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空蕩蕩
有些事有時候就差一個領頭人，只要有人邁出第一步沒事，那麼後面很多與其有著相同想法的人也會紛紛相仿，就像這次，那個女子才離開不就便有六個一同站出來，一個個紅著臉半天不知道說什麼，不知道是激動、還是害羞。
「你們也是要走對吧？」百慕寒笑著問道，見此情景他都快要笑出聲來，只要這些女子都走完他就可以在這裡為所欲為，什麼刀劈山峰、手碎大石，時不時散發出始祖氣息襲擊一下下面的古鎮也不怕被人發現，別提有多舒服。
「嗯。」這六人紅著臉輕輕點頭，雖說現在可以走，但好歹也是生活幾年的地方、有自己的姐妹、有屬於自己的記憶，多多少少也有些不舍，不過又想起自己思念的人正在等自己，與之比起來這些都不算是什麼。
「那還愣著幹什麼，快走啊，不然我就要攆人了。」百慕寒笑呵呵的擺擺手，都走吧、都走吧，當初提出這個條件就是個錯誤，現在都走了才好。
「謝謝。」這六人也齊齊鞠躬，和上一個一樣什麼也不要直接往門外走，雖然之前也可以出去、去逛逛街，但此時出了門才真正覺得自己自由了，真正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還有沒有？快點站出來，機會只有這一次。」百慕寒又看向眼前還有幾十人的隊伍，只有這些人都走了這裡才算是自己的私人領域，哪怕現在外界已經是這般認為，不過在此之後才真正的名副其實。
此話一出，浩浩湯湯數十幾人像是心有靈犀那般齊齊往前一步走，對著他深深鞠躬不起，同時喊道：「老爺。」
「好，都走吧。」百慕寒不以為然的點點頭，只是這顆心並沒有之前那般的無所謂，彷彿被什麼東西抨擊了一般，有些許難受，不過這也只是轉而即逝，一個始祖境界的人若是連這點都做不到，那道心可見一般。
「謝老爺。」這些人直起腰背再次深鞠一躬，然而真到要離開的時候有些人才發現自己對這裡真的捨不得，一段本就不長的路硬是被她們走走停停耽誤了好一會兒才出門。
「還有十幾個，咋辦呢。」看著最後剩下的十一個女子百慕寒為難了，因為他並沒有從這些人眼中看出要走的意思，換而言之就輸這裡還要留下十四個女子，為了自己的私人空間，他還輸再次問道：「你們都不走嗎？想好要把這輩子都耽誤在這裡？真的想好了嗎？」
女人，一生中最珍貴的幾年無非是她們現在，一想到把自己一輩子都投入到一個沒有結果、看不見希望的選擇中，有人又猶豫了，那顆無懈可擊的心也有了絲絲裂紋。
在掙扎一番后又有三個女子齊頭並進站出來，紅著眼、低頭不語。
「你們應該是第三批跟著我的那幾人，走吧，去尋找屬於你們自己的幸福吧，我就是一個浪子，給不了你們想要的東西。」百慕寒略微傷感的揮揮手，只要他想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打造一個天境的強者出來，在這裡也是頂尖的存在，只是他不願意攪動這裡的秩序，一切都慢慢來、挺好。
「謝謝，老爺再見。」這一躬很沉重、沉到她們都快要撐不起來，隨後直起腰背，走了，再多的不舍在這個關頭也舍下了，可能這就是真正的自我。
「都走了，你們呢？走不走？」百慕寒看著從開始幾十人到現在僅剩下九人，之前還被圍滿的花壇一下子變得空蕩蕩起來，反而有那麼一絲絲的不適應，但心裡還是那樣想的，走就走、留就留，不強求。
「我們……」九人手拉著手、面面相覷，她們都是第一批、第二批來的那些人，與其相處的時間也不短，可謂是感情最深的幾人，她們才算是真正的捨不得。
「想走就走吧，外面可比我這個小園子漂亮的多，而且外面的人更多，比我優秀的也大有人在。」百慕寒笑著拍了拍其中一人的肩膀，同時心裡也在吶喊：走啊，快走啊，最好一個別留。
「我們……」她們看看彼此，彷彿做了很大的決定似得點點頭，緊接著其中八人艱難的往前一步，然而等真正邁出那一步的時候才發現，還有一個姐妹的選擇和她們不一樣。
「玉珠，你、」八人皆不解看著那個身材嬌小玲瓏的女子。
