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4章 早晚會現世

這次和尚們更睡不著了，方丈幾乎確定墨玄琿是要對寺廟下手。方丈頓時風雨欲來，墨元昊想對全部寺廟下手，這是嚴峻之事。次日，他立刻召集了京都所有寺廟的方丈，借「議佛禪道」的借口說了此事，帶頭讓大家把地契捐了。空口白牙要人給出全部身家，方丈被懟的翻白眼，見說不通直接把事態說了，苦口婆心勸說：「這次先舍財保命，留了命什麼錢攢不來？」各家寺廟回去把地契整吧整吧，由方丈牽頭搞出好大的陣仗。墨玄琿接了地契笑開花，召開戶部開始算賬，最後得出一筆巨款。戶部和墨元都很滿意，墨玄琿嘆氣，招來小太監讓其去回話，終於，皇宮「委委屈屈」的收下了地契。各家方丈都鬆了口氣，墨玄琿也不能白得錢，公開讚揚各大寺廟深明大義，一時間各寺廟香火大盛直接翻倍，且聲名遠揚傳至外地。慕朝煙對這次空手套白狼很滿意，誇的墨玄琿找不著北，宮憶禮受不住這份狗糧，跟著神醫跑了。各大寺廟的好名聲傳了出去，形成了良性循環，沒這個名聲的寺廟被有名聲的搶了香火，沒香火就沒錢，只得咬牙也跟著捐，蹭熱度博名聲。後續墨玄琿又拿到一大筆錢和地，但糧食問題依然處於青黃不接的狀態。且逐漸暴露短板：糧價又開始上漲。墨玄琿和各部都在為此發愁，每天都在忙，慕朝煙為此憂心飯都吃不下。如今他們決定造船，課這樣就得去水鄉，慕朝煙沒撩朝臣神經。且今年糧食格外重要，墨玄琿都察覺了不對。慕朝煙要一起去下江南，宮憶禮自然要跟著去，輕塵越教這個學生越覺得宮憶禮有天賦，萬分不舍之下決定跟去。但是盧迪還在宮中，慕朝煙不放心。聽到盧迪輕塵又猶豫了，宮憶禮主動表示會跟著慕朝煙學讓輕塵放心，輕塵安心留下。下江南的路墨玄琿選擇了水路，因為不下雨河道降了許多，水路不好走，但卻是個機會，往年水深不好修河道，今年正好可以趁著水淺來修。慕朝煙把念頭記下，轉頭就聯繫四大富商，考慮投資修河道的事兒，修成之後的稅收在限定年份內可以分成。西滄水多宮憶禮很適應，一路下去宮憶禮發現了枇杷，西滄沒有枇杷。慕朝煙讓人買了一兜子，宮憶禮貪甜，吃的牙酸。慕朝煙看宮憶禮吃的香自己和嘗了嘗，的確甜，慕朝煙拿去喂墨玄琿，宮憶禮更牙酸了。到了江南之後，慕朝煙先去按照表面理由考察農田，實則探查記錄地貌和尋找造船的人戶個技術工。經過一月的考察尋找，江南內擅造船的人都已經被慕朝煙集聚起來，慕朝煙讓所有人都簽了保密協議，不能透露當天的一點消息。慕朝煙直白表示自己有出海的心，要造新式的船，要練水軍等等，所以要集合工匠一起開發新的船式，研發經費的問題慕朝煙全力負責。要干就留下，不幹就走。技術工們面面相覷，江南因為打仗逐漸式微，造船工也不好過，由此都咬牙上了慕朝煙的船。慕朝煙的眼光從不局限於「水溝」，慕朝煙的目標是海洋，造船工們簽了契約之後，就被慕朝煙直接拉到了臨海。

而現在造船用的木頭能不能抵禦海水還是未知，各方面都需要改進，所花費之巨一城之力都不一定能養的起，慕朝煙又開始尋摸著搞錢。「如今是錢財又不夠了。」慕朝煙嘆了口氣。她把事情來龍去脈同墨玄琿一說，墨玄琿就開始走明路問墨玄琿要文書，把戰時關閉的通商道路打開。通商之事就代表財富，被宰了一大筆錢的士族們也窮，少見的沒多加反駁，文書很快下來，交到慕朝煙手上。慕朝煙立刻聯繫四富商組織商隊前往通商，一路都有軍隊派兵護送，什麼山匪完全不用慫。四富商拿到慕朝煙給的價格卻不是很明白，一群人商議后親自下江南來問慕朝煙。女子明白這是表態：唯慕朝煙馬首是瞻以及對事情的重視，慕朝煙也決定把打算如實告知。而慕朝煙直說自己目的，其一就是抬高價格刺激游牧民族增加養羊減少養馬，消減戰鬥力。其二為通過增加養羊破壞草原面積，逼迫游牧逐漸靠向東華城鎮。其三是要求交易必須用東華話，製造文化入侵。慕朝煙把話一說明白，甚至說到「文化入侵」，都是聰明人不敢再打聽，連忙表示會照做，更承諾今天談話不會外泄。四富商帶著后怕離去，墨玄琿從幕後出來，詢問慕朝煙是否早有打算，慕朝煙坦然承認。墨玄琿點出一點，慕朝煙是否意識到自己的野心。慕朝煙恍然，突然發現自己野心早已膨脹。隨即，慕朝煙不再言語。自野心被點破之後慕朝煙就一直沉默，墨玄琿等到慕朝煙自己忍不住找墨玄琿傾訴。自己從一開始就見不到百姓受苦，一直著手改變但卻不想站上高位，一心扶持別人，實則逃避責任，不想擔上重擔，實屬懦夫行為。墨玄琿寬慰道：「恩則惠其世，厭可視不見，如何選擇都是你的權利，沒人能逼迫。」墨玄琿亦是明白慕朝煙所想。慕朝煙被寬慰，想來想去后，暫時將此事放下，畢竟眼下不是思考這些都時候。宮憶禮便看不懂墨玄琿為什麼突然點破，前者得知後者的想法，便正色表態道：「事情不會一直平靜，危機之下就會撐不住，美玉不會掩華，早晚會現世，你可明白？」聞言，宮憶禮點了點頭。此時的慕朝煙心態已經發生變化了。最初的時候她留在這裡力挽狂瀾，只不過是為了挽救一下這裡的劣勢罷了。可是由於這段時間形勢變得越來越快，慕朝煙的心中也升起了不好一樣的想法。這個時機不僅對於別人來說，已經是塊肥肉了，就連對於慕朝煙來說，也是足夠讓人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