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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樣想?姑姑不就是在這樣做嗎?」宗師月強撐著站了起來,也只是笑。只有笑才能遮掩她現在到底有多絕望,多無助。

「看來你不願了,那你想通了跟我再回去吧。我可是耗不住了。」尹裘邊說揉了揉肩膀,轉身就要走。

宗師月見情急不過,直接陰了尹裘一手冷笑道:「真想這樣走?我知道我打不過你,可是這扇門也不是你想出去就出去的。」

尹裘措不及防讓宗師月陰了一下,雖然傷的不重,可是心裡的氣卻還是上來了,轉身給了宗師月一巴掌,打的手直疼,尹裘只管笑道:「好!多有骨氣,早就知道你是這種賤蹄子了,你不會真的以為給衛一清的毒只對他有效吧?」

說話的時候宗師月就感受到了蝕骨之疼,又愧又氣,臉也直接被尹裘打腫了。想說話卻是一點力氣都沒有。要是今天這麼一死,一切就結束了,可是一切都不是她想要的,還是到頭來給他人作嫁衣裳。

「師月,別怪姑姑了,我想留你的。可是你這樣留著也是養虎為患,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命,我管不得。三天之後你就會化成一灘血水,比衛一清還要痛苦十倍,自己慢慢享受吧。」說完便自己走下來了,宗師月隱約聽見她鎖門的聲音,而傭人早在幾天前就全部被遣散了。

原來一切都是白費。宗師月只覺得一陣一陣的鑽心的疼,想說話說不出來,連淚也是乾的。尹裘絕對知道什麼卻不肯告訴自己,地上真的好冷啊,再也沒有人能抱住自己了。

雪下的越來越大,宗師月透過窗戶看著外面白茫茫的一天,梅花應該開了吧?宗師月隔著雪看不清別人,也看不清自己。

雪把人間劃了界限,一邊是純情,一邊就是慾望,一邊是熱鬧,另外一邊就是冷清,一邊是快樂,另外一邊就是不快樂了。

事情總是這樣的,相對的。還要有比較,不管好的壞的,反正總是要用別人的幸與不幸,襯托出自己。

除夕的早上,朝啼早早起來了,今天這才掛上了休息的牌子。不過還有別的事等著她忙,廚房裡的蒸籠一大早就開始蒸著蒸肉、饅頭、山藥,而朝啼正站在一邊利索的擀著餃子皮,夭夭在一邊和著餃子餡。

「姑奶奶,在做一些白糖的吧?」夭夭正洗著香菇,準備做一個香菇豬肉餡的,一邊卻眼巴巴望著朝啼。

朝啼擀著面,用手臂小心的把散落的頭髮蹭在後面這才笑道:「依我說你們喜歡就先把白糖的包出來,不知道是誰想的這個巧宗,不過這個一定要燙燙的吃才好。還有燉著元宵一定要看好火候。」

夭夭這邊都一一答應,自己忙趕著去做,朝啼把米酒也用小火熬了起來,等著早上做早餐吃一回,外面的雪越飄越大,窗戶上的剪紙還是昨天思秣剪了,朝啼看著好看便要了過來貼在這兒了。紅白映著格外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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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師朝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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