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忽悠
「那像秋菊這種身具武功的練了有沒有作用？」
「自然有用，並且還可以提升能量層次。你記著，本機出品，必屬精品。」
系統又開始裝比了，陳思燁暗自撇嘴。
「那意思是我可以教給別人？」
「那是你的事。」
「靠這麼羞恥的體操誰會拜我為師啊！」他都有些自暴自棄了。
「那你以為本機會白送你十積分嗎。」
瞎說什麼大實話，吐槽都不行啊，陳思燁頓時沒了和系統聊天的慾望，每次聊幾句都堵的他沒話說。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是被翠雲給搖醒的，陳思燁暗自欣慰禮物沒白送，終於不揪他耳朵了。
趕馬桶車的老頭這兩天也不跟他搭話了，估計是從翠雲那知道了他瞎話一簍子感覺有些心累吧。
倒了馬桶又洗漱完，他心中思忖該怎麼把明月素給引下來看他做體操，但是又怕人家看了之後就沒有學的慾望了。
想了想，做體操人家在樓上也能看到，根本不用下樓，而且要是看了失望更不會下樓了，昨晚看明月素像是對修道很感興趣的樣子，果然還是要靠自己忽悠了。
心說自己從前背的清靜經又有作用了，站在院中清了清嗓子，大聲背道：「老君曰：大道無形，生育天地......」
邊背邊朝三樓窗戶和前廳門口處瞄，背到一半，見明大家和秋菊還有小嬋翠雲幾人聯袂而來，心中喜悅，臉上不動聲色繼續背。
幾女站在一旁靜靜聽著，待背完，只聽翠雲問道：「你這在背什麼？道經嗎？還說不是道士。」
陳思燁肅穆道：「這不是普通道經，而是我蜀山派的口訣。」
秋菊不屑道：「什麼蜀山派，聽都沒聽過，這經文你哪抄的？」
暗道秋菊怎麼回事，老拆他台，臉上掛不住道：「你沒聽過實屬正常，我師父在時，蜀山派還有兩人，」神色黯然道：「而今只余我一人。」
明月素奇道：「只余你一人，那你不就是掌門人了？」
秋菊又在一旁拆台道：「什麼掌門，都成乞丐了還掌門，你把掌門信物拿出來瞧瞧。」
這就比較尷尬了，哪有什麼信物，他僅有的一塊玉佩，也跟掌門信物不沾邊，根本不敢拿出來，明眼人一看都知道是一塊普通的證明身份的玉佩。
支吾道：「我..我蜀山派人丁凋零，功法都是口傳，又..哪有什麼掌門信物。」
秋菊一臉不信，「你就編吧你。」
看周圍幾女也有些懷疑的神色，陳思燁心說不行，得下點猛葯，心念急轉，想起從前看的修真小說，編道：「如今末法時代，天地靈氣匱乏，哪還有什麼人修仙，寥有修仙之人，十數年不得寸進，也不出奇，未曾築基時比起普通人都不如，為了生存又有什麼不能捨棄的！」
說的是鏗鏘有力，慷慨激昂，聽的明月素眼放亮光，翠雲和小嬋也是一臉好奇，不過翠雲還是帶著懷疑的神色。
明月素興奮道：「來來來小葉子，我們到走廊里坐著說。」
跟隨眾人一齊到走廊坐下，陳思燁面帶傲色，要裝就裝像點，這是修仙之人最後的驕傲，他還入戲挺深。明月素好奇問道：「小葉子你剛說的什麼意思，什麼末法時代？築基又是怎麼回事？」翠雲也道：「對，快講講你們蜀山派是怎麼回事。」
小嬋也面露期待，聽故事什麼的最喜歡了。
陳思燁臉上露出追憶之色，目光放空道：「上古之時，天地靈氣充裕，修仙門派數不勝數，而我蜀山派更是其中翹首。」
看著連秋菊也側耳傾聽，他心中得意，繼續說道：「我蜀山派創派於浮空山蜀山之上，故名蜀山派，又因主修劍術，派中弟子降妖除魔，以御劍術聞名天下，故又名蜀山仙劍派。」
眾女聽的滿臉嚮往，秋菊也不例外，明月素喃喃道：「真有劍仙嗎...浮空山..御劍術..」
秋菊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為何我從未聽過蜀山之名？」
