們的人有眼不識泰山,您放心,我一定會好好收拾那些不長眼的東西。」

猥瑣男從地上爬了起來,捂住肚子好不容易緩過神來,見着自己的姐夫來了,立刻撲了上去,抱住經理的大腿哭訴道:「姐夫,你可要給我出頭啊,這些人,你一個也不能放過,你看他們把我打的。」

霍鈺的目光從他的身上,落到了抓住經理大腿的那隻胳膊上,眼底不含一絲情緒。不知為何,經理的腦海中就出現了以前聽說過,關於這位爺一切駭人聽聞的傳言,霎時心頭一虛,將腳邊的人踢了出去。

「姐夫什麼姐夫,誰認識你啊,你那破姐我早就玩膩了,趕緊給我滾。」

「姐……」猥瑣男雙目睜圓,不敢置信。

「還不快滾!」

經理惱羞成怒,害怕他再說出些什麼對自己不利的事,趕緊叫人把他連同幾個同伴一起丟了出去。

這邊鎮定下來的徐晚,方才猶如見到親人一般的情緒像潮水一樣褪了去,她抬起頭想看看她的「救命恩人」怎麼樣了,剛抬眸,就看見徐迢禹的黑色寸衫上好像濕了一片。

不是吧,這麼丟人?她剛剛有流着么多眼淚嗎?

徐晚偷偷抬手抹了幾把,想要儘可能的毀屍滅跡。

可剛觸碰到那塊,異樣的觸感就讓徐晚起了疑。這眼淚怎麼黏糊糊的?難道……她流鼻涕了?

被自己這個念頭驚到的徐晚趕緊抹了抹自己的鼻子,想要挽救自己的形象,可抹了幾把,卻沒有濕濡的感覺,反倒是指尖淡淡的血腥味湧入鼻尖。

「血?!徐迢禹,你怎麼流血了?」

被徐晚的驚叫聲吸引了視線的霍鈺,瞳孔萎縮快步走了過來,冰涼的掌心直接捂住了她的脖子。

「你……」

霍鈺神情凝重道:「別說話,你脖子流血了。」

流血?所以那血跡不是徐迢禹的,而是自己流血后不小心蹭到了他身上?

因為傷口不大,剛剛又緊張過度,所以徐晚並沒有太大的感覺,這會兒注意力回來了,才感覺到脖子上的刺痛感。

徐迢禹一驚,這才發現徐晚脖子那塊被鮮血染紅的外套顏色比其他地方要更深一些,因為顏色相近,燈光又暗,竟然一時間沒有察覺到,該死!

