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對峙

楊老頭率先反應過來，連忙湊到了村長面前，「村長，這個死丫頭，不守婦道，還出手傷人。你瞧瞧……」

穆如風一記冷光掃過來，嚇得他，話都止住了。

村長眯了眯眼，「穆如風，你怎麼在這裡？」

穆如風抱著多餘不說話，他將賣身契還給楊若初，「拿去！」

「……」楊若初愣愣的看著他。

這是要幹嘛？

穆如風眉頭皺起，眸底隱隱有怒意，楊若初福至心靈，立刻接過賣身契。

「村長，他們不經我同意就想賣了多多，這是我家四叔寫的賣身契，這手印是老頭按的。」

楊若初把賣身契交到了村長面前。

「村長，這讀書人販賣他人子女，是不能再參加科考的。他們這麼做是想給村裡抹黑啊。以後，誰不知咱們村的讀書人干下黑心事？讀書人都這樣，那其他人，外面的人又會怎麼想？」

「你你你……」

楊老頭氣到嘴歪，伸手想去奪賣身契。

村長一眼瞪過去，「楊叔，這字，我認得。」

一句話，楊老頭就慫了。

他千算萬算，也沒算到楊若初不但沒死成，還像是換了人一樣，變得這麼鬼精。

村長看向楊若初，眉頭緊皺。

他不喜歡楊若初。

消失幾年，突然帶著下個拖油瓶回來，後來又不守婦道，爬那地主兒子家的床。

現在還鬧得滿村風雨。

全村就楊老四一個童生，這是村裡的臉面，自然是不能丟的。

村長看向外面圍觀的人，「你們都散了吧，別圍著了。」

村民想湊熱鬧，可村長在這裡，也不敢久留。沒一會兒，人就全部散了。

人散盡。

楊老頭指著楊若初就罵：「小賤蹄子，你好狠的心啊，你居然要害了你四叔。」

「有你狠嗎？」楊若初朝多餘那兒看了一眼，「你還想賣了我兒子。」

這小子，你還抱著那野人做什麼？

「你……你爬上方公子的床，丟我楊家的臉，我沒押著你去浸豬籠，這就是便宜你了。你還敢……」

「想我不丟你們的臉面，那就分家。」

「分家？」

「對！分家，斷絕關係。以後橋歸橋，路歸路。我做什麼，也就不會丟你們的臉面了。」

楊若初擲地有聲的重複一遍，順手拿過村長手中的賣身契。

「如果不分家，我就拿這賣身契去書院。」

楊老頭嘴都氣歪了，「你……」

楊老大夫婦走過來，連忙勸道：「若初，你別這樣，你一個女人家帶著一個孩子，你分了家哪能……」

「呸！想分家，門都沒有！」賴氏指著楊若初，「一個賠錢貨，有什麼資格分家？」

楊老頭立刻附合，「對對對！她沒資格分我楊家的東西。」

「這個呢？」楊若初揚了揚手中賣身契，「要不，我找書院那邊問問？」

「你究竟想怎樣？」村長冷聲問。

「分家！我們孤兒寡母的，不分點東西，我們怎麼活？如果我活不下去了，他們也別想活得暢快。」

楊若初撂狠話。

這臉反正早就撕破了。

村長看向楊老頭，「分給她吧，再鬧下去，沒你們的好處。」

「天殺的，死在外面就行了，還回來做什麼？現在還回來分我的東西，我真的是……」賴氏哭天喊地，突然伸手用力的揪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