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被老太監惦記上了

18、被老太監惦記上了

「下官郭立,見過張老爺。」郭立低著頭,趨步進入內堂,低聲說了一句便伏地請安。

「嗯~郭大人起來!」張讓抬眼看了郭立一眼,嗯了一聲。

「謝過張老爺。」郭立道了聲謝,又抱了抱拳,這才起身,然後恭恭敬敬的站立一旁。

「廷尉正干著可還順心如意?」張讓瞄了郭立一眼輕聲問道。

「托您老的福,乾的倒還順心如意。」郭立賠笑著道。

「那就好!有那個不長眼的,就報出咱家的名字,看著雒陽城中還有誰敢不買賬?」

「那是!那是!當今天下,誰敢駁您老人家的面子?只要有您老給下官撐腰,下官誰也不怕。」

「好了!閑話就不說了,說說你給咱家帶什麼好消息來了。」

「是這樣的,今天有一樁惡仆欺主的狀子抵到了廷尉衙門。」

「怎麼?審個惡仆欺主的案子,還要咱家教你不成?咱家怎麼養了你們這群飯桶?」張讓聞言眼神頓變,尖聲喝問道。

「老爺息怒!您聽小人把話說完。」郭立嚇得急忙跪地乞求道。

「哼~那你就快說,別吞吞吐吐的。」

「是是是,老爺您不是一直懷疑『如意家居』和『耿氏商號』關係非比尋常,怕兩家其實是一家,而且蘇雙他們背後一定有什麼人,讓我們千萬要留意的嗎?」

「是啊!可是這都過去一年多了,你們連個屁都不放。」張讓聞言恨聲道,說著他恍然大悟道:「莫非今天的案子和這事有關聯?」

「大有關聯,原告狀告『如意家居』小廝孔小二欺主,後來把蘇雙請到大堂來一對質,您猜怎麼著?」郭立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道。

「你廢什麼話,快說!」張讓皺起眉頭喝道。

「是是是!下官知錯!他們倆人在大堂上一對質,原告居然把那蘇雙給嚇得冷汗直流,還恭恭敬敬的沖原告叫『公子』。老爺您果然有先見之明,早就知道蘇雙背後有人,實在是洞察入微啊!」

「哦~竟有此事!」

「千真萬確啊!下官看的真真的。」

「那後來怎麼樣了?」

「好傢夥,二十大板下去,硬生生的把孔小二給打的昏了過去,還差一點都充軍了呢!」

「對了,那原告叫什麼名字?」張讓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又問了一句。

「下官記得好像叫……叫簡雍。」郭立皺著眉頭略微遲疑的想了一下,然後笑著回答道。

「表字呢?」

「沒有表字。」

「怎麼會沒有表字?你個廢物,是不是給忘了?」張讓怒聲喝道。

「老爺,真沒有啊!那簡雍看著不過十六、七歲的模樣,既未加冠,何來的表字啊?」郭立苦著臉,十分委屈的道。

「才十六、七歲?」

「是啊!下官目測,最多也就這個年齡。」

「這不對!天下也沒有姓簡的豪門大族啊!再說了,蘇雙,咱家也是見過的,油滑的緊,便是在一眾貴人面前也是談笑風生、遊刃有餘。怎麼會被一個尚未及冠的二世祖給嚇的冷汗直流?」

「這下官就不得而知了,可是下官所言絕無半句虛假。」

「有趣!有趣!一個少年郎剛到雒陽就給蘇雙來了個下馬威,蘇雙還對他敬畏非常,就算是這少年仗著父輩的威望,那也不簡單啊!」張讓面帶微笑,十分好奇的道。

「是啊!那小子還出奇的冷靜和自信,跪在堂下鎮定自若,視本官的官威如無物,囂張的緊。」郭立當即憤憤不平的附和著。

「你知道什麼?豈不聞:『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謂大丈夫』。就你那德行,也就嚇唬嚇唬平民老百姓還差不多。」

