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山雨欲來

天仍是那樣的暗，胖子一群要比那猴子回來得晚，當下認出猴子旁邊是白骨精，但旁邊猴子和漁夫都沒反應也只得作罷。幾個人通了氣，詢問胖子如何部署，胖子也不謙讓，當下指出布防方案。王靈官值守廟祝那邊，白馬和漁夫守水路，以防萬一，說書人照舊說書呆在城東，哪吒太子守護北，奎木狼守南，胖子和倆妖怪守西門????。十萬天兵暗藏城中各處。

等待總是讓人心焦躁，這兩天胖子在城裡收下的徒兒守約倒是總來孝敬師父，胖子頗為受用，但因為最近事態還是趕了他幾次，說這幾日有大事要發生，躲著點，切莫自誤了，但凡有不明白的就去袁老頭那問問。這面兒他得給的。白晶晶不語，卻惦念著給那猴子送飯，胖子拗不過她也就放她自由了。那老鼠精卻是坐得住禪的主，也不言語只是打坐。眼觀鼻，鼻觀心。兩人連一句話都不曾說得????。

此前胖子過於閑散，便為自己找了個事，暗中在長安城裡手下一名弟子，平日師兄弟幾個不曾見過，那是一個冬日裡，回長安途中的河都結了冰，裴守約騎著馬望著冰河一籌莫展，恰好遇到了胖子，胖子教他用衣袍上撕下布包住馬蹄，把槍橫著拿，萬一河上有冰窟窿也不至於掉下去，守約鞠躬道了聲謝，便過河繳令去了，胖子見他精氣神皆有可取，知道他是光祿大夫次子，世家子弟尚能如此，心中微有些歡喜。

守約有個光輝萬丈的兄長，也就是後事說書人嘴裡的霹靂火裴元慶，家兄名聲太大作為胞弟很難出頭，然而大將軍蘇定方卻對他青眼有加。自誇用兵韜略，世上無可傳授之人，但現在你很合適。能待守約有如此有慧眼的不會只有一個人，胖子本身也是水軍元帥韜略無雙，比之蘇定方可說更勝一籌。兩人合力造就了唐初的另一個傳奇。

不過胖子的本事太大，一身本事也不能輕傳，長安凍河他已試過守約的謙和有禮，只是其他方面也要受得起考驗方能授予衣缽。胖子試著化作乞叟病倒在路旁看他反應，守約不負所望，解下衣袍免他受凍，親自牽馬送他去醫館，期間胖子裝做嘔吐，守約也用衣袖兜住。再后試過化作猛虎撲襲試他武藝，亦是當世人傑。又試過他是信人，胖子這才徹底動了收徒的心思。那夜他來到大院，此後守約一生風雲際會。當然，這是后話。

此時便有一朵黑雲催城蓋頂妖氣衝天直奔長安，沿途百姓無不緊閉門戶。野外尚有一些牲畜流民莫名其妙就失了蹤，誰人會想這晌晴白日便有這大劫難，千里赤地。唯有屋內存身之所尚有安身之處。

好個半截觀音，本在打坐不言不語，突然雙眼圓睜道了聲：「來了。」旁邊胖子拄著釘耙答道聲知道，揮袖放出衝天煙火通知城內就位，準備迎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