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找刺!罵不死你丫

33、找刺!罵不死你丫

「還愣著幹什麼?怎麼不給長皇子見禮?」就在簡雍打量劉辯的時候,張讓忽然尖聲喝道。然後又沖劉辯笑道:「殿下他初入宮廷,不知禮數,殿下切莫見怪才是!」

「草民簡雍,見過長皇子殿下!」簡雍聞言也不驚慌,當即撩起長袍,跪下來行禮。

「不知著不罪,起來!」劉辯十分鎮定的點了點頭道。

「謝長皇子殿下。」簡雍道了一聲謝,這才緩緩的起身。

「張公公,今日之事,本皇子已經聽母后提及了。就按公公說的來辦!」劉辯像個小大人一樣的發號施令道。

「那老奴謝過殿下了。」張讓當即拱手道謝。

「嗯~如果無事得話,你便退下去!本皇子還要繼續溫習功課呢!」劉辯點了點頭,然後擺手道。

「老奴這就走。」張讓慌忙應了一聲,沖劉辯一抱拳,算是告別禮。然後從腰間摸出一面令牌,轉頭交給了簡雍。

簡雍急忙接過,他知道這是他以後自己出入皇宮要用的腰牌,沒有這個東西恐怕想進入這深宮比登天還難。接過腰牌后,張讓深深的看了簡雍一眼,簡雍當即報之一笑,張讓這才點了點頭出了內室。

「你叫簡雍?」張讓走後,劉辯坐了下來,仰頭沖簡雍問道。

「是!」簡雍面帶微笑,淡淡的回答著。

「可曾讀過書?」

「讀過一些。」

「《論語》讀過了沒有?」

「讀過。」

「那好!那本皇子考你一考可好?」

「那就請殿下出題!簡雍一定儘力而為。」

「很好!」劉辯看了簡雍一眼,見他絲毫沒有畏懼之意,便伸手拿過案上的竹簡,看了一看然後朗朗道:「『子曰: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眾星共之。』何解?」

簡雍聞言不禁訝然失笑,感情這小子那裡是考自己,分明是自己不理解剛才所學的話的含義,然後向自己求助來了。雖然說簡雍不是一個好學生,但是這《論語》倒是還難不倒他,於是簡雍含笑笑道:「夫子說:以德行來治理國家,就像北極星一樣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其它的星辰便會自行在周圍旋轉運行。」

「原來是這樣啊!」劉辯聞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沖簡雍微笑道:「簡伴讀請坐。」

「謝殿下賜坐!」簡雍道了一聲謝,然後便在一旁的蒲團處安然坐下。

「本皇子要讀書了,不然先生回來又要責罰,簡伴讀也可以隨意看些書。」

「謝殿下,殿下自管就是,不必理會在下。」

「嗯!」劉辯應了一聲,然後便把目光重新放回了書簡之上,接著開始朗朗上口的讀道;「子曰: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子曰:學而不思則罔,思而不學則殆。子曰:攻乎異端……」如此一則則,一條條循環往複的讀了起來。

簡雍甚是無聊,伸手抽出一卷書簡,看了一眼卻是《大學》,不怎麼感興趣,但是也不好再還回去。於是便把書簡攤在面前的榻上,然後雙手支著下巴,隨意的看了兩眼,便微微的眯著眼睛養起了瞌睡。要說簡雍也是真的很瞌睡,居然在劉辯那朗朗的讀書聲中,居然還睡的涎水直流。

「醒醒,醒醒!」就在簡雍睡的迷糊的時候,忽然聽到劉辯呼喊他的聲音。簡雍急忙睜開眼睛,順手抹了一把嘴角的涎水,迷迷糊糊的道:「是不是到了吃飯的時候?」

「哼!不知所謂!」這時忽然從簡雍身後傳來了一聲冷哼和一句威嚴十足的話語。

簡雍心中一驚急忙轉頭望去,卻是一名三十多歲,身穿官服,相貌堂堂的中年人。看到這裡簡雍鬆了一口氣,還好不是皇帝老兒,這個老頭應該是劉辯的先生,想著心中不禁暗道:「凶什麼凶?大家都是打工的,相煎何太急?」

「這張讓挑選來的伴讀還真是一個不如一個。」中年男子丟下一句話,便拂袖出了內室,向學堂那間屋子走去。

「你怎麼能睡覺呢?一會給楊先生陪了禮!」見中年男子生氣離開,劉辯低聲沖簡雍說了一句,然後便拿著書簡跟著出去了。

「唉!我招誰惹誰了?好不容易脫離了盧老頭的魔掌,千辛萬苦的來到雒陽,沒想到又要栽進這萬惡的學堂了,苦啊~啊~啊~」簡雍心中一邊嘆息悲鳴著,一邊照葫蘆畫瓢的拿起書簡,老老實實的進入了學堂。

