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江湖卷――虐戀篇――生病

沒有時間多想什麼，她站在浴桶旁邊，緩緩的解開衣帶，衣衫順着肌膚滑落在地，抬起玉足，她深吸一口氣，踏入浴桶中，水如寒冰刺骨，讓她全身都在顫抖，咬緊了齒關，她硬起心腸將整個身子沒入其中，一瞬間的冰冷徹骨的感受瀰漫全身。(.)

好冷！不過冷了好，什麼樣的情感都不會再有！

想當初，自己被罰站在雪地里幾個時辰，都沒有什麼事情。而現在在小小的浴桶里泡了一個多時辰，卻病的迷迷糊糊。

天曜，知道我病了，你會不會回來看我？雲芮心裏又冒出這樣的想法，她是在賭，對，賭他的不忍心，可究竟會不會成功呢？她似乎是一點兒把握也沒有。

摳「咳咳咳……」肺部抽痛，她用力的喘息著，卻還是有什麼堵在那裏。如果這次輸掉了，估計連小命都要沒有了吧？她有些自嘲的笑着，卻聽見了屋外熟悉的腳步聲。

「雲芮是怎麼了？」天曜急匆匆的推門而入，急躁的詢問小言。在帝都他得到消息，說是雲芮一夜之間了高燒，整個人都燒的迷迷糊糊的。他連夜騎着寶馬孤身回到雪谷里。

小言這丫頭，跪在地上早就哭的說不出話來，好好的一個人，只是一夜裏就病成那樣，她是專門伺候雲姑娘的，現在王爺盛怒下，殺了她都有可能。

梟見問不出什麼，他一頭衝進雲芮的房裏。「小芮！」他急切的喊著，伸手就要拉開帷帳。

「不要看我！」她低低的一聲，將頭埋在錦被中。

他拉開帷帳，只是見她小小的身子蜷縮一團，還把自己埋在錦被中，除去她一頭散落在外的秀在外，其他的都被裹的結結實實。

「快點拉開被子！」說着他俯下身子就要動手。

「不要，你滾，誰要你管！」被褥間傳來她沙啞的聲音，小手雖然無力去還是拚死命的攥住被子。

然而天曜也不知道她到底如何，根本不敢用力的去拉扯。

「你這是做什麼，既然病了就該去讓擎蒼看看，折磨自己做什麼？」實在是弄不過她，他煩躁的站起身子，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的泄，只是如困獸一般在屋內走着。

「我折騰我自己的，難道只有你能折騰我，我倒是沒有這個權利糟蹋我自己了！」她稍稍的掀開被褥，透過細小的縫隙，她看見天曜煩躁不安的來回走着，心裏突然有一些竊喜。你也有今天嗎？

「你若是要這般的折騰，就不要告之本王，看不見也省的煩心！」他說的氣話，卻還是走到她的床邊。握緊了拳頭，卻只是佇立在那裏，不敢下手去觸碰她。

嘩啦………

雲芮將被子掀開，用力的支撐著身子，面對着他。散亂的黑下，小巧精緻的五官上一雙淚眼朦朧，臉色潮紅一片，唇卻乾裂，一張一合間，她都說的費力。

「誰告訴你了，還不是你自己派人來監視我！」

他正要怒，卻她就清瘦了不少，一時間也不忍再說什麼。

「好了，你看見我了，我還沒有死，還能給你為你辦事，你滿意了吧，那你還不走！」幾乎是聲嘶力竭的喊出最後一聲，雲芮癱軟在床上，臉朝地面，大力的喘息著，不時夾帶着劇烈的咳嗽。小小的指節用力的捏緊被褥，泛著駭人的灰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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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無奈的嘆息著，大步上前，一把將她的身體抬起，扳過她固執偏過的臉頰，巴掌大的臉上神情倔強。

