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姜還是老的辣

2、姜還是老的辣

「你就在這住啊?」盧植手按劍柄雄赳赳氣昂昂的走下馬車,然後抬眼看著面前的門庭,微笑著沖回頭簡雍問道。

「是呀!怎麼了?咱又沒有官邸,便只有在這陋室蜷縮安身。您如果嫌棄的話就去另尋好住處!」簡雍懷中抱著盧植那套鎧甲,十分不樂意的白了盧植一眼,冷言冷語的道。他還在為了盧植剛才嚇唬他的事而耿耿於懷,所以對盧植的態度十分的不友好。

「怎麼還在為剛才的事記恨老夫?」盧植顯然十分了解這個門生的小心眼個性,於是便淡然笑道。

「不敢!」簡雍聽后不置可否的曬道。

「混小子,還跟老夫記仇啊?你再不請老夫,老夫可就要自己進了哦!」

「你這老頭倒是沒拿自己當外人啊!」

「廢話,老夫跟自己的學生還客氣個什麼啊?」盧植十分不客氣的說了一句,然後便舉步上前,一把推開了院門,徑自便向院中走去。

「還大儒呢!連基本禮儀都不懂!真不知道你的大儒的名字是怎麼得的。」簡雍看著徑自入內的盧植,不住的搖頭嘆息道。

「公子你回……你這老頭是什麼人啊?怎麼一聲不響的就進我們家來了?」門剛一開,正在一旁打水的阿碧便微笑著迎了上來,準備問候公子,那知道本就不怎麼俊俏的公子,居然變成了小老頭。再一看是一個沒見過的老頭,本就沒大沒小的阿碧早被簡雍給慣的無法無天,見到老頭便后厲聲質問道。

「呃!」盧植被阿碧這突如其來的一吼,給震的有些摸不著頭腦,呃了一聲愣著不動了。

「老頭快說你是幹什麼的?再不說讓你嘗嘗姑奶奶的厲害!」阿碧見盧植愣住了,以為他是做賊心虛,於是便娩起袖子,做出一副要打架的模樣來。

「老夫是你家公子的先生!」盧植看再不解釋就要誤會了,急忙出言道。

「我家公子的先生?那我怎麼沒聽公子說過呢?」

「那小姑娘你就親自問問他!」盧植微微一笑,然後向後一伸手,一把抓住了簡雍,然後便將他提溜了過來。

「呵呵!阿碧呀!他還真的是公子的先生!」簡雍被盧植提溜著,縮著腦袋乾笑道。他其實本想躲著不出來,然後偷偷的看盧植出醜,盧植就算是再怎麼厲害,也不跟一個小女孩過不去。那知道他還沒來得及走開,便十分無奈的被盧植給抓了回來。

「阿碧有眼無珠,衝撞了老先生,望老先生恕罪!」阿碧聞言大驚失色,急急忙忙的沖盧植跪下哀求道。

「阿碧是!起來!老夫不怪你!你這是被某些居心叵測的人利用了而已。」盧植微笑著擺了擺手,十分寬容的道。

簡雍聞言拿眼望天,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謝老先生,老先生裡面請!」阿碧聽后鬆了一口氣,然後起身邀請盧植入內。

「很好!小丫頭不錯,至少比某些人強多了。」盧植贊了阿碧一句,然後便大步前行。

「公子,這老先生挺好的啊!」阿碧接過了簡雍手中的鎧甲,小聲說了一句。

「好也是對美女好!對我……唉!」

「公子!」阿碧聞言羞的小臉一紅,說了一句便飛快的跑開。想來是跑去廚房通知阿朱,家裡來客人了。

簡雍看了院子一圈,確認了陳到還沒有回來,便也向正堂走去。剛進正堂便見盧植已經坐在主位,拎著茶壺自斟自飲著,比到了自己家還隨便,渾然沒拿自己當外人看。

「我說盧老頭呀!你好歹也有一個大儒的虛名,至少也要矜持一點好不好?說起來你也曾經是我的先生,太沒品的話,不就顯得我也很沒品了?」簡雍一屁股坐在盧植對面,然後把茶杯放在盧植面前,撅著嘴嘟囔道。

「老夫這叫率性,老夫自從到雒陽后,滴水未進便去了宮中,饑渴難耐也是常理嗎!」盧植順手給簡雍也倒了一杯,然後苦笑道,說完后高聲道:「什麼叫曾經是你的先生?以後也是!就算老夫死了,你的名字也會刻在老夫的墓碑之上。」

