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內部問題
鐘山找了家小酒館點了幾個菜，一直喝到晚上，才拖著昏昏沉沉的腦袋往租房地方走。
打開手機一看，又是十幾個未接電話，兩個是唐怡，張琴打了一個，剩下的全是鍾文文打來的。
鐘山也懶得回復了，直接將手機扔回口袋，現在他只想靜一靜。
回到出租房，鐘山發現門打開了，鍾文文做了一桌子的菜，坐在大廳上等他回來。
「回來了，快坐下來吃飯吧。」鍾文文的聲音還是這麼溫柔。
若不是發現鍾文文出軌的事實，鐘山到現在還認為她是個賢惠的女人。
不過現在鍾文文的做法在鐘山看來實在是太虛偽了，讓他覺得噁心。
「你怎麼會有我租房的鑰匙？」鐘山沒好氣的說道。
他現在心情，就像壓著一塊大石頭喘氣都悶得慌，見到鍾文文後，心情越發沉重。
「我叫開鎖師傅開的。」
「哦！」鐘山應了聲，直接轉身走回房間。
「鐘山，你能不能別這樣，你這樣冷漠我很怕。」鍾文文心裡帶著哭腔。
「夠了，鍾文文我告訴你，別想用眼淚來騙我，老子不上當，聽清楚了，老子不上當。」鐘山暴喝一聲，直接將門甩上。
鍾文文渾身一震，眼淚流了出來。
三天後，鐘山接到了唐怡的電話，說他的職位有結果了。
這次調回業務部當副部長，兼代理部長，楊夢夢調到後勤部，劉山職位不變還是車間主任，是李京茂下達的人事任命書，趙正國簽發。
聽到這樣的結果，鐘山大感意外。
他原本以為這次得罪了趙正國，就算不被擼掉，也會像上次一樣調到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但這次他似乎走運了，竟然調回業務部，還當上部長。
李京茂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一次又一次的幫他，這讓鐘山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了。
鐘山擠破腦袋也想不出自己到底有什麼過人之處，讓李京茂這麼力挺。
「算了，反正這是好事，自己何必傷腦筋想這麼多。」這麼一想，鐘山心情頓時開朗起來。
裝整一番，鐘山趕回紅星酒廠，再次來到業務部后，這種熟悉的感覺讓他覺得特別舒服。
「還是業務部呆著舒服。」鐘山轉了一圈自己的辦公室，簡潔大方，讓他滿意至極。
「喲！嘚瑟...」劉山走進辦公室，忍不住酸了一句。
他是車間主任，權利要比鐘山大，業務部他隨時有權利進出。
鐘山手上的照片差點讓他身敗名裂，所以他對鐘山的恨，已經到達了一個無法解釋的極端。
「劉主任怎麼是你啊，看著你還好好的，我就放心了。」鐘山裝成一臉吃驚的樣子，語氣中帶著濃濃的諷刺。
劉山雖然權利比他的大，但業務部不歸他這車間主任管，所以鐘山根本不鳥他。
「鐘山你不用得意，我有的是手段讓你這兔崽子吃苦頭，咱們走著瞧好了。」劉山恨得牙痒痒。
「是么？那就儘管來，這次老天瞎了眼沒讓你擼掉，下次你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畢竟幹得缺德事情多的人，總有一天會糟雷劈的是吧？」
劉山渾身一震，猛地一拍桌子：「鐘山...哼...」
冷哼一聲，劉山最後什麼也沒說，黑著臉走了。
「不送啊劉主任，外面天黑你小心點....」鐘山揮了揮手，直接將門關掉。
業務部在楊夢夢的折騰下搞得一團糟，鐘山接手后，先考慮的是要有活給手下干，只有收入才能收買人心。
忙活了一天，鐘山列出許多以前的客戶，這些客戶來頭都不小，有的已經和紅星酒廠合作了十幾年了。
鐘山實在想不明白，這些大客戶後來為什麼會斷絕和紅星酒廠合作。
酒的質量是一方面，但也有可能存在其他方面。
這麼一想，鐘山立刻列出幾十名客戶，然後將他們的聯繫方式記好，嘗試著打一遍。
打了三十幾個客戶，人家一聽是紅星酒廠的，當即的掛了電話，再次打過去的時候，卻被對方拉黑了。
我靠，到底什麼仇什麼恨啊，連電話都拉黑了。
鐘山暗罵一句，並未就此放棄，又開始按照通信錄的名單繼續打。
他一定要找出原因並、並且把問題解決了，這樣他的口袋才能有收入。
一直到快下班的時候，在鐘山說明身份並表明意圖的時候，終於有個客戶願意跟他見面了。
得到答覆后鐘山問了唐怡借車，唐怡一聽是這事，二話不說就將車鑰匙放到他手裡。
鐘山也不客氣，開著車直奔約定的地點。
這次跟他見面的客戶姓孫叫居石，七十來歲，是紅星酒廠的老客戶，同時還是紅興酒的鐵粉。
兩人約在一家酒店，鐘山趕到的時候，孫居石已經點好菜，在那裡等他了。
見到鐘山孫居石還有些激動的伸出手：「年輕有為啊，現在紅星酒厂部長級別的，都這麼年輕了。」
「孫先生您客氣了，快坐。」鐘山伸出雙手，緊緊的和孫居石握在一起。
在鐘山看來孫居石肯來，已經給他很大的面子了，沒想到對方還這麼客氣。
「哎，要是紅星酒廠搞業務的個個都像你這麼敬業，紅星酒廠也不至於落魄到今天這種地步，那辣口的紅星米酒，成了我們這群老傢伙的回味。」兩人落座后，孫居石又忍不住嘆了一句。
他見證了紅星酒廠的大起大落，也惋惜這種老一輩人懷念的紅星酒就這麼停產了。
聽到孫居石這麼一說，鐘山頓時覺得孫居石應該知道紅星酒廠落魄的原因。
「孫先生，你能不能跟我仔細說說，是什麼原因導致紅星酒廠走到這種地步。」
「什麼原因？」孫居石頓時憤怒起來：「你想想，我們作為代理商一瓶酒在當時那個年代也就賺幾分錢，但是這些還不夠給回扣，試問誰還敢道紅星酒廠進貨。」
「真被自己猜中了，紅星酒廠之所以走到今天，內部腐敗才是最直接的原因，從孫居石那臉憤怒的神色來判斷，這些代理商還是對紅星酒廠有感情的。」
想到這裡，鐘山的心思不由活絡起來。
如果自己回去跟技術部那群老職工商議一下，製造出當年那種原汁原味的紅星酒，再以孫居石這一輩的代理商為突破口，五五分賬不收回扣應該有搞頭。
「孫先生，如果酒廠能製造出當年原汁原味的紅星酒，交給你們代理五五分賬，你們還願意代理嗎，當然我們不需要回扣。」鐘山試探的問了句。
他現在也不確定孫居石還願不願意繼續合作。
「你說的是真的？」孫居石雙眼瞪了起來。
紅星酒雖然辣了一點，但原汁原味不參任物質，對他們這些老傢伙來說，可是一種難得的純香米酒。
「當然是真的，我現在是業務部副部長兼代理部長，這點事我還是可以做主的。」鐘山點點頭，語氣非常肯定。
孫居石臉色一喜：「只要是原汁原味的，多少我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