「你別在說話了，本王去喊擎蒼來給你瞧瞧。」抱住她才知曉她渾身滾燙，更是讓他心中一驚。

「都說不要你管了！」想揮手打落他的手，卻被他攥在手掌中。

小心細緻的吻落在雲芮的掌間，他金色的眼眸中是難得一見的溫柔。「你在氣什麼？」他壓低了聲音問道。她滾燙的手心，貼覆在他微涼的唇間，柔軟細膩的讓他不捨得放手。

「誰說我是在生氣了，就是氣什麼，難道也要和你報告嗎？」雲芮細小的貝齒咬着唇，說話間，被燒的起皮乾裂的唇湧出鮮血，絲絲縷縷的順着嘴角流淌，她卻不管不顧的死命不肯鬆口。

「你傷著自己了。」天曜淡淡的說道，眼中的色澤陡然的加深，低頭吻了上去，手臂鉗住了她一直都在掙扎的身子。

「唔唔唔………」雲芮推不開，漸漸的從一開始的抗拒變成慢慢的順着他。任由他輕柔的在唇間來回的摩挲輕舔，接着火熱的舌尖在她的口中交纏着。

原先一直緊緊攥著被角的小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然抓住了他的衣角。雲芮慢慢的合上眼帘，在他的帶領下一點一點的開始學着回吻着他。

鼻息間是她熾熱的氣息，如果不是她被燒的通紅的臉頰還提醒著自己，雲芮是個病人，他真的不想放開她。

他知道她的個性強，先前她一次又一次的死裏逃生，讓他都不得不對她對她刮目相看。

漂亮的女人他見多了，即使是第一見又如何，對於他而言女人不過是暖床用的，只是雲芮不一樣，在她的身上，天曜遭受了從沒有過的挫敗，她永遠都不肯屈服的性子，讓他的眼神再也不能從她的身上挪開！

小芮，你自己都沒有現你開始變了嗎？他說過身體是最誠實了，她不似一開始那樣的拒絕他，在懸崖洞中的那晚，天曜甚至能感覺到她變的會迎合他了。

不管是否是因為他和她心底堵著氣，還是如她所說，生存的本能，總之依照現在看來，不是件壞事情。

小腹間傳來的一陣緊繃和灼熱，讓他不由皺起了眉頭，強忍着難耐的慾火，他不舍的離開她的唇，聲音略微沙啞的說道：「小芮，你知道嗎，你是個多麼惹火的小妖精！」

「我沒有叫你回來，你可以馬上走。」她虛弱的靠在他的懷裏，將頭偏過去，不去看他。

「本王要是走了，你真的捨得嗎？」

「不捨得放手的是你才對吧。」她閉起眼睛，淡淡的說道。誰恬不知恥的還抱住她。

「是誰同樣抓住本王不放手的。」他托起她的脖頸，如絲般的長在他的手中纏繞，讓她的臉面對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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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一同放開，你走你的！」雲芮臉上一熱，因為剛才的那個吻，她的手確實死死的攥着他的衣角，沒有放開！虧好她是燒了，不然依照自己如玉般的肌膚，若是臉紅一定會被他看穿。

「一、二、三！」她數着，手指隨即放開他的衣角，同時閉起眼睛等著天曜鬆手后，將她拋在床上。

可是……

「你放手啊！」他卻將她抱的更緊，低頭凝視她的眼眸里，最初那雙妖異的眼眸，如萬年不化的寒冰，可是現在，雲芮在他的眼中看見了自己的影子，一抹衝破寒冰的柔情包裹着她。

「本王說過，要和你同生共死，無論在什麼時候，何種的情況下都不會將你放開！」柔情的、堅定的話語，讓雲芮愣住。

曾經有人也這麼對她說過：「小芮，不管這次我們將面對什麼，我誓這輩子我都不會再放開你的手，我要和你在一起，永遠在一起！」那真摯溫暖的笑顏好似昨天一般，清晰的讓她想要哭。

可是你還是鬆開了我的手，你給我生的希望，卻不是我所一直期待的！天曜哥，真的好想就一直停留在那時……她在心裏默默流淚。

一樣的面孔，說着相似的話語，她的眼前開始模糊起來。「同生共死？」她的手撫摸著天曜的臉龐，溫暖真實。

「對，本王說的。」

淚，無聲的順着臉龐又一次的落下，這一次心是酸楚的，淚是咸澀的，真正的哭泣是這種感覺，很久了，她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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