簡雍自己找了一個不扎眼的地方坐下,那楊先生卻是看也沒看簡雍一眼,看來已經直接把簡雍給歸屬進了『孺子不可教也』的一類學生中,只是伴著臉十分嚴肅的給劉辯講解著經意。簡雍一看這樣心中竊喜,這樣也好他樂的清閑,於是便望那一坐,眼望楊先生,但是心卻已經跑到爪哇國去了。

過了一會,飢腸轆轆把簡雍從爪哇國給拉了回來,他早上吃的太早了,而且那時候還有點癔症,所以只是隨便吃了一點,到現在還沒有晌午呢他就餓的幾乎前胸貼後背的,於是他便抱著肚子,心中無限的遐想著:「不知道這皇宮中工作,有沒有工作餐啊?有工作餐會不會很豐盛啊?」

「『子曰: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何也?就是說君子團結但是不結黨,小人結黨,但是卻不團結。皇子殿下可聽明白了?」

「楊先生,我聽明白了。」劉辯乖巧的笑道。

「很好!那我們再將下一句,『子曰:學而不思則罔,思而不……咕嚕嚕、咕嚕嚕……」楊先生聽了劉辯的話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便搖頭晃腦的開始繼續,那知道這是卻被簡雍肚子的叫聲給打斷了下來。頓時楊先生那好像能殺死人一樣的熾熱目光,劉辯那略顯好奇,又有幾分擔憂的目光,一起交織到了可憐的簡雍身上。

「這、這不是我能控制的。」簡雍無辜的看著兩人,十分不好意思的道。

「成何體統?給某滾出去。」楊先生紅著臉沖簡雍吼道。

簡雍聽了楊先生的話頓時心中氣惱,自從來了雒陽以後就順心如意過,是個人不是個人都想對他指手畫腳,可是偏偏有些人他現在又不能得罪,於是便只有忍氣吞聲的過了。沒想到現在連一個教書匠都對他吆五喝六的,他心中那能不惱,再加上本身就又累又餓,還呆在這裡給這個迂腐的夫子捧場,按照他的想法,已經夠給楊先生面子了。可是這個老夫子卻是絲毫不領情,反而惡語相向。

「在下是皇子殿下的伴讀,又不是先生的學生,先生又有什麼權力指使在下?再說了,先生是教皇子殿下的,在下是佐助皇子殿下的,我們的地位相當,先生又憑什麼指使在下?」簡雍面帶冷笑的質問著楊先生。

「笑話!某乃是陛下聘請來教導皇子殿下的,你一個宦官物色來的伴讀,也敢跟某平起平坐?當真是不知所謂!」楊先生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哼道。

「笑話?當真是可笑啊!你是先生責任是教導好皇子的學業,我是伴讀責任是輔佐皇子學好學業的,既然如此我們都是為了皇子能完成學業,其責任一樣,既然責任一樣,地位為什麼就不一樣呢?」

「豎子安敢如此強詞奪理?某乃太中大夫,你乃何人?」

「在下雖是一介布衣,但是也知道什麼是『威武不能屈』,如果先生想拿官位來另在下屈服,那先生可就大錯特錯了。而且如果仗勢欺人的話,先生恐怕就有失君子之行了。如果是一個連君子都不是的人,那他又怎麼能教好一位皇子呢?」

「你……你,安敢如此欺某。」楊先生聞言頓時氣的聲音都變了,指著簡雍的手也顫抖了起來。不是這楊先生的養氣功夫不夠,而是簡雍實在是太不厚道,打人不打臉,罵人不罵短,但是簡雍卻偏偏罵楊先生的忌諱,也可以說是天下儒生的忌諱,那就是說他不是君子。儒生終其一生所追求的不外乎就是一個君子,但是這世上有有幾人能真真正正的稱為君子呢?所以天下的儒生,一大把都自欺欺人的自稱為君子,可是這層面具卻被簡雍給無情的撕破了,楊先生要不是定力還可以,恐怕早撲上去跟簡雍拚命了。

「難道在下冤枉了先生不成?」

「某如何不是君子?某視思明、聽思聰、色思溫、貌思恭、言思忠、事思敬、疑思問、忿思難、見得思義;有親可畏,有君可事,有子可遺;有親可畏,有君……」

「好了好了!敢問楊先生,與前司徒,當今太常楊賜公怎麼稱呼?」不等楊先生長篇大論說完,簡雍便微笑著打斷了,然後轉移話題問道。

「額?」楊先生聞言微微的一愣,不知道簡雍問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他現在已經能感覺到,簡雍絕對不是紈絝子弟了,而是一個有機謀的人,雖然不知道他問這話的后招是什麼,但是楊先生還是皺眉回道:「乃是家父!」

「方才還有人教皇子說什麼『君子周而不比,小人比而不周』。沒想到自己家卻是二世三公,父子同朝,門生無數,這樣的人是君子嗎?在下不知,望先生解惑才是。」簡雍面上帶著一副人畜無害的微笑,慢條斯理的收著漁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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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閑玩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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