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超越認知
很快，舞青雪將所需靈材，全部準備了五份。
葉塵看著多出的靈材，皺眉問道：「我只需要兩份，你準備這麼多幹嗎？」
舞青雪暗暗苦笑，道：「回主，主人，我……」
「叫我塵少吧，你是我武侍，卻不是我奴僕。」葉塵揮手道，武道世界，雖然殘酷，但葉塵從不喜歡奴隸他人，否則在仙武界，他若想收奴僕，不知會有多少人排隊。
舞青雪心中暗鬆口氣，主人這個詞，她的確有些叫不出口。
「塵少，我不知你想煉製什麼，但這些相衝的靈材，我從未煉製過，想來成功率不會太大，所以我多準備了些。」
「多此一舉。」葉塵搖頭，有他指點，若還失敗，只能說明舞青雪太差。
進入煉製室，葉塵掃視一眼器材，道：「開始煉製吧，你按照我說的做便可。」
舞青雪深吸口氣，按照葉塵吩咐的步驟，煉製起來。
「先提純。」
舞青雪按照葉塵的要求，開始提純每一種靈材。
她的手法，其實已經很好了，但在葉塵看來，卻是漏洞百出，瑕疵滿地，直接開始呵斥。
一開始，舞青雪還有些委屈，但按照葉塵改善的手法，竟發現事半功倍，提純的材料，也更加精純起來，這讓她欣喜不已。
隨著時間的流失，葉塵呵斥的更加嚴厲，而舞青雪再無絲毫委屈，因為每一次改變煉製方式，都讓她頗有所獲，彷彿開啟了另一扇煉製大門，讓她看到不一樣的光芒。
而且，是更耀眼的光芒。
舞青雪想要記住這些手法和步驟，但隨著煉製的加深，她也變得暈頭轉向，只是本能的聽從葉塵的安排。
「好了，收回魂力。」不知多久后，葉塵終於開口。
舞青雪有種如蒙大赦的感覺，急忙收回魂力，只感覺整個人都要虛脫了。
難以想象，她皇級丹師，煉製靈級之物，竟有種被耗空魂力的虛脫感。
但看向眼前那瓶璀璨液、體之際，聞著那沁人心脾的香氣，回想著諸多獨特的煉製手法，舞青雪還是露出了笑容。
「成功了，這些靈材，竟然真的能夠相融！」舞青雪激動道。
葉塵的呵斥，自身的消耗，彷彿都不值一提，她恨不得每天都被葉塵呵斥，每天都這樣煉製。
這樣，她定能開啟一扇全新的大門，能夠飛速成長，超越同境任何丹器師。
這一刻，她真正開始認可葉塵，認可自己武侍的身份。
葉塵拿過那瓶煉體、液，微微感應了下，皺眉道：「這種純度，簡直就是垃圾，你再煉製一次，若是還是如此垃圾的程度，以後就我來煉製了。」
垃，垃圾？
舞青雪有種想哭的衝動。
她感覺這液、體，比數日前葉塵煉製的，味道更濃，應該更好才對。
更何況，她是第一次煉製，能夠成功，就不錯了。
塵少的要求，是不是太高了。
不過這些話，她可不敢說出來。
這些煉製手法，完全超出她的認知，她又怎敢質疑。
若是得罪了塵少，再想得到指點，再想踏入這全新的領域，恐怕就沒機會了。
「你好歹也是皇級丹師，煉製這瓶藥劑，就要魂力虛脫了嗎？」葉塵看著舞青雪道，話語中帶著些許失望。
舞青雪心頭微顫，急忙道：「塵少，我沒有虛脫，還能煉製。」
「那就趕緊。」葉塵道。
舞青雪深吸口氣，急忙凝聚自己的魂力，再次煉製起來。
這一次，她是百分之兩百的投入，每一步，都竭盡全力，一定要煉製出更加精純的藥劑出來，一定不能讓塵少失望。
一個時辰過去，舞青雪終於又煉製成功，無比希冀的看著葉塵，道：「塵少，你看這次合格了嗎？」
「雖然還是垃圾，但比之前，倒是有些進步，勉強合格吧。」葉塵道。
葉塵口中的合格，絕對是按照仙武界的標準，若是按照滄瀾大陸的標準，舞青雪煉製的，已算是頂尖了。
「這兩瓶藥劑的純度，我會提純，但下一次，我不希望還要我出手。」葉塵雙手探出，魂力包裹著兩瓶藥劑。
「提，提純！？」
舞青雪有些傻眼了，無論是配液還是煉丹，亦或者煉器，成品之後，還能提純？
這怎麼可能？
提純不都是在煉製之前嗎？
葉塵沒有解釋，魂力包裹著液體，打出數個印訣。
舞青雪瞬間睜大眸光，一眨不眨的盯著葉塵的手法，那些印訣中，似乎蘊藏著高深的奧義，讓她有些感悟，卻又抓不住。
「成了。」
葉塵收手，滿意的看著兩瓶藥劑，「這種程度的煉體、液，足以讓我再恢復三重境了，父親至少也能突破兩重。」
舞青雪將葉塵的手法，硬生生記在腦海中，最後看向兩瓶藥劑，玉面更加驚駭起來。
「竟然真的更純了！？」
成品藥劑，竟然還能提純，這完全超越了舞青雪的認知。
那些煉製手法，那些步驟，那種提純之法，彷彿都超出了丹器之道的常識。
舞青雪難以想象，短短一天時間內，她經歷了這麼多超越常識的事。
她知道，這不是超越常識，而是超越她自身的認知，那是一條她從未走過了路，一條更廣闊的路。
「爺爺說的沒錯，這對我而言，是莫大的機緣。」
舞青雪心中低語，下定決心，一定好好做塵少的武侍，把握這個機緣。
「把剩下的材料也煉製了，就當是練手，三次機會，希望你能煉製出如此純度的藥劑。」葉塵看向舞青雪道。
「好。」舞青雪神色尊敬起來，那是發自內心的尊敬。
葉塵不再多言，拿著藥劑走出，準備提升境界。
忽然，他停下了腳步，道：「煉製出的藥劑，直接毀掉，切莫服用。」
沒有葉塵相助，擅自服用煉體、液，強行改變修鍊規則，絕對會引起體內力量相衝。
或許真武之下，不會有危險，煉體、液的藥力，足以毀滅武徒、靈武的規則力量，但超越真武，兩種力量相衝，輕則經脈盡毀，重則將死。
「是。」舞青雪正色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