陳思燁暗道我編的你聽過才怪，不過臉上正經道：「那是上古之事，距今已上千年。聽說千餘年前，靈氣不知為何突然稀薄，蜀山也從空中墜落，斗轉星移，成了如今的鳳鳴山。從那之後，修仙之人愈發少見，也就成了末法時代。」
這鳳鳴山是江夏府西邊的山脈，他在大季地理志里找出來定為自己的出身地。
聽他說的言之鑿鑿，秋菊有些半信半疑。不過翠雲倒是很相信的樣子，感嘆道：「千年啊，不知千年前到底是怎樣一幅景象，好想看看。」
小嬋也說：「好想去蜀山看看浮空山到底是怎樣的。」
陳思燁心說怎麼都只是在感嘆，轉念一想，得說點好的啊，修不成誰願意拜你為師，於是又編道：「我師父修至築基頂峰，只差一步即可步入金丹大道，可憑增數十年壽命。然而命數不濟，至死時也未曾突破。聽他說以前就連築基都修不到，似乎近些年靈氣又恢復了些。」
聽了這話明月素眼中激動之色難以掩飾，喃喃道：「難怪我尋遍名山，卻未曾找到傳說中的仙門，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
聽到這話陳思燁才明白原來明月素是個痴迷尋仙訪道的中二少女，不過聽她的意思，這世界還真有修仙門派嗎？
明月素眼神一凝，看著他問道：「那我們可以修行嗎？」
陳思燁心中一喜，終於來了，沒有讓他白白浪費口舌，「自然是可以的。」眾女互視一眼，臉有喜色。
明月素喜道：「那我們...」「明姐姐別著急。」話還沒說出來，又被秋菊打斷了。
陳思燁暗恨秋菊怎麼老是跟他過不去，只聽秋菊又問：「那你有你師父的遺物嗎，還有你蜀山派難道沒傳下來東西？」
陳思燁有點慌，是啊，遺物呢？東西呢？什麼也不帶太說不過去了吧。「我...」
「你怎樣？」秋菊步步緊逼。
陳思燁眼神躲閃道，「遺物和師父一起入土了，我只帶了錢物和蜀山派傳下的一把劍下了山。」
「劍呢？」
「被搶走了。」陳思燁不太敢看秋菊，秋菊問的問題刀刀致命。
「明姐姐我們還是先上樓吧，小葉子的話言不盡實。」說著拉著明月素就走，翠雲和小嬋看了他一眼也匆匆跟上。
一看人都要走了陳思燁急了，忙道：「等一等！」
眾人回頭看他：「我說的都是真的！」最後的掙扎，忽悠之道不成功便成仁。「若不是我未築基，手無縛雞之力，怎會被賊人搶去寶劍，好不容易逃得性命，一路餐風飲露，才來到明月樓，與大家相遇。我自問真誠以待，為何秋菊姐總是懷疑我？騙了大家我有什麼好處？」
這一番話用上畢生演技，說的是真誠至極，似乎終於戳中了秋菊心中柔軟的地方，秋菊沉默片刻，低聲道：「我不是，我沒有...對不起！」說完竟扭頭跑了。
看著秋菊背影，陳思燁心裡是又出氣又愧疚，出氣的是秋菊終於低頭了，愧疚的是秋菊並沒有錯卻跟他道歉，只能默默在心裡跟秋菊也說聲對不起。
另外三女面面相覷，明月素走過來說：「小葉子你不要怪秋菊，秋菊並不是有意這麼對你。」
翠雲也道：「秋菊心思敏感，只因曾經...」
陳思燁正要聽聽到底是什麼造就了秋菊這個樣子，卻見明月素攔住了翠雲，明月素道：「我們就別說了，等日後小葉子走進了秋菊心房，秋菊自然會告訴他。」
經此之事，也都沒了再問下去的興緻，三女都上樓而去。陳思燁看秋菊這樣也有些心中鬱郁，也沒心思再忽悠明月素了，草草練了遍七彩陽光，也回屋躺倒床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似是知道他心情不佳，翠雲和小嬋主動去買了飯，還給他送了一份。早飯過後也沒讓他洗碗。
整個上午他也沒出門，只怕出門遇見秋菊，心中的愧疚感讓他不知道怎麼面對秋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