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六十九章[07.10]

V第六十九章[07.10]

橋容一張俊俏的面龐飛起朵朵紅霞,更增麗色。

陶夫人暗暗心驚,正想找個借口將橋容支走,誰知平遠侯行事十分乾脆,話說完便告辭了,並不拖泥帶水。

橋容嬌嗔的道:「娘,大哥,大嫂,我知道你們都是為了好。可你們想過沒有,我在家裏被寵壞了,將來出了閣怎麼辦。若是門當戶對、年貌相當的青年公子,他也是有脾氣的,為什麼要順着我。若是貪圖咱家的權勢,便是鼠目寸光的小人,這種小人我可受不了。你們想想,我能嫁什麼人?」

睢陽侯和陶夫人仔細想想,覺得這話也有道理。阿容在娘家是人人寵著人人慣着,連侄子侄女都處處讓着她,那她出閣之後,丈夫也能這樣對她么?對方若是名門貴公子兼青年才俊,出類拔萃舉世無雙,和阿容成親后再處處讓着她,小心小意,這不大可能啊。

橋太夫人還是不願意,想到寶貝女兒要給人當後娘就抹眼淚。

橋容道:「不答應便不答應吧,明天太后若再提敬王府的親事,咱家夾在太后和敬王之間,成了太后和敬王賭氣的犧牲品,那才好玩呢。今天不過是陸三姑娘險些中毒,接下來不知會發生多少有趣的事,睢陽侯府熱鬧嘍。」

她這麼一說,不光睢陽侯和陶夫人,連橋太夫人都恨起劉太后,「太后和敬王府之間有什麼,和橋家有甚相干?平白把咱們牽連進去。對了,今天不是給二公子提親事么,怎地沒見到敬王妃?」

聽說敬王妃已經十年沒有進過宮了,橋太夫人張大嘴巴,久久沒有合上。

侍女來報,「敬王府的二公子來訪。」睢陽侯有些意外,但揚景澄既然來了,他自然要出面接待,急忙去了。過了半刻,睢陽侯神色凝重的回來,「二公子和陸三姑娘十五年前便由敬王妃做主,指腹為婚。敬王和敬王妃不睦,聽信劉太后之言,不肯承認這門婚事,曾為二公子定過兩個小官吏之女……」把陳家、王家的事略說了說,「二公子孝順母妃,是斷斷不肯另外聘娶的。他此來只為事先說明,若他有所動作,不慎誤傷咱們睢陽侯府,請勿見怪。」

橋容得意,「我早就說了嘛,二公子對陸三姑娘的態度不同尋常,這下你們信了吧?趕緊答應陸家吧,要不然以後麻煩事找上門,悔之晚矣。」

橋太夫人年紀大了,兒子兒媳孝順,她有時候也像老小孩,氣咻咻的就是不想答應,抱怨起劉太后,「二公子是人家敬王妃親生的。人家親生的母親早就指腹為婚了,她做伯母的硬逼着另外聘娶,這是和人家親生的母親叫板呢?呸,怪不得世人傳言敬王和太后如何如何,太后這個作派委實不像一國之母……」

「像情人陷害原配。」橋容內行的評價。

她的母親、大哥大嫂一齊變了臉色。

小孩子家家的,連「情人」都知道了,還能說出口,這還得了?

陶夫人找個借口硬拉了橋容進去,睢陽侯則出去把陸廣滿請了進來。

稍後陶夫人也回來,和橋太夫人、睢陽侯一起問了陸廣滿無數的話。

陸廣滿謙恭溫厚,有問必答,態度非常好,非常有耐心。

橋容不知什麼時候又回來了,「娘,大哥,大嫂,陸六爺,我得向你們坦白一件事。就在進京前幾天,阿喆哥哥說要向我求婚,我說他打贏了才能娶我,我們便就動上了手,我,我……」

橋容說着說着,咧開嘴想哭。

睢陽侯愕然,「我說為什麼阿喆明明哪咱們一起回來的,忽然留下封書信走了,沒了人影。敢情是和你動手了。一定是他輸了,對不對?」

陶夫人忙道:「阿容不急,慢慢說。你傷了阿喆對不對?醫好了就行啊,別多想了。」

橋容哭出聲,「是醫好了,可是你們不知道當時有多嚇人。我也沒用太大力氣啊,就把他胳膊打斷了,是真的打斷了……」

陶夫人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她娘家那位幼弟是繼母所出,嬌養得很,如果真少了只胳膊,後果不堪設想。

「後來呢?」睢陽侯面色焦急。

橋太夫人已經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陸廣滿見橋容哭了,很不忍心,「橋姑娘也不是有意的,便是那位公子真斷了只胳膊,咱們設法補償就是了。」

橋容臉紅了紅,「就算我真的把別人胳膊打斷了,你也不會抱怨我,對不對?」

「不會。你分明是無意的,所以事後回想,還會嚇成這樣。」陸廣滿神色認真。

陶夫人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抓住橋容的衣襟,「阿容,後來呢?」

橋容抽噎,「幸虧遇到一位神醫,當時便替他把胳膊接好,恢復如常。可是我回想起那一幕便害怕極了,我再也不要風流俊俏的青年才俊了,還是六叔好,又踏實,又好欺負。」

睢陽侯啼笑皆非。

陶夫人癱在椅子上。

幼弟恢復如常,太好了。

想想幼弟清瘦的身材,再看看高大的陸廣滿,陶夫人明白橋容為什麼會想要嫁到平遠侯府了。

一則是形勢所迫,二則是橋容有了那可怕的經歷,不敢再和清瘦的公子哥兒打交道,像陸廣滿這樣高大健壯,她不用擔心把陸廣滿打傷打殘。

「你力氣比我大對不對?」橋容仰起小臉,忐忑不安的問。

陸廣滿微笑,「如果你方才在得月樓已經出了全力,那麼,我力氣比你大。」

橋容熱淚盈眶。

總算遇到力氣比她大的人了,不容易啊。

睢陽侯驀然厲聲道:「陸六爺,你力氣比舍妹大,會不會欺負她?」

陸廣滿正色道:「我陸某人一身力氣,只會用來殺敵衛國,絕不可能加諸婦孺。」

「甚好。」睢陽侯放心了。

「娘。」橋容拉着太夫人的手撒嬌。

「就他了。」橋太夫人終於下了決心。

睢陽侯、陶夫人也沒有異議。

就這樣吧,這位陸六爺雖然年紀大了些,又曾娶過妻,但阿容說了,不要風流俊俏的青年才俊,六叔踏實好欺負。

陸廣滿欣喜不已,當即便拜見了岳母,又和大舅哥大舅嫂見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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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言貴女 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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