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5章:愛情從來都不是對等的
看魏牧之這表情,謝蘊頓時覺得頭疼,他現在非常後悔,把他藏在心裡的心事告訴蕭錚。
蕭錚倒是沒什麼,但魏牧之就不一樣了。
他和姜潮當時不可能的,所以現在,知道謝蘊對姜潮的心思之後,就想要做媒婆,給他們助攻一把了。
可魏牧之哪兒知道,一一四不論是從前還是現在,都是不可能的。
「我最近會比較忙,接了個案子,上頭限定了期限,所以這段時間,我怕是抽不出時間去照顧姜潮了。」
魏牧之以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目光看著他,「謝蘊,一句話,未來的男朋友重要還是工作重要?」
謝蘊狠狠地抽了抽嘴角,沒忍住,一腳踹過去,「瞎說什麼。」
魏牧之很靈活地躲開,不過在同時,他收斂了笑容,用一種嚴肅的語氣和謝蘊說道:「謝蘊,我沒在和你開玩笑,你已經錯過了一次,難道還想再錯過第二次嗎?沒有試過,怎麼就知道不可能呢?」
「如果,我是說如果,沒有那場大火,也沒有蕭錚,你會和姜潮在一起嗎?」
魏牧之微微皺了下眉,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地搖了搖頭,「我說過,一直以來,我都只當姜潮是我的好兄弟。」
謝蘊笑了起來,但笑中卻帶著苦澀,「所以啊,你不可能喜歡姜潮,就像姜潮不可能喜歡我一樣,愛情從來都不是對等的,不是你喜歡他,他就一定要喜歡你,有些人,你就算是傾盡所有,最後也依然是一無所有。」
「你這傢伙,什麼時候懂這麼多,說起道理來,一套一套的?」
謝蘊一向是個樂天派,至少在魏牧之的眼裡是這麼認為的。
當年魏牧之因為姜潮的死,深受打擊,好長一段時間都緩不過神來。
但謝蘊不一樣,他在聽聞死訊那天,差點兒哭死過去,可在轉天,卻依然能精神抖擻地來上班。
魏牧之覺得,自己無論如何,也做不到像謝蘊這麼堅強。
因為,魏牧之完全無法想象,如果有一天,蕭錚消失在他的世界里,他會怎麼樣。
這麼想著,他就想起了之前醫生和他說的話,一下子就沒了任何的興緻。
而在同時,謝蘊已經抬手,拍拍他的肩膀道:「所以這幾天,還是要再麻煩你,這些年,姜潮不太懂得照顧自己,我想,也就只有你說的,他才願意聽。」
沒等魏牧之反應,謝蘊已經收回了手。
因為,蕭錚朝著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今晚是不是還要住在這裡?我去別墅拿兩套換洗的衣服吧……」
話還沒說完,就被魏牧之一把抓住了手,而後,魏牧之稍稍一用力,蕭錚在猝不及防之下,就跌到了他的懷裡。
同時,魏牧之伸手,抱住了他,下頷輕輕地點在他的肩膀上。
「魏牧之你……」
話沒說完,就聽魏牧之忽然低低沉沉地說道:「別動,就抱一下,一下就好了。」
不知道為什麼,蕭錚覺得,魏牧之的情緒不太穩定。
雖然覺得這個姿勢很曖昧,有些羞恥,耳垂跟著就紅了起來。
不過,因為覺察到魏牧之的情緒,所以蕭錚也就沒有動,就讓魏牧之這麼抱著。
「怎麼了,是遇到什麼麻煩的事情了嗎?」
魏牧之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像只貓一樣,在蕭錚的脖子間蹭來蹭去的。
蹭的蕭錚特別癢,癢得想把這傢伙給推開。
「蕭錚。」
忽然,魏牧之很低地叫了他一聲。
這讓蕭錚的動作一頓,低首應道:「嗯,怎麼了?」
魏牧之抬起頭來,深深地看著蕭錚,同時抬手,撫上了他的眉眼。
似是在一筆一劃地勾勒一般,非常地仔細而又小心。
「沒什麼,我就想更加仔細地看看你。」
因為,說不準日後,他就再也看不見他了。
蕭錚屈指彈了下他的腦門兒,「在醫院待久了,腦子都糊塗了?我們天天都見,還沒看膩?」
「不膩,就算是看一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我都看不膩,我家蕭美人兒這麼好看,我永遠也看不膩。」
說著,魏牧之一個低頭,就在蕭錚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蕭錚,我不會離開你,所以,你也不準丟下我一個人,不然,你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把你給逮回來。」
這下,蕭錚的耳朵是徹底紅了,抵住魏牧之的胸膛,把他推開些,「怎麼盡說這些狐言匪語,究竟出什麼事兒了?」
「沒什麼事兒呀,就想到姜潮和謝蘊之間的事兒,一時之間頗有感慨而已,所以我想,我們倆一定要好好的。」
目睹了這一幕,吃了一嘴狗糧,又無辜背鍋的謝蘊:「……」
魏牧之這個狗兄弟,他要和這傢伙絕交,誰不絕交誰是狗!
「晚上我們不住醫院,謝蘊會在這兒陪姜潮,我們回家,昨晚沒回家,暴富怕是要在家裡鬧脾氣了。」
其實,魏牧之說不留在醫院,蕭錚心裡還是挺高興的。
雖然他知道自己這個心理不太好,可這高興,卻是不能騙自己的。
「家裡沒什麼菜了,待會兒回家的時候,順路去超市買點兒吧?」
魏牧之笑著應道:「好呀,都聽媳婦兒的。」
於是乎,魏牧之順利被蕭錚踩了一腳。
魏牧之是在姜潮還在睡覺的時候,帶著蕭錚準備離開的。
結果在樓梯轉彎口的時候,蕭錚眼尖地瞧見了什麼,似是有些驚訝:「大白?」
聞言,魏牧之順著蕭錚的視線看過去。
但現在,他的視力變差了,也因此,很費勁地才能看到,不遠處有個小身影。
時晉白也幾乎是在同時,看到了魏牧之和蕭錚,朝著他們這邊跑了過來。
「魏叔,蕭叔叔好。」
魏牧之伸手在時晉白的小腦袋上揉了一把,「大白怎麼一個人在這裡?」
「小夏夏住院了,我和弟弟是跟著一起來醫院的。」
聞言,魏牧之立馬收斂了笑容,「什麼,三嫂病了?生什麼病?嚴不嚴重?在哪個病房,帶我過去。」
時初夏現在還懷著身孕,而且月份已經很大了,這種時候,可不能出什麼事兒。
時晉白一邊在前面帶路,一邊說道:「小夏夏是在今天起床的時候,忽然暈倒的,現在還沒有醒過來,我是出來等爹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