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6章 輪迴的意義

魚人島中心的一座水晶宮中。

蘇辰端坐高位，微眯著眼，神態冷峻，宛如一尊沒有任何感情的神邸。

其實不是蘇辰在故意裝逼，完全是從永恆之主那裡繼承了太多信息，讓他的腦袋到現在還暈乎乎十分難受，他需要不斷分出心神來解析這龐大的數據，而其中的一些信息又對自己造成了不小的衝擊。

以至於一時半會間，蘇辰的思緒在到處亂跑，一刻也沉穩不下來。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蘇辰不開口，下面的人魚們也根本不敢率先發話，一個個都忐忑不安的仰望著蘇辰。

無論是黛西還是長老們，顯然都意料不到，蘇辰真的能夠通過永恆試煉，而且還直接繼承了永恆之主的寶座，這對他們來說是一件無法想象的事情，永恆凈土過去無數年的平靜，今日一朝被打破，而且程度之劇烈超乎想象。

未來會發生什麼，誰也無從預測，哪怕他們是最擅長推演過去未來的觀測者一族。

又過了不知多久。

蘇辰終於開口了。

「我需要你們所記錄的一些古代信息。」

從永恆之主那繼承的信息蘇辰已經解析的差不多了，但還有許多問題和疑惑，蘇辰需要通過一些更加客觀的資料來進行驗證，而觀測者一族所掌握的情報信息，正是最佳的佐證。

長老們先是詫異，隨後陷入思考，似乎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黛西此刻站出來說道：「諸位長老，改變的契機已經到來，你們還不明白嗎？」

一名老者似有明悟，說道：「沒錯，永恆的王座都能夠易主，這何嘗不是印證了我的推測呢，變革將至，一切的真相即將被揭曉，無需再繼續等待了！」

其他長老紛紛同意。

他們帶領蘇辰，來到了人魚島最深處的一處隱秘空間。

這裡，藏著數以萬本無字天書。

每一本無字天書，都蘊含上古各個紀元的資料信息。

這小小的密室，就是史上最龐大的歷史圖書館！

蘇辰隨手拿起一本無字天書，翻開看裡面並無文字留存，但目至微觀處，可見極為複雜的神紋結構，組合成了一段段奇異的編碼。

極少有人可以讀取這種複雜深奧的神紋。

但對繼承了永恆智慧的蘇辰來說，這並不成問題。

當他的思維意志與無字天書觸碰的剎那，龐大的信息便湧入腦海中。

這是關於某個古老紀元的詳細資料，從紀元誕生到紀元毀滅，歷經二百五十六億年歲月變遷，在這段歲月中每一個誕生的智慧文明，每一段可歌可泣的歷史，都被詳盡真實的記錄了下來，並且可以確保絕對真實與客觀。

對很多人而言，這樣的信息資料，可能是毫無價值可言的。

但在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也是無價之寶，是多少金錢珍寶都換不來的東西。

蘇辰忘記了時間，開始一本本掃到密室中的無字天書。

一共四百零九本。

每一本，都代表著一個曾經輝煌一時的紀元時代。

而且是按照順序排列的。

當蘇辰翻開倒數第二本時，他知道，這裡面記錄的，正是自己的靈魂所起源的那個紀元。

可以稱得上是他的前世吧。

這個時代，被稱為元祖。

元祖紀元，建立在元祖的意志之上。

看完了整個紀元的資料后，蘇辰並無太大的感慨。

和之前四百多個誕生又毀滅的紀元一樣，元祖紀元的誕生於毀滅也屬於正常的輪迴，不管過程有多曲折，但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看，都像是一種從開始就註定了結局的既定命運一樣。

蘇辰又翻開了最後的半本無字天書。

這本還未寫完的無字天書，記錄的正是當前這個紀元的一切信息。

隨著混沌紀元走向衰竭，這本無字天書，也快要畫上句號了。

很快，蘇辰看完了所有的無字天書，走出了密室。

數位觀測者長老都在外面耐心的守候。

雖然蘇辰感覺沒過多久，但其實他已經在密室中待了數個月的時間了。

「主宰，你要提前結束混沌紀元的命運嘛？」一位長老向蘇辰詢問道。

他們幾乎通曉一切，自然也知道蘇辰與混沌意志的關係。

如今蘇辰獲得永恆之主的傳承，擁有了近乎無敵的力量，顯然已經有資格和一個紀元的最高意志進行戰鬥了，並且大概率有獲勝的希望。

蘇辰思考了片刻，反問道：「戰鬥的意義，是什麼？」

長老們面面相窺。

「那當然是完成紀元輪迴的使命，創造出富有生命力的新紀元，從而維持至高空間法則下的平衡與穩定。」

「老去的空間，本身就是極具危險性的存在，即便不管不顧，也遲早會分崩離析，不如趁早終結一切，儘快恢復至高空間法則的穩定。」

「每一個紀元的終末時期，紀元的意志都會蘇醒，但他們也都會忘記自己存在的初衷，從而變成與世為敵的自私存在，終結它們，亦是給他們留存顏面。」

「曾經，我見證過一個紀元在終末時代的反抗，那種全部生命大動員所爆發出的璀璨文明光輝，讓我印象深刻，但既定的命運終究不能更改，一切反抗，也只不過是徒勞而已。」

「輪迴本身就是一件殘酷且充滿希望的事情，無論是安靜的見證它的到來，亦或者選擇參與其中，都是對它的一種尊敬。」

長老們各抒己見，但蘇辰聽聞之後，卻依舊是搖了搖頭。

「你們說的都對，但又不全對。」

長老們面露疑惑。

他們可是觀測者，生來的使命就是觀測記錄每個紀元的起始於終結，見證了這麼多次輪迴之後，他們所獲取的一切資料信息都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們，這就是空間與時間給出的終極答案。

「那麼，請問永恆主宰，你的答案是什麼呢？」

「答案？我還不知道，還有一件事情，需要我去印證。」

「什麼事情？」

「不急，等我先去解決了混沌意志，自然會雲開霧散的。」

長老們：「……」

說了半天，還不是要去打混沌意志，那你剛才說那麼多不都是廢話嘛。

沒辦法，誰叫人家是新任的永恆之主呢，得罪不起能怎麼辦，還不是得順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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