「我的天那!活著不放過我也就罷了,怎麼你死了也不放過我啊?」簡雍聽后,以手撐頭一副十分痛苦的模樣道。

「臭小子,多少人想把名字刻在老夫墓碑上他們還沒資格呢!你卻是抱怨個什麼?」

「得了!他們那都是為了求名,我又不稀罕那東西。誰愛刻誰刻,反正別刻我的就行!」

「這事沒的商量,一日為師,終身為師,你小子這一輩子是跑不掉了。」

「我已經認命了,諾大的雒陽城中,你剛來我就能碰到你,我可真夠倒霉的。」簡雍聽後有氣無力的道,說完他好像想起來了什麼笑著道:「老頭,你這次來是不是要去打黃巾軍啊?」

「什麼黃巾軍?那是黃巾賊!」盧植當即糾正簡雍的口誤,然後頗為自豪的道:「四府同舉老夫復起討賊,更何況這國家有難,老夫怎能不挺身而出?」

「還不是嫌以前的官小,然後現在趁著朝廷多難,來混個大官噹噹。」簡雍啜了一口茶奸笑道。

「老夫,揍你個混小子。」盧植一聽大怒,做勢欲打。

嚇的簡雍一溜煙,坐到了下首,抱著茶杯得意的笑著。

「不過你這麼說也不無道理,老夫現在為北中郎將,領北軍五校近五萬精兵,持節,可斬殺二千石以下官員,可謂是手握權柄!」盧植當然知道簡雍是在跟他鬧著玩,於是便看著簡雍得意的笑道。

「什麼北中郎將?我都沒聽說過。」簡雍繼續奚落著盧植。

「你沒聽說過倒也正常,因為此名號是當今聖上新封的,意欲讓老夫統領北部討伐黃巾的所有戰事,故加此封號!從此北部戰線便要以老夫為尊。」

「這樣啊!那你們什麼時候出兵啊?」

「快了,多則五日,少則三日,等護烏桓中郎將宗員的五千騎兵到。老夫便領兵出征討賊。」

「算了!我不問了,再問的話你就是泄露國家機密了。」盧植剛說到點子上,簡雍便微笑著打斷了話語。

「怕什麼?老夫還能信不過你?」盧植白了簡雍一眼微笑道。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問再問問了。」

「問!」

「有北軍就有南軍!北軍有你統領,那南軍呢?」

「不是只有南軍,東邊也有。南邊有南陽渠帥張曼成,東邊潁川渠帥波才,這兩支黃巾賊都是兵力浩大,有十餘萬之眾,是僅次於在冀州一帶張角親自帶領的黃巾賊外最強大的兩支隊伍。方才老夫與皇甫義真、朱公偉商議后,決定先集中他們兩個的兵力剿滅盤踞在潁川的波才軍,然後再南下剿滅張曼成軍,而老夫則一個人去會一會那個所謂的『大賢良師』。」

「哦!我知道了,你們要用『田忌賽馬』法來對付張角。」簡雍聽后撫掌大笑道。

「田忌賽馬法?此話何解?」盧植聞言皺起眉頭問道。

「田忌賽馬,先生應該知道!」

「這個自然!」

「那不就是了?你看你們的戰術,先生你這匹駑馬去對上張角這樣的良駒,然後再用上馬和中馬去對付張曼成和波才這樣的中馬,等先解決了兩匹中馬,然後再回過頭來集中兵力對付剩下的良駒,雖然有些小異但是卻是大同。」

「混小子,你又繞著彎的貶低老夫!」盧植聞言先是贊同的點了點頭,但是旋即幡然醒悟,指著簡雍罵道。

「罵我幹什麼?我說的可都是實話啊!」簡雍十分委屈的撅嘴道。

「那你倒是細說給老夫聽聽!」

「老頭,那你可聽好了。皇甫義真有帥才之稱,當為良駒。朱公偉曾率五千之眾誅殺反賊梁龍,逼降叛軍數萬人,如此將才當為中馬。先生你雖然曾在九江平叛,可是卻是沒有費一刀一兵之力,叛軍都服在了您的威望之下。可是這黃巾賊不比九江叛軍,他們是不會被您的威望所折服的。所以跟以上兩位將軍一比,您就只能為駑馬了。不知學生說的如何?」

「雖然是一番歪理,但是卻也有幾分道理!」

「切!什麼叫歪理?這都是至理!」

「那老夫問你,如果駑馬加上一雙翅膀呢?」

「那就是飛馬唄!」

「然也!」盧植聞言帶著深意的看著簡雍笑道。

「不好!盧老頭要使壞!」簡雍一看盧植的表情,暗叫了一聲,眼珠子一轉忙道:先生少坐,學生去看看飯熟了沒有!」

「站住!你個混小子,又想開溜啊?」簡雍剛要走,就被盧植給厲聲喝止住。

「先生,學生怕你餓了,所以嘛!就去廚房幫您催催。」簡雍一副我為你著想的模樣道。

「哼!你以為老夫不知道你肚裡那幾根花花腸子?想藉機開溜,門都沒有。」

「那能啊!學生是那種人嗎?再說了,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您就在我家裡,我能躲到那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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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閑玩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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