「陸班!快叫救護車!」

「好!」陸班邊應邊掏出手機,也有些慌亂。

霍鈺喊住他,「別打了,這附近就有一家醫院,等車來太慢了,我送你們去。」

徐迢禹點點頭,「多謝。」

「不必。」

陸班找來了毛巾壓在了徐晚的脖子上,霍鈺站起身帶着他們往外走,全程沒有再看那些人一眼。

經理叫來保安替他們疏散人群,好讓他們更快的出門去醫院。到了門口,見他那個面有不甘的妹夫還跟了過來,立刻氣不打一處來,狠狠的又踹了他一腳。

「死定了,死定了,蠢貨,惹誰不好,惹到霍爺。我這次也得被你害死!」

「姐夫,他真是那個霍爺嗎?」

經理瞪了他一眼:「他不是難道你是嗎?趕緊滾回家去,把你那姐帶着,一起從我家滾出去!」

「……」

車廂內,一片寂靜,沒有一個人說話,甚至連喘氣聲都比平時小了很多,生怕多吸走徐晚的一口新鮮空氣。

「你們不用那麼緊張,傷口沒那麼嚴重,就是一個小口子。」

血流的沒那麼急,應該是沒有傷到動脈什麼的,徐晚猜測可能只是划傷,他們弄的這麼嚴肅,讓她以為自己好像是將死之人一樣。

徐迢禹看了眼已經被鮮血染紅半邊的毛巾,瞪了她一眼:「別說話,流了這麼多血,也敢說是小口子。」

徐晚在心裏小聲嘀咕,還不是你非讓我去酒吧找你,才鬧出這事,不然她能受傷嘛。

她本想抱怨,但看徐迢禹一臉緊張,捂住她脖子的右手透過毛巾有着輕微的顫抖,話到嘴邊又給她吞了回去。

到了醫院,醫生做了緊急處理,然後打了一劑破傷風,在聽見徐晚描述傷口源來的時候,醫生嚴肅的臉都忍不住破了冰。

「你也挺厲害,啤酒瓶砸別人腦袋,別人倒活蹦亂跳好好的,你卻負了傷,進了醫院。」

徐晚腹誹,她也能活蹦亂跳,就是這些人不讓。

她噘著嘴在屋裏看了一圈,疑惑的問徐迢禹:「剛剛那個男人呢?」

「不知道,可能有什麼急事先走了吧。」

徐迢禹看着她包裹了幾層的脖子,蹙眉問醫生,「這傷口不會留疤吧。」

醫生恢復了平時嚴謹專業的神態,笑道:「沒事,傷口很淺,我給她開些藥膏,早晚各塗一次,平時少吃點辛辣和重口的食物,過一段時間脫了痂就好了,不會留疤的。」

徐晚拍著胸脯,驚魂未定,「那就好。」

徐迢禹睨了她一眼,道:「現在知道怕了,早幹什麼去了,還敢拿酒瓶砸別人腦袋,長本事了你。」

一聽這話,徐晚就氣鼓鼓的反問他:「是誰非讓我進酒吧找他的!」

「咳咳。」徐迢禹摸著腦袋,心虛的沒敢看她的眼睛,見陸班正交完費走了進來,食指迅速的指向他道:「都是他,他讓你進酒吧的。」

剛進來就背黑鍋的陸班一臉懵,「不是你非要……」

「閉嘴!做錯事還不承認,我都說了晚晚來電話,我們就出去,你讓她進來幹嘛?」

「我……」

「我什麼我,電話在你手上,又不是在我手上。」

「……」

陸班徹底閉嘴了,還能說什麼,什麼話都讓他給說完了。

徐晚都沒眼看徐迢禹的那副無賴嘴臉。

醫生開完藥方,打斷了他們的鬥嘴,「行了,回家吵去吧,時間也不早了,你們早點回去休息,患者傷口這幾天注意點,不要碰到水。」

徐迢禹:「好的,謝謝醫生。」

醫生的這番話提醒了徐晚,她出了病房的門離開抓住了徐迢禹的袖口,急道:「完了,我這麼晚還沒回家,回去的時候還帶着傷,我會被我媽罵死的,不行!這事賴你,你得幫我想個理由。。」

徐迢禹抿著唇,不知道該不該提醒她,劉敏已經知道她受傷的事,而且已經在來的路上了。

不給他考慮的時間,午夜醫院走廊上就傳來一轉慌亂的高跟鞋的聲音,劉敏衣服鞋子都沒穿戴整齊,就出現在他們面前。

看樣子像是剛從床上爬了起來,隨便套了件衣服就出來了。

白日裏精明幹練的副院長,此刻也變成了愛女心切的母親。

說實話,徐晚很意外。劉敏上前想要查看徐晚脖子上的傷口,被徐晚側頭一偏避了開來,「媽,你怎麼來了?」

劉敏秀眉一擰,道:「我剛和迢禹打電話的時候,他給我說,你傷到了脖子進了醫院,怎麼樣,嚴重嗎?」

徐晚摸了摸脖子上的紗布,道:「沒事,小傷口,包紮好就行了。」

劉敏慌亂的情緒,在見她到不算嚴重的傷情后,鎮定了下來,她繼續問道:「怎麼弄的?」

徐晚看了一眼站在劉敏身後的徐迢禹,乾笑道:「我不小心摔了一跤,脖子劃到了地上的玻璃碎片。」

劉敏不信,「怎麼會這麼不小心?那地上怎麼會有玻璃碎片?」

「呵呵,踩空了,我也不知道那地方怎麼會有碎片,可能是我倒霉吧。」

聽見徐晚這麼說,陸班在一旁偷笑出聲,徐迢禹不耐的看了他一眼,他這才憋了回去。

好在因為這事,劉敏也沒再多問她隨徐迢禹跑出去的事,也算因禍得福。

臨別前,徐晚因為這事要挾徐迢禹明天給她買個新手機偷偷帶給她,不然就把他帶她去酒吧,還害她受傷的事告訴她媽。

徐迢禹嘲諷的看了她一眼,算是應了她了。

他不是怕劉敏,他是真的愧疚讓徐晚受了傷,無論如何,這件事他都有推卸不掉的責任。

徐晚接下來的寒假生活就整日在家養傷度過,這下就算劉敏不關她,她也不敢往外跑了,要是這傷給耿亦安看見了,還不得成什麼樣子。

每天她就偷摸著和耿亦安發發短訊,聊以慰藉自己思念的情緒。

耿亦安也偶有在窗外樹上與徐晚見上一面,但見了兩面后,徐晚就勒令他不要再來了,一是因為怕他發現自己脖子上的傷,總不能每次找借口說自己太冷,屋裏也系著厚厚的圍巾。

二是因為怕人發現,所以他每次都必須入了夜才能過來,時間太晚的話,他回去就不方便。

最重要的是,每次看他爬上爬下,徐晚都膽戰心驚,生怕他一腳滑摔了下去,三四層樓高的高度,摔下去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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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狼狗需要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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