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8章 寧氏假懷孕
第1488章寧氏假懷孕
在看到蘇宛平后,寧彩姝上前行禮,蘇宛平叫她起身,也讓她坐下了。
「聽說你最近小產,身體不好,所以我們兩人才特意過來拜訪的,畢竟咱們說起來皆是親戚關係,我底下生意產業不少,又開了一家醫院,有不少天下奇葯,若能幫到你也就更好了。」
「弟媳,你的醫術最是了得,平素也比其他的大夫要更細緻一些,你這會兒過去把把脈,能瞧得出來孩子懷了幾個月落的吧,這樣的話我也知道配些什麼補藥來。」
寧彩宓微微一怔,對上姑姐對她眨眼睛,於是起身上前要為二姐把脈,寧彩姝還是第一次聽到小產後還能把脈看出孩子是幾個月落的,這不可能,孩子都沒了,怎麼看得出來,她問過大夫了的,她不相信有這樣的醫術。
但是寧採珠看着妹妹那胸有成竹的模樣,心頭還是發慌,她下意的縮了縮手。
寧彩宓卻是來到姐姐身邊,溫聲道:「二姐不必擔心,我的醫術還行,還曾給過皇後娘娘看診過,我與別的大夫不同,人的手上有一脈絡是可以把得出來的,你且讓我把把脈試試。」
寧彩宓伸手出來,寧彩姝越發心慌了,嚇得起了身,連連後退了幾步,氣極敗壞的說道:「你關心我我領了情,也不必你把脈,我吃了大夫的湯藥早已經好的差不多,不必再多此一舉。」
「唉,那不成,外頭的大夫哪有我弟媳會看診,你還是安心坐下來便是。」
不知什麼時候蘇宛平已經起了身,就在寧彩姝的身後,寧彩姝聽到這話一回頭就看到了她,她感覺自己被兩人圍困在內。
沒想蘇宛平忽然伸手往寧彩姝的臉上一抹,就見手指上全是粉,看來這蒼白的臉色也是上妝而成,難怪這麼白,不知抹了多厚的粉底了。
寧彩姝被她這突出其來的舉動嚇得不知所措。
這會兒寧彩宓和蘇宛平都相繼坐了下來,兩人似笑非笑的看向她,寧彩姝站在那兒,目光驚恐,雙手攥緊手帕。
「說吧,為什麼要假裝懷孕?」
隨着蘇宛平的這一句話,寧彩姝立即定神看向她,很是驚訝,她是如何看出來的,妹妹尚且未把脈,就這麼看出來了?
「我現在可不是跟你說人情講親戚關係,我是逍遙王妃,你是一個連誥命也沒有的官夫人罷了。」
蘇宛平不怒自威,寧彩姝嚇得連忙跪了下去。
這麼一嚇,寧彩姝雖然死不開口,但可以完全肯定,她猜的沒錯,對方根本就沒有懷孕。
「你恨我母親?因為她生下嫡子?」
蘇宛平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寧彩姝仍舊跪着沒動,但也沒有反駁。
「我不管你怎麼想的,這一次謠言不管誰傳出去的,你最好出面澄清一下,若是讓我再聽到這樣的風聲,我還當真敢治你,你也知道的,侯爺愛屋及烏,向來疼我,我要是向他提出些意見,想必也不難。」
寧彩姝連忙點頭應下,再也不敢反抗。
蘇宛平和弟媳從府中出來,馬車上,寧彩宓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這麼些年來,只有大姐二姐欺負我的份,今日還是第一次,我以前不曾想過,小時候的記憶一直在腦中,心頭難受。」
蘇宛平看着弟媳心疼,以後她自是要保護弟媳,絕不會再讓她受委屈,好在弟弟雖是這個朝代的人,倒也沒有納妾的意思,不然她必定是要阻止的。
馬車再次回到侯府,兩人在府中陪母親吃了一頓飯。
徐州的消息再次傳來,在孟維五歲時將之拐走的表親沒想到早在三年前已經病逝,也就是說無人能對質了,當然底下還有女兒女婿,可是她們當年被拋下,哪知內中細節。
沒能查到能用上的消息,蘇宛平心頭雖然不安心,倒也先叫親衛先回來。
……
孫浦在岳丈書房看到了幾處養濟院的帳目后,他便回到了戶部官衙,憑着自己的職務之便,連夜翻看了歷年的帳目,這一看不打緊,居然被他看出問題來。
初設養濟院那幾年,同樣的數目,所耗財糧明顯的比現在的少,而那個時候戰亂剛歇,不僅市面上的糧食緊缺,同時養濟院的人也明顯的多。
他一連翻找了幾日後,他將帳本拿了出來,但他並沒有馬上給岳丈送去,反而生出一個大膽的想法,或許,這也是他的契機呢?
數日後,孫浦將在戶部偷偷拿出的帳本呈到寧相的書桌上,寧相細看帳目,隨即皺眉,心情不快。
孫浦坐在一旁等著,瞧見岳丈這表情,連忙關切的問出了什麼事。
寧相將帳本合上,面色凝重的說道:「看來義兒想錯了,我這就叫義兒看看,免得犯下大錯。」
孫浦卻有些為難,他原本想馬上就將帳本拿回去,這樣一來神不知鬼不覺得。
寧相隨即派人將蘇義找了來。
蘇義在書房裏看到孫浦時,他腳步一頓,沒想岳父又讓孫浦也參與了進來,他可是戶部的人,本該避嫌才是。
蘇義坐下來細看帳本,看完后,沉思起來,他的心算不錯,在心裏默算了一下,養濟院的帳目大,的確可疑,眼下有這些帳目也的確可以彈劾時柏禮,只是問題沒有大到能罷他官職,或者起到懲誡的地步。
畢竟戶部還有幾處的問題比這個大的多,先前聽了岳父的話,撿大的免小的,畢竟精力不夠的。
於是帳本還給孫浦,翁婿三人就這一次戶部的帳目商量起來,這一次孫浦比平素時要聰明一些,有時候提的意見倒也不錯。
商量好后,蘇義與孫浦一同出了相府,到了外頭,孫浦便收起臉色,說道:「蘇義我知道你看不起我,這一次岳父許我這差事,我是感激的,也想在他老人家面前表現表現,你不喜歡我參與我也是知道,但總的來說還是感謝你沒有拒絕我的加入。」
蘇義看了他一眼,瞧著似有改過自新的態度,雖然他仍舊不相信,倒也沒有多說什麼,於是兩人各自坐上馬車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