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迎客
心中憐惜小嬋，暗自決定一定也要給小嬋過一個不一樣的生日。
雖然做蛋糕很費功夫，不過小嬋能開心一切都值了，看著小嬋的笑靨，只覺一陣欣慰。
這日，終於到了臘月五日，到了明月樓開門迎客的日子。陳思燁心中又是期待又是忐忑，期待的是還從沒見過三位大家的才藝，忐忑的是不知道那什麼公子會不會驟起發難。
自從陳思燁遇襲后，這兩日明月樓都緊閉門窗，一般也不在院中打打鬧鬧，不知敵人在何處，只得先猥瑣發育。而且也沒有報官，因為不知幕後主使是誰，報了官反而會因為殺人惹得一身騷。
吃過早飯，陳思燁和三女一起打掃明月樓，他湊到秋菊身邊問道：「秋菊姐，晚上我該做些什麼，你跟我講講唄。」他來之後明月樓第一次營業，確實得問問。
沒想到秋菊對他避如蛇蠍，一臉嫌棄閃到一旁，「你離我遠點！不是告訴你要離我三尺嗎？」
陳思燁無奈，只得又湊到翠雲身旁，翠雲看的好笑，問道：「你們怎麼了，秋菊從未這樣過啊。」
他也不知道怎麼說，總不能說我摸了一下秋菊的胸，秋菊就這樣了吧。於是便支吾道：「可能..秋菊來大姨媽了吧。」
翠雲聽的奇怪，不知道他說的什麼意思，又回到剛才的話題道：「我們三人要去奏樂，確是不知道你要做什麼。」
陳思燁訝然，他還不知道三女會演奏樂器，一直以為她們只是伺候三位大家的丫頭，沒想到還有這一手。
「不過一般樂萱姐姐會帶足人手，還會借用醉霄樓的廚子一晚，所以你應該不需做什麼，或許等之後收拾殘局即可。」
陳思燁心中暗喜，這個他喜歡，躲在角落裡偷偷看演出，能偷個懶。
不過還有一件事情他比較好奇，又問道：「那客人來了收銀子嗎？要不我幫著收銀子？要是來的人太多坐不下怎麼辦？」
翠雲一聽這話樂不可支，道：「俗氣，就想著銀子。不過你還是別想了，這事是小桃姐負責。樂萱姐姐定下了規矩，每次開業前三日，需到郡主府遞上名帖和一百兩銀子。小桃姐會按照名帖順序發放請柬，憑請柬來明月樓，若是去的晚了，可就來不了了。每次發的請柬都差不多，三四十張的樣子。」
陳思燁咋舌，一百兩銀子啊，就是五萬塊，就按三十人來算，也有三千兩，每月三天就是九千兩，也就是人民幣四百五十萬！可真是暴利啊，而他的月工資只有可憐巴巴的二百文，到現在還沒拿到手....
這麼一想，不由得怨氣衝天，樂萱真是夠摳門的，本來還想問問翠雲的月錢，想想還是不問了，怕承受不了打擊。不過樂萱是有多缺錢，才開了明月樓來斂財。
到了下午，果然小桃帶了一群鶯鶯燕燕來到明月樓，穿著統一的侍女服，個個姿色出眾，雖然比起明月樓諸女差了些，不過也是燕瘦環肥各有所長，看的陳思燁眼花繚亂。小桃說樂萱這次有事不能來，不知道在忙什麼，之前聽翠雲說樂萱每次迎客都會露一面，有時還會在明月樓過夜，他來的時候就是撞了大運，正好遇到樂萱在明月樓，不然他能不能留在明月樓還是兩說呢。
沒過一會，又有一輛車來到後門處，車上裝的都是酒肉菜之類的，還跟了兩個廚子，應該是跟醉霄樓借來的。陳思燁幫著把東西卸了下來搬到了廚房。
有人說，一個女人等於500隻鴨子，而這麼多女人，可想而知，嘰嘰喳喳說個不停，而且人一多，膽子也就大了，尤其對陳思燁感興趣，這不，有膽大的過來跟他搭話了，「喲，好俊的小哥，叫什麼名字？」
被搭訕陳思燁還覺得挺自豪，就跟她說了，然而沒想到只過了一小會，所有人都知道他叫什麼了。有了帶頭的，不時有侍女過來跟他搭話，「小葉子什麼時候來的？」「小葉子以前怎麼沒見過你？」「小葉子你從哪來的？」剛開始還心中暗爽，有什麼答什麼，漸漸地問的問題越來越過火。