「老爺說的是!老爺說的是!」

「越這麼說,咱家越有興趣了,還真想見識見識這小子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物。」

「您老人家想見他,那還不是他修來的福氣?要不下官一會就去蘇雙府上,知會他們一聲,讓他們準備準備。」

「先不忙,你先回去,咱家給你五天時間,查查那小子的底細,查的越清楚越好。聽到沒有?」張讓盯著郭立問道。

「老爺您放心,下官一定照辦,不出五天一定把你小子的身世給您查的明明白白。」郭立當即拍著胸膛承諾道。

「如此最好!只要你好好的為咱家辦事,咱家絕對虧待不了你的。」

「下官知曉!下官知曉!下官一定盡心儘力的為老爺您辦事。」

「嗯~那你去!」張讓點了點頭,沖郭立擺了擺手。

「那下官就不打擾您了,下官告退。」郭立當即躬身行禮,然後快步倒退到門口,出門后才站起身來,低聲的咒罵了張讓幾句,然後在張府下人的引領下離開。

――――

「公子,到店面了,您請下車!」馬車剛停,蘇雙便掀起車門處的簾幕跳下馬車,然後沖馬車內的簡雍道。

「這麼快呀!我們去的事情走了有大半個時辰,這頂多才兩刻鐘的時間。」簡雍一邊向外走,一邊微笑著道。

陳到在簡雍背後啞然失笑,蘇雙在簡雍身前搖頭苦笑。

「來,小到,這次咱們可以堂堂正正,毫無阻攔的進門了。」下了馬車,簡雍拉著陳到的手,向店內走去,還有意無意的丟下一句話。

「兄長,您就少說兩句!」進入店面后,陳到偷眼看了一下,站在門外滿臉尷尬的蘇雙,拉了拉簡雍的衣服輕聲道。

「聽你的,咱不說了。」簡雍微笑著道,說著側頭看著蘇雙道:「進來!非單(雙不是單,自擬蘇雙表字)!」

「謝公子!」蘇雙喜聲道謝,既然簡雍已經稱號他的表字了,那也就是說不再怨他了。

簡雍隨意的擺了擺手,示意蘇雙不用那麼多禮。然後便在『如意家居』里轉悠轉悠。店面也不甚大,寬有兩丈,長越六、七丈,木質的欄柵把店面總體上隔成三間,中間是一些筆墨紙硯之類的小東西,左邊一些常見的日常家居用品,不過材料上要高級一些。右邊卻是最裡面空空如也,簡雍知道那是全雒陽最期待的一年兩次的新潮傢具的櫃檯。

「這次的貨還沒有到么?」看了看后簡雍輕聲問著蘇雙。

「已經在路上了,也就這幾天的時間,應該就能到了。」蘇雙恭聲道。

「這次的貨可是不一般的東西,到時候還要仰仗您的手段了,爭取賣個好價錢。」

「瞧您說的,這都是屬下份內的事,屬下又怎敢不盡心盡責?」

「你辦事我放心。」簡雍拍了拍蘇雙的肩膀道。

「謝公子的信任。」蘇雙誠惶誠恐的道。

「那咱們到後堂坐坐!」簡雍看著蘇雙道。

「好的,屬下為您帶路。」蘇雙急忙答了一聲,然後在前面給簡雍領路。

簡雍和陳到跟著蘇雙後面,穿過前廳,到了後堂。僕人早已經備好了茶點,簡雍三人便坐下。簡雍微笑著看了看左右的侍者。蘇雙會意,當即喝退了左右侍者。陳到也要出去,卻被簡雍給攔了下來。於是陳到也不堅持了,便跟榻上的點心較勁了起來。

「非單,你可有怨我?」輕啜了一口香茶后,簡雍面帶微笑的看著蘇雙問道。

「屬下不敢。」蘇雙斂容道。

「你心中定然有所不忿,這裡也沒有外人,小到是我兄弟,你儘管直言便是。」

「那屬下就冒昧的問一句,公子可是不相信屬下?」

「何出此言?」

「公子從幽州突然至此,也不知會屬下一聲,難道不是為了打屬下一個措手不及?而且還杖責屬下妻弟孔小二,這難道不是警告屬下?」

「很好非單,你能對我袒露胸中不滿,說明你對我還是很忠誠的,這一點讓我很是欣慰。」

「蘇雙雖然對外人有些圓滑,但是對公子還是有什麼說什麼,所以還請公子為蘇雙解惑。」

「我守孝期已滿,而且在幽州也呆膩了,想來這天子腳下,繁華無比的雒陽轉轉,所以就來了。不告訴你們是為了不讓你們分心,因為我這一路遊玩著過來,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到雒陽。至於杖責你妻弟卻純屬偶然,第一,他觸了我的霉頭,讓我很不爽。第二,我不希望手下的奴僕都是囂張跋扈之徒,正好借他來警告一下其餘的人。第三,我初來乍到,總是要立個下馬威!不然那些下人還有誰把我這樣的毛頭小子放在眼裡?」

「如此說來,卻是小二他倒霉了。」

「其實是他更好,連你的妻弟我都敢打,那其餘的人還有誰我不敢打?這樣起的威懾作用豈不更大?」

蘇雙聞言唯有苦笑。

「他的打也不白挨,你暗地從柜上取十金給他做醫療費。不過這裡也不能讓他再待下去了,不然就起不到殺一儆百的效果。」

「公子,這樣怎麼行?這豈不斷了小二的生路啊?」

「看來你倒是挺看重他的嗎?還是你怕他姐姐啊?」簡雍調笑著問道。

「公子,您也知道。屬下那髮妻無出,屬下還指望著小二他姐姐給我們蘇家延續香火,這要斷了小二的生計,他姐姐還不跟屬下鬧騰?」蘇雙低著頭搓了搓手,略顯無奈的道。

「我又沒說斷他的生路,先讓他養養傷,然後看在世平那裡給他謀個什麼差事干著。」

「那屬下帶小二他們姐弟謝過公子的厚恩了。」蘇雙聞言大喜,起身沖簡雍行了一禮。

「別高興的太早了,如果再讓我發現他有什麼跋扈之舉,那可就沒有今天這麼簡單了。」簡雍冷冷的著蘇雙頭上潑了一盆冷水。

「公子放心,屬下一定叮囑他,他再有什麼跋扈之舉,不用您動手,屬下親自打斷他的腿。」

「那就這麼說定了。我餓了,咱們去吃飯!」

「那屬下領您去『耿記酒』嘗嘗?」蘇雙試探著問道。

「好呀!去咱自家的地方吃實惠。」

「那屬下這就去安排。」

「對了!去的時候把你今天買的酒帶上,地道的杜康,夠味!」簡雍十分無恥的喊住蘇雙吩咐道。

「屬下知曉了。」蘇雙無奈的笑著應承了下來。

陳到則沖簡雍露出了一副果然無恥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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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閑玩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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