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阮棠是假淑女

29、阮棠是假淑女

回了晉王府後,陸恆便遣來了畫師,這畫師是曾經給薛夫人畫過美人像的,陸恆一直沒有換過。

陸恆試圖從他畫的美人圖中比對出最與薛夫人相似的美人——這也是他一直四處搜羅美人卻又不斷送走的原因。

不管阮棠怎麼不情願,現如今也是被人按在了砧板之上。

陸恆覺得阮棠畫完像之後對自己殷勤了許多,說好的不再勾引他的呢?

「殿下。」她眉眼盈盈,楚楚可憐的看著他,軟糯的喚了一聲。

陸恆見她這副可憐又可愛的模樣,心都要化了,將面對她時那原本就溫和的語氣越發放軟了三分:「怎麼了?」

阮棠走上前來牽起他的手,伸出纖長食指在他手心裡畫著圈,語氣帶著懇求:「殿下不要將奴送進宮好不好?奴可以一輩子跟著殿下不變心。若是殿下不喜歡奴,就將奴送給拓跋王子,好嗎?」

陸恆反握住她作祟的手指,目光在她臉上逡巡:前一句話令他心生甜蜜,後面那句,令他心生嫉妒。

他不允許自己的小青梅喜歡上別的人。

「阮棠,」他道,「在我面前不要提別的男人。」

阮棠悻悻閉了嘴,知道自己想去伺候拓跋弘的希望又一次落空了。

她能怎麼辦呢?當然是加倍討好他。

「殿下。」她有些嗔怪他的模樣,「殿下不許奴提起拓跋王子,可是殿下每次都對奴的示好無動於衷,殿下這樣冷淡,奴當然要轉投他人懷了。」

他淡淡應了一聲,「不許。」

他不許她移情別戀。

阮棠噎了一把:這晉王殿下的佔有慾不是一般的強。

可是她能怎麼辦呢?當然是繼續裝模作樣倒貼他啊!

這時管家來稟:「殿下,宗慶銀樓送來了一套頭面,說是殿下訂下的。」

「拿進來。」陸恆話音剛落,便有四五個小廝將頭面送進了房。

管家目不旁視,低著頭帶著小廝退了出去,陸恆拿起最近的一根發簪,在阮棠頭上比了比,爾後插在了她的垂雲髻上。

他認真打量了一番,紅色的瑪瑙與玉白的肌膚相得益彰,相襯的恰到好處。

阮棠微微偏頭,簪上的海棠花便花瓣顫顫,仿似將開未開的模樣,生動極了。她眉眼含笑:「謝謝殿下厚愛。」

他沒說話,只覺得她亭亭玉立站在面前的模樣很令他心動。

她長裙曳地,眉眼如畫,安靜站著便是一道亮麗的風景。

他牽起她的手走進了帷帳,將她壓在身下,伸手描摹著她的眉眼。

她閉著眼,睫毛微顫——她是經過調教的瘦馬,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她從未想過拒絕她,她是他買回來的瘦馬,是他的所有物,討好主人是她的畢生課程。

他低下頭在她唇上輕輕落下一個吻,爾後食髓知味似的黏著她不放開,可是這時門外又響起了官家的聲音:「殿下,宮中有口諭。」

陸恆驀然睜開眼,見身下的美人唇瓣紅紅的,帶著晶瑩的水光,兩眸濕漉漉的帶著情慾,正是嬌艷欲滴期待承寵之時,遂不耐的回絕:「一個時辰后再說。」

他又埋頭去親她,可是管家卻道:「殿下,官家說事發緊急,需要殿下儘快入宮商量大事。」

陸恆無奈的支起上半身,阮棠卻伸手勾住了他的脖頸,眼眸中滿是不滿與懇求:「殿下別去好不好?」

她眼下只想靠美色拴住他,可他眼見著被自己套上鉤了,卻要被人橫插一腳攪黃好事。

他喟嘆一聲,又狠狠含住她的唇親了一番,堅定的爬了起來:「國事不可兒戲,等我回來。」

阮棠看著他大步流星離去的背影氣的直捶床。

陸恆進了宮才知道一起入宮的還有幾個老臣,以為發生了大事。

寬敞的御書房中飄著龍涎香的氣息,陸綽兩腿縮在雕花大椅上,兩臂交叉於胸前說道:「朕要把拓跋弘遣回西涼,各位愛卿以為如何?」

陸恆心裡還回味著和阮棠那未盡的好事,一心只想著早些回府,於是斷然拒絕:「不行。」

若是他答應了,還得繼續坐著商量後續事宜。

陸綽聽得他帶頭反對,神情激動的站起身——他本是縮在椅上的,自然也站在了椅子上,毫無天子風範。

「皇叔為何不許?難道皇叔不知道他與阮棠有私情嗎?」

陸恆乍聽得「阮棠」二字,醍醐灌頂一般開了竅:「陛下為吃拓跋王子的醋便拿國家大事當兒戲,難道不知質子事關兩國邦交嗎?」

「皇叔不允,朕也要趕他走!」他橫眉冷對,陸恆一言不發的站起身,目光輕蔑的瞟了他一眼,徑直走了。

阮棠他要定了,陸綽、拓跋弘,一個都別肖想她。

他心急如焚的趕回府,想著和阮棠體驗一回雲雨之好。誰知剛踏進房門便聽得美人嚶嚶哭泣的聲音,他眉頭一緊。

「怎麼了?」他看到她靠在床頭飲泣,婀娜的身姿曲線畢露,帶著嫵媚的誘惑。

她不理他,只是收了聲無聲哭泣。

只是這無聲的哭最是惹人愛憐,他目光一暗,莫名心疼,耐著性子上前問道:「誰欺負你了?」

阮棠心知自己不能拿喬太過,於是抽抽噎噎的哭訴:「殿下匆忙就走了,讓奴以後在姐妹們面前如何抬得起頭來?她們都以為奴是殿下的房中人了,若是日後被她們知道真相,肯定要取笑奴。」

陸恆原本就心猿意馬,聽得這番與勾引無異的哭訴,早控制不住自己的綺念了。他故伎重演將她往床上帶,低柔的嗓音滿含慾念:「莫哭了,我與你燕好便是。」

誰知她卻毫不留情的推開了他。

對於男人來說,吃不到的才是最好的,阮棠雖然有意勾引他,但是分寸之間的度量,她把握的分毫不差。

「殿下若是不稀罕奴,就把奴送給拓跋公子。」她瞪著紅紅的眼說著賭氣的話。

陸恆聽得這話,登時想起了陸綽要把拓跋弘送回西涼的荒唐決定,她在無意之間已經惹得三個男人為她爭風吃醋,氣惱之下將她狠狠推倒在床榻上,雙眼猩紅:「你當我是死人嗎?三番兩次提他!」

阮棠推了兩把沒推開他,見他劍眉緊蹙,黑曜石一般的眼中滿是憤怒,心中驀地騰起一股怒火,她「啪啪」在他臉上胡亂拍了兩掌,罵道:「陸恆,你瘋了!」

響亮的耳光拍的陸恆愣在原地。

阮棠見他神情愣怔,心中有些發虛:她是哪裡來的膽子,居然敢打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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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奈她嫵媚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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