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腦死亡

「噠噠噠」

急促的腳步聲劃破了寂靜的醫院，阮青晨散亂著頭，耳畔呼嘯而過的風刮過臉頰，她卻感覺不到痛。(.)

自己只想快點快點見到她，她一定不會有事，一定

她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意義就只有她了，如果連她也走了，那這個世界還有什麼留得住她呢？

『阮曉羽，你給我聽著，沒有姐姐的允許，你不許睡。

你想要什麼姐姐都給你，你喜歡尹浩是吧？姐姐不愛他，一點也不愛，他從今以後只是你一個人的。好不好』

阮青晨慢慢停下腳步，胸膛劇烈的起伏著。

看著還亮著紅燈的手術室，她的眼眶突然紅了，不過她不會哭的！因為這麼多年來她從來沒有哭過，她說過，她要永遠保護小羽，所以她不能倒下。

藍色連衣裙旁的雙手不住的捏緊，長長的指甲鉗進肉里，如針般刺痛的感覺襲來，濃稠的鮮紅色順流直下。

「滴答」綻放出一朵妖艷的紅花，就好像十五歲那年

(

長廊的另一頭，阮青晨拉著妹妹的小手筆直的站著。

她沒有哭，妹妹也沒有哭！兩人固執像個沒有靈魂的布娃娃。

四周都是白色，白色的牆白色的窗，似乎這裡除了白色什麼都沒有。

「小妹妹，你們在這裡幹什麼？」溫柔的護士小姐摸了摸他們的腦袋。

阮青晨咬著嘴唇擋在妹妹身前，不讓任何人接近。

「小惠！」穿著白色褂子的醫生將護士拉過去小聲說「他們都是剛才那兩具屍體的女兒！唉，真是可憐。這麼小就沒有了父母！！」

※※※

冰涼的房間，冰涼了視線。

「小妹妹，你們看，他是你們的父母嗎？」叫小惠的護士同情的小聲問出口。

阮青晨拉著妹妹走到那兩張冰涼的床邊，看著他們安詳的臉龐。

「哇嗚嗚媽咪爹地」阮曉羽大聲哭著，抱著床上的父母不停的搖晃。

而她沒有哭，眼眶紅紅的，水霧縈繞，模糊了視線。

「咚！」的一聲，她小小的身軀跪在他們面前。

「姐！嗚嗚」阮曉羽沖了過來，撲進她的懷裡嚎啕大哭。

她摸著妹妹的腦袋，眼神空洞得如一潭死水，臉上的表情彷彿被僵住了。連聲音也有些沙啞

「你聽著，姐姐會努力變得強大起來，不會讓你進孤兒院的！相信姐姐嗎？」

）

「噔！」手術室的燈熄滅了。

緊接著室一位帶著眼鏡的年輕大夫從裡邊走了出來，東張西望了一會才叫到「誰是阮曉羽的家屬啊？」

阮青晨回過神來，對著醫生道「我是她姐姐！」

「病人由於頭部受了重傷，導致腦死亡，所以她以後很有可能是個植物人了！」

「轟隆！」這句話如晴天霹靂般在腦袋裡炸開，腦死亡，植物人

「能治好嗎？」她木訥的問出口。

醫生為難的搖搖頭，又張口道「其實，做手術也不是沒有希望，只是」

阮青晨張大眼睛，找到希望般詢問道「只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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