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人面獸心
兩天的期限就要到了，看著下午的太陽，雲燕的身子一陣陣的發冷，她不知道夜幕中等待著她的將是什麼，但從島田槍決那名男犯人和暴打春花的情形看，她自己這次面臨的絕不會輕過他們，也許是死。死她不害怕，她怕的是不死。
她俯視著街對面貧民窟裡面參差不齊的土坯房屋，猜想著那些勞苦的人們此時在做什麼？看著，看著，就看到一戶屋頂立起了一張大牌子，上面用白灰寫的「要活著」三個大字。她歡喜得舉起雙手拍著窗玻璃，她想喊，怕走廊裡面的人聽到。
她在心裡默喊著：「駝叔，悅兒看到了，看見您搖動的雙臂和您背上的駝子了，駝叔，我的好駝叔，悅兒不死，悅兒就是遇見再難的事也能挺住，放心吧，告訴駝嬸，我要回去見您們――」她趴到窗欞邊無聲的痛哭起來。
直到一聲槍響驚醒了她，她看見從警備隊里衝出幾個端著步槍的鬼子，奔向了那所土屋。牌子倒下去了，她相信駝叔的武功，就這幾個鬼子抓不住他。
白雲燕是她出生時，生身父親白東山給起的名字，一生日過後她就過繼給了程家，取名程悅，在東安城裡沒人知道白雲燕這個名字，就像白東山的隊伍里沒人知道陳悅這個名字一樣，春花和劉長錄他們當然也不知道。
雲燕見鬼子發現了木牌，一定會找到樓里，她馬上離開窗口，躺倒床上，擦乾臉上的淚水，合眼裝睡。果然，不一會走廊裡面就傳來了腳步聲，接著門上的方孔就被外面的鬼子打開了。雲燕一動不動的睡著，她聽見外面說：「她睡著了，看樣子那牌子不是給她看的，走，下去吧。」
樓道裡面靜了，雲燕還真就睡著了。從在車站被俘到現在，她已經度過三個不眠之夜，也許是那塊木牌給了她安慰，她睡得又實又香，島田送飯進來她還沒醒。島田靜靜的坐在床邊，像欣賞一件藝術品樣的看著雲燕。
島田看見雲燕的鼻尖和上額浸出了細汗，就用手輕輕的為她扇風，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兄妹或情人間的關愛。雲燕細彎的柳葉眉輕挑兩下，長長的眼睫毛跟著就撲扇著把杏仁眼張露出來。
「醒了，吃飯吧。」島田伸手試圖去拉雲燕，被雲燕躲了開來。雲燕起身到地桌邊的椅子背上，取過手巾，邊擦拭眼角邊問：「島田隊長，還有其它事么？」「你先吃飯，吃完再說。」「您先說吧，不然我吃不下去。」雲燕做到桌邊。
島田坐到雲燕對面說：「我們約定的期限已到，這兩天我給了你充分的考慮時間，我想現在你該給我個答覆了。」「我已經早就說過了，你們想要的東西我沒有。」雲燕知道今晚不會輕易的度過了。
「呵呵，我要的情報你沒有，可是我要的別的東西你卻有，而且非常的出色，我還可以給你開一條路，你要是能按我的要求辦了，不僅可以保住一條性命，還可以錦衣玉食的過一輩子。」島田的小眼睛里燃起了**之火。
二十二歲的雲燕，隨然還是處女之身，可對男女的事情她懂，也看見過日本人對中國婦女施加的獸行，眼前這個面相文雅，卻一肚子壞水的日本軍官，要對自己實施強暴了，她暗下決心不會讓他輕易得逞。
「怎麼不說話。」島田起身繞到雲燕的身後，從後面抱住她的腰，就往床邊走。「你滾，你給我滾開―」雲燕手打腳踢的垂死掙扎，就在島田放她到床上，要解她的衣服時，她趁機咬住了島田的小臂。島田索性鬆開了控制雲燕的手，讓她可勁的咬，可憐雲燕兩邊的腮都累酸了，也僅僅在島田的臂上留下了兩排牙印。
島田不屑一顧的看了一眼臂上牙印，攥了兩下拳頭說：「挺厲害呀，我就喜歡騎你這樣的小烈馬，看我怎麼馴服你。」他伸手抓住了雲燕的一隻手腕子，將她拉到山牆邊的鐵環處，從褲兜里取出一條繩子，很熟練的將雲燕的兩隻手綁住，吊到上面的兩個鐵環上。「看你也沒多大力氣，兩腿就不捆了，乖乖，好生在這上面吊著吧，渴了或餓了就喊吧，有人喂你吃喝，想便就站著便吧，反正明晚開始你也不用再穿衣服了。」島田說完，邁著方步出了屋子。
一宿加一個白天，雲燕吊在牆上無人問津，晚上島田帶著食品和軍用水壺過來了，看著耷拉頭，軟癱著身子的雲燕，幸災樂禍的問：「白小姐，你是先吃飯還是先吃我啊。」他解開雲燕的雙手，雲燕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島田假惺惺的抱起她說：「走，送你上床，」他仰身平放雲燕到床上，一個扣子一個扣子的解開了雲燕的衣服。雲燕除了眼珠子還有力氣轉動以外，身子胳膊腿全像麵條樣的任島田隨意擺弄。
島田毫無顧忌的，像剝荔枝樣的，將雲燕剝得就剩下白嫩光滑的肉。他邊愛不釋手的摸著雲燕細軟的皮膚，邊小心的脫下自己的衣褲，嬉笑不止的壓上雲燕的身子。
雲燕只感覺到下身一陣撕裂般的疼痛襲上全身，她無力的接受島田強加與她的屈辱。島田要親她的嘴，她將頭歪向一邊。島田用兩手夾住她的臉頰，嘴唇貼上了雲燕冰涼的唇。
島田在性方面可算箇中好手，他翻來覆去的折騰了雲燕一個多小時，方誌得意滿的起身穿好衣服，點燃了一支香煙說：「你的挺好，處女的好，大大的好。」他用手抹了一把雲燕胸口裡窩著的汗說：「你的這兩塊肉寶貝，我的寶貝。」他又指著桌上的飯菜說：「一會吃點吧，想活就要吃飯，不想活，我走後你就可以死，這屋子裡死的女人你不是第一個。」
島田到了門口又回頭瞅一眼雲燕說：「吃完了好好睡一覺，明晚我們再來繼續今天的快樂。」
島田走後很久，雲燕才從混亂的意識中解脫出來，她雙目凝視著天棚，想到了很多死法。恍惚間腦子裡又幻象出那面高舉的木牌，要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