「小葉子婚配了嗎？你看我怎麼樣。」「小葉子今晚與我共度良宵可好？」這就讓他很是驚喜了，雖然很想問問那個共度良宵的小姐姐有什麼聯繫方式，晚上好聯繫一下試試她的深淺，但在明月樓諸女眼皮子底下，只能幹笑敷衍，什麼想法都得忍住。
在即將招架不住時，還好小桃及時出現，然後眾侍女紛紛繞開他們，陳思燁這才長出一口氣，心說小桃看來是積威已久啊，還好小桃及時出現，不然再等會他就被撩的只能去茅房挊了。
看著小桃跟她抱怨道：「這些侍女太嚇人了，差點要把我給吃了。」
小桃掩嘴笑道：「你儘管放心，她們只是見到你好奇，平日在郡主府見不到什麼男子，嘴上調笑而已。」
只是嘴上調笑？陳思燁頓感失望。
小桃把他表情盡收眼底，解釋道：「這些侍女都是處子之身，若是破了身，便不能留在郡主府了。」
陳思燁有些驚訝的看了眼小桃，沒想到她還會告訴他這些，不過這樣說的話，小桃她自己肯定也是處子之身。
「若是她們喜歡上別人不想留在郡主府怎麼辦？」
「自然會放他們離開啊，小姐還會給她們一筆安家費。」說完貼近陳思燁好奇道：「怎麼，你喜歡上哪個了？告訴我我來幫你撮合撮合，只需給我做個蛋糕就行。」
陳思燁暗笑小桃真是有做老鴇的潛質，招了招手，示意小桃附耳過來，小桃好奇的把耳朵貼過去，只聽他道：「我喜歡我面前這個。」
他面前的可不就是小桃嘛，聽了這話，小桃玉臉通紅，掄起小拳頭打了他一拳，怒道：「你個小賊竟敢調戲我，我打死你。」
小桃勁兒不大，不痛不癢的，陳思燁笑道：「小桃姐別急啊，快幫我撮合撮合，成了想吃多少蛋糕都有。」
小桃紅著臉扭頭哼道：「你想得美。難道我現在要吃蛋糕你就不做了嗎？」
「當然做啊，不過卻不能讓我使出絕活做最好吃的蛋糕。」
小桃聽了這話，小嘴撅起有些生氣道：「快滾快滾，我不想瞧見你。」
陳思燁暗笑，道：「不用我幫忙嗎？」「用不著，別讓我看見你。」
成功調戲小桃，陳思燁意得志滿，邁著八字步來到廚房，這廚房以往都是他的主場，今日被兩個醉霄樓的廚子給佔了，他倆正有條不紊的準備食材，站著看了會，覺得無聊，便又來到前廳，正好遇到秋菊。
不過秋菊似乎也瞧他不順眼，便道：「今晚你不要來前廳，老實在後院待著，免得驚擾了客人。」陳思燁雖心中不忿，不過還是老實聽話了，回到了後院看眾侍女來來往往，心裡打定主意等晚上偷偷去看看。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前廳燈火通明，似乎人已經坐滿了，不時有侍女端著小食，酒壺，菜品往前廳而去，這會都忙起來了也沒人來撩他了，這些侍女都是郡主府的侍女，到了前廳應該也只是斟酒，不需陪酒。
這時只聽前廳一陣安靜，心說要開始了，忙起身來到前廳躲在屏風後面，準備一飽耳福，二樓的小舞台就在他頭頂，所以很遺憾的他看不到眾女今日都有多美了。
一陣琵琶聲響起，傳入耳中，雖然他不懂音律，卻也覺得身心舒暢，只覺這琵琶聲忽而如小橋流水，忽而又如雨打芭蕉，輕重緩急，起承轉合，讓他驚嘆不已，似乎來到另一方世界一般。琵琶聲漸漸停歇，他卻還在那意境當中，心說不知是誰在彈奏。這些日子從未見過幾女碰過樂器，連翠雲秋菊小嬋三女會樂器這事都不知道，自然就更不知道她們各擅長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