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下狠手

好不容易有人給喻蓁蓁說親，這彩禮的錢都要進兜里了，卻又被這傻瓜給壞了事。

教訓這喻蓁蓁這傻瓜，秦氏這個不下蛋的母雞還要護著。

「獃痴娘生個傻瓜崽！秦氏你不會養孩子，我老婆子替你養，你還要攔著。你走不走？你不走，我連你一起教訓！」

秦氏擋在喻蓁蓁面前，死活離開。

「你現在是仗着懷孕，我不敢打你是不是？你膽子大啊！」許婆子眼眸子一緊，不管三七二十一，用盡所有力氣，一掃帚往秦氏身上打了下去。

瘦弱的身體雖然擋不了什麼，可落在喻蓁蓁的眼中，這身子卻猶如一道堅固的城牆一樣，想為自己孩子擋風擋雨。

只是她原本身體就弱，懷着孕，剛還被許婆子打了一下，如果在挨一下，她肚子裏的孩子可能都會被打沒。

喻蓁蓁來不及思考太多，在許婆子棍子落下時撲在了秦氏身上。

「啪！」許婆子的掃帚棍好巧不巧打在喻蓁蓁頭頂上，發出震破房頂一般的聲音。

喻蓁蓁感覺自己頭頂響了一顆炸雷，震頭暈眼花，眼前人影都是重疊的，整個人處理恍恍惚惚的狀態中，接着倒在了地上。

「蓁蓁…蓁蓁啊…」秦氏心疼得發抖，弓著自己瘦弱的身體護著喻蓁蓁，乾瘦的手不斷的拍喻蓁蓁，喻蓁蓁一點反應都沒有，唯獨那臉色蒼白的緊。

「死丫頭，你還給我裝！給我裝暈是不是？」許老婆子叉腰罵道，她這就輕輕一打，就倒了，倒得還真有樣子咧。

「娘，求你！不能打！不要打！」秦氏心疼，幾乎是哭出來的喊，「帶蓁蓁去看大夫……」

「看大夫，嫁不出去的賠錢貨，死了就死了。死了乾淨！」許婆子眼睛都是冷漠。

喻家大門外面，不知什麼時候圍了很多看熱鬧的村民。

有男的，也有女的。

許婆子發現這些人的時候，心裏一驚。這下完了，被這些人看到，還不傳她是個惡婆婆，惡奶奶。她家還有好多孫子還沒娶媳婦的，如果被亂嚼舌根，那就得不償失了。

「你們看什麼看？春耕忙忙裏，個個都閑了，看我喻家笑話是吧？一個個給我走！」許婆子冷着眼睛沖外面的鄰居罵道。

門口的村民白了許婆子一眼，誰都沒動。

秦氏轉頭，看到門口的村民如同看到救星一樣，她不抱動喻蓁蓁，許婆子又無動於衷，她只能聲音哀戚像他們求救，「求……求……你們……帶蓁蓁看醫生……」

門口的村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一樣，誰都沒有動。

甚至連他們屋子都不敢進一步。

「求……求……你們啊……」

「秦嫂子，我們也是沒辦法。蓁蓁有那病，哎……」門口有人表示自己愛莫能助。

這小村子不管是什麼事，傳播得特別快，前一秒的事，下一秒大家都會知道。

喻蓁蓁說自己染肺癆的事，也在極短的時間裏傳遍了整個村子。大家都避諱得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