「你們走吧，我從小無父無母、無牽無掛，其實在哪裡都一樣，說不定這裡更適合我呢？反倒是你們，出去了還要靠自己的努力去證明自己，說不定還沒有我過得好。」玉珠紅著眼與這些平時相互攙扶的姐妹打趣道，但那不住往外流的淚珠卻將其出賣，一直想要保持的笑容也顯得那麼勉強。
「玉珠。」八人上前把她圍在一起，一頓哭訴……看得百慕寒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反正他是沒什麼感覺、夠冷血，不然也不可能走到今天這一步。
一會兒後幾人才分開，其中八個再次在百慕寒面前站成一排，不等其開口，百慕寒生怕她們反悔似得連忙搶先說道：「好，我答應了，你們走吧。」
「謝老爺。」幾女激動的差點沒哭出來，她們還沒有說什麼就被允許，可見彼此之間的信任還是有的，而且關係也沒有前面那些人僵硬。
「好了好了，都快走吧，馬上天就要黑了，再晚一點就走不了，一旦要留在這裡過夜，說不定老爺我獸心大發把你們怎麼樣了，到時候後悔去吧。」百慕寒用開玩笑的口吻說道。
「老爺若是想，早就動手了。」其中一個膽子較大一些的女子笑道。
「你是不是以為離開了老爺，我就沒辦法治你們嗎？說不定我馬上反悔，要你們一個個今晚全部要侍寢！」說著百慕寒裝出一副惡狠狠地樣子，這些人不但沒有走反而打趣自己，看來還是需要那麼一絲絲的教訓才好。
「呀，姐妹們快走，快走，老爺獸心大發了，快走。」那個女子拉著剩下的幾個姐妹一溜煙往門口跑去，還別說一場離別被這麼一折騰多多少少沖淡了不舍的氛圍，多了一些喜悅之意。
等該走的都走了，他才一臉正色的看著這個僅剩下、不願意離開的女子，沉聲說道：「明天你可以去古鎮找一些傭人上來幫忙做一些平時需要處理事物，而且既然選擇留下來就要做好度日如年的感覺。」
「我明白。」玉珠被看的微微點下了頭，小心臟不停的砰砰直跳。
「嗯，去吧，把今晚的晚飯弄一下，夠兩個人吃就行了。」百慕寒微微點頭，隨即轉身朝那間屬於自己的建築物走去，一百年的時間他能不知道自己能用多少，也不知道能剩多少，一切都屬未知。
晚飯較為豐盛，畢竟這是她第一次單獨和百慕寒吃飯，足足做了十幾道菜，涼的、熱的、湯……俱全，也是在這次她才知道眼前這個好像比自己大那麼一點點的年輕人多能吃，自己只是吃了幾口剩下的便被其風捲殘雲式清理乾淨。
「吃飽，該去睡覺了，剩下的你處理一下，或是等明天都可以。」說著百慕寒拍著自己圓鼓鼓的肚子往另一邊的房間走去，還別說，這些飯菜雖然算不是絕世美味，但他一沒忍住就暴露了原形，把自己光輝形象徹底丟完了。
躺在足足有三個人那麼大的床上，百慕寒閉上眼卻怎麼睡不著，他在思考自己接下來該怎麼辦，因為無論是武技還是功法差不多都是停留在第一層，而且還需要去完善，畢竟現在的實力比之前更加強大，對一些之前的認知也有很大的不同，要創造出適合自己的武技恐怕還需要從基礎一點點開始。
想著想著到下半夜不自覺的睡著了，這對一個始祖境界的絕強者來說算得上是奇談，因為到了這個境界的人要麼無時無刻努力修鍊、要麼絲毫不提，真正自然入睡的人可以說是鳳毛鱗角。
第二天烈陽從窗戶照射進來、到臉上的時候才悠悠醒過來，一夜酣睡別提身體有多舒服，就連站起來活動活動身子也是別有一番感覺，更別提推開房門就看見洗漱之物已經擺好，以及時不時飄進來的香味，想想人生的巔峰也不過如此。
「老爺，你醒了。」端著小瓷盤的玉珠走進來見他連忙把手上的東西放到圓桌上，然後拿出隨身攜帶的絲巾擦擦手，上前很自然說道：「老爺，快洗漱吧，早飯已經好了。」
「早飯？再等等恐怕就是中午了吧。」百慕寒下意識的抬頭看看外面的烈陽，緊接著笑道：「辛苦你了，其實不必這樣，身為修者對這些都不在意。」
玉珠臉色微紅，急忙否認道：「不不不，不辛苦，這是奴家分內之事，只要老爺不嫌棄才好。」
百慕寒一邊用絲巾擦去臉上的水珠，一邊看著她笑道：「怎麼會呢？有人伺候、更何況是你這般的佳人，一般人還求之不來呢。」
「老爺，你又打趣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