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把衣服穿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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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坐好之後,年凱翔率先舉起酒杯站起來:「大哥,五弟敬您一杯。」
年振浩坐在那裡紋絲未動:「五弟,敬酒總得有個名頭。」
真以為他們是兄友弟恭?
早在幾年前就已經撕破了臉皮。
今日他願意過來,純粹是為了看看,這五房還想要耍什麼手段。
年凱翔被下了面子,臉色黑白交加。
「大哥這話嚴重了,我們原本就是同出一脈,你是我的大哥,小弟敬大哥的酒不是天經地義么!」
「你既然還願意叫我一聲大哥,也承認你是我的五弟,是否代表,你願意接受大哥的管教?」
「自然是願意的。」
他們五房分家之後,日子過得慘西慘。
要是能重回年家主家,真是求之不得!
「好。」
本以為年振浩接下來會說些什麼。
沒想到一個好字之後,就沒了下文。
弄得年凱翔一陣莫名其妙,想著自己剛才那句話說錯了?
桌上的氣氛相當微妙。
年俞俊想著這次請他們來吃飯的目的。
於是端起酒杯站起來,先是給年振浩和殷柔敬酒:「大伯父,大伯母。
侄兒敬您們兩人一杯,以前侄兒不懂事,你們別往心裡去。侄兒幹了,您們隨意。」
年俞俊說完,仰頭一飲而盡。
殷柔和年振浩互看一眼,
扯了扯嘴角,到底沒說什麼,喝了這杯酒。
年俞俊心裡的石頭落下。
轉頭又給薄彥他們敬酒:「各位叔伯,你們是大伯的朋友,便是俞俊的長輩,俞俊敬你們一杯。」
薄彥微笑著看了年振浩和殷柔一眼,說:「你這孩子,還挺懂禮。」
是挺「懂禮」的。
五房一家,年凱翔年紀輕輕,就已經做不了主了。
端看這酒桌上的情況就知道,在五房一定是這個年俞俊做主。
「哪裡,端不得叔伯的誇獎。」
隨即轉了話頭:「俞俊看各位叔伯修為都奇高,不知道各位叔伯能不能指導俞俊一番,讓俞俊也開開眼。」
周溪城眉目一挑:「好啊,我在這幾個人當中,修為是最低的,不如就由我來指導你,不知道你是想現在開開眼,還是……」
年俞俊看向周溪城。
打傷方哲洲的就是他。
沒想到他的修為還是他們幾人當中最低的。
那其他人……
簡直是不敢想。
他真是有苦難言。
「不到這位叔伯怎麼稱呼?您若是方便,現在賜教幾招也無不可。」
「呦呵,挺好學的啊。我呢,比你大不了幾歲,就別叔伯的叫我,不如就叫我周兄?」
周溪城「裝模作樣」的撩起衣袍,往客廳外的走:「那我就教你幾招。」
年俞俊一想到自己的任務即將完成。
興奮的跟著周溪城往外走。
「小子,你準備好了嗎?」周溪城似笑非笑的看著年俞俊。
「準備好了!」年俞俊點頭。
和剛才的一本正經完全不同。
讓年俞俊心裡升起不好的預感。
「看招……」
周溪城一掌過去,年俞俊還未看清楚,就轟然倒地,昏迷不醒。
年凱翔跟馮玉鳳驚得從椅子上站起來。
馮玉鳳鬼哭狼嚎的往外跑:「我的兒啊,你怎麼了?」
周溪城拍拍手:「沒事,只是暈過去了而已。」
馮玉鳳可不管對方是誰,丟去一個眼刀子:「只是暈過去而已?我們好心好意請你們來家裡吃飯,你卻將我兒子打暈。
這是什麼道理?」
「你剛才可是聽清楚了,是你兒子要討教的,況且只是暈過去了,又不是死了。大驚小怪做什麼?」
馮玉鳳正要使出潑婦罵街的伎倆。
年俞俊幽幽轉醒。
一臉畏懼的看著周溪城。
他連周溪城怎麼出手的都沒看清楚,就直接將他打暈了。
絕對不是仗著有寶物的花拳繡腿。
人家實打實的實力啊。
方哲洲這次是惹上硬茬了。
年俞俊掙扎著站起身來,朝周溪城拱手:「周兄好身手,俞俊佩服。不知道周兄剛才使得是什麼絕技?」
只要他說出來,根據這絕技,也大可判斷是什麼人。
「絕技?」
周溪城擺手:「談不上,我這還沒出手呢。」
馮玉鳳臉色好不精彩,剛才氣勢洶洶,這下偃旗息鼓。
這樣厲害的角色。
不是他們五房惹得起的。
真沒想到這夥人都是各種高手,深藏不露。
年俞俊臉色亦是黑白交加,精彩紛呈。
沒出手?
他在人家手底下,一招都接不住。
多麼痛的領悟。
回到年府,大傢伙就憋不住了。
「溪城,你這也老大不小了,下手每個輕重。」
喻天浩板著臉教訓。
心裡早就樂開了花。
看似是罵周溪城下手不知輕重,其實是幸災樂禍。
這個年俞俊有多可惡,他們在虛空域的時候就知道了。
有幾次在空間里聽到年家其他幾房的人說年俞俊如何陷害年姬搖的。
沒想到年姬搖以前過的那麼慫。
過的那麼慘。
現在有機會給這個年俞俊小懲大誡,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
剛才是沒讓他動手。
要不然,直接讓他在床上躺個半年。
說完了,大傢伙又看了看年振浩。
「年兄,我們這麼做,不會讓你為難吧?」
周溪城道。
年振浩搖頭:「我們大房和他們五房,早就撕破臉皮。
沒什麼為難不為難的。
我只是擔心,這次他們請我們吃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怕是為了一探你們的虛實。」
薄彥說:「我們在這裡還怕他們?」
年振浩笑了笑:「自然是不用,就是跳樑小丑在眼前蹦躂,礙眼罷了。」
回到房間。
殷柔越發肯定的說:「浩哥,俞俊肯定是和方家有勾結,不然怎麼前腳溪城將方家那庶子打傷,後腳他們就想著試一試我們的身手?」
年振浩嬌妻在懷,心不在焉。
殷柔說了半天,見沒人回。
就看見年振浩已經脫的光不溜秋的,一臉嫵媚的看著她。
年振浩的身手,和殷柔相比差的遠了。
自從兩人相認之後,年振浩都是屬於弱勢的一方。
偏偏他一點也不覺的丟臉。
常常用這種法子閨中逗趣,殷柔每每無可奈何,半推半就。
只是今日的事情,是關於自己女兒的。
殷柔便想弄弄清楚。
「我跟你說話呢!把衣服穿起來……」
年振浩素了快二十年。
在魔界相遇之時又是多事之秋,根本沒時間膩歪。
現在他再不發泄發泄。
他真的覺得自己離爆炸不遠了。
「夫人,良辰美景,花好月圓,我們先就寢,有什麼事明兒再說。」
說完就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