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 同根同源

第696章同根同源

面對眾人堪稱穿雲裂帛的驚叫，龍在天笑眯眯地點頭：「嗯，乖，想我了？」

北堂蒼雲含着淚咬牙：「想，想得想打你！大不了欺師滅祖！你為什麼不早點來？」

龍在天笑出了聲：「乖啦，我這不是來了嗎？」

北堂蒼雲拿袖子狠狠抹了抹眼睛，絕不承認自己掉眼淚了：「你為什麼會在這裏？看你這樣子，是不是早就來了？」

龍在天優優雅雅地席地而坐，目光從眾人臉上一一劃過，眸子裏別有深意：「先別急着問，今天，就是讓你們雙方知道一切的時候了！等我說完，你們心裏的很多疑問也就有了答案。」

北堂蒼雲目光微閃：「為什麼是今天？」

龍在天微笑：「因為今天，小舞終於完成了最終的蛻變。」

北堂蒼雲立刻皺眉：「對了，小舞呢？」

龍在天一揮手，原本垂落的紗帳飄了起來，自動掛在了兩邊。墨雪舞安安靜靜地睡在床上，周身依然縈繞着一層冰藍色的光芒：「她還在進行最後的融合，先別打擾她。」

北堂蒼雲搖頭：「沒聽懂。」

「我知道，這不是要說？」龍在天淺笑，「首先我要告訴你們……」

剛說了幾個字，凌淺月突然身體一動：「我先迴避……」

「啊，你不能走。」龍在天輕輕握住他的手腕，接着又收回手，「因為我要說的一切，跟狐族大大有關，而且接下來沒你不行。落月，你也是。」

凌淺月輕抿唇：「好。」

龍在天反而笑了，笑容很溫和：「你相信我？為什麼？」

凌淺月看着他，目光幽深：「因為……我好像知道你是誰了。」

龍在天微笑反問：「好像？」

凌淺月點了點頭，聲音倒是很平靜：「我只是在想，靈女也可以是男人嗎？」

眾皆一愣，龍在天已經笑出了聲：「怎麼認出我的？聲音？氣息？或者其他？」

「聲音，或者說，是一種直覺。」凌淺月回答，眉頭卻微微皺着，「你的聲音跟靈女的聲音當然完全不同，但我聽着就覺得安心，那種感覺，別人給不了我。」

龍在天點了點頭，不再否認：「是我。淺月，你是個好孩子，我喜歡你。」

凌淺月卻冷笑了一聲：「喜歡我你騙我？」

龍在天很無辜：「哪裏有騙你？」

「哪裏沒有騙我？」凌淺月依然冷笑，那冷笑卻怎麼都有幾分賭氣的味道，像一個跟家長鬧彆扭的孩子，「你明明是個男人，卻叫什麼『靈女』。既然是狐族的靈女，你為什麼又是七煞的師父？狐族和七煞根本對立，是不死不休的敵人，你既幫狐族又幫七煞，算怎麼回事？」

龍在天很淡定，笑容雖然也跟着淡了些，卻透著幾分暖意：「好，現在我來告訴你們一切，你們可以隨時提問，但我不保證一定回答。」

眾人一臉黑線：你拽。

龍在天環視一周，最後把目光落到凌淺月的臉上：「你剛才問我，狐族和七煞是敵人，我為何幫七煞的同時也幫狐族，那麼我先回答這個問題：七煞和狐族如今雖然勢不兩立，不死不休，但你們其實同根同源，源出同族。」

說到這裏，他停了停，等雙方驚訝尖叫等反應。可眾人居然沒有任何反應，更是半點聲音都沒有，他便挑了挑眉：「哇，定力這麼好……」

「好」字還未完全落地，眾人已齊聲驚呼：「什麼？」

龍在天笑得可開心了：「這就對了，我就說，這麼具有爆炸性的消息抖出來，你們不可能那麼淡定。」

北堂蒼雲揉了揉眉心：「你是認真的？」

「我很認真。」龍在天雖然在笑，卻真的一點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不止如此，其實神龍族跟七煞和狐族，也是同根同源，源出同族。」

……

眾人都被這更具爆炸性的消息劈得搖搖晃晃，半晌閉不上嘴巴。北堂蒼雲就嘆了口氣：「為了節省時間，你繼續說，我們一邊聽一邊緩。」

龍在天點頭，終於揭開了這個最大的謎團。

三千年前，虞淵大陸多國並存，戰爭不斷，無數人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百姓苦不堪言。直到後來，北堂千秋橫空出世，和同樣驚才絕艷的愛妻蘇婉衣聯手橫掃天下，建立起虞淵大陸第一個、也是迄今為止唯一一個被稱為天朝的帝國，朝龍帝國。

自此，大規模的戰爭幾乎徹底消失，百姓們終於盼來了真正的和平，得以安居樂業。作為開國帝后，北堂千秋成為龍尊大帝，封蘇婉衣為鳳尊皇后，名留青史。

或許正是因為天下徹底太平了，北堂千秋漸漸把重心放到了修習內功、修身養性上，對皇位沒有了絲毫興趣，終於萌生了避世隱居、專心習武的念頭，並很快付諸實施……

「怎麼可能？」北堂蒼雲首先表示質疑，「龍尊大帝和鳳尊皇后不是在仙逝之後合葬了嗎？他們的墓就在如今魔靈鬼蜮的魔靈泉眼之下，我們去過的！」

那是他和墨雪舞第一次去魔靈鬼蜮，主要是為了找紫淚珠等藥材，好配製解藥給他解毒。也是在那一次，他們遇上了步天，他的日子開始過得乍悚還驚。

龍在天微笑：「是的，所有人都是這麼認為的。但實情是，北堂千秋想避世隱居，又不想因為他的突然離開引起世人諸多猜測和議論，便決定詐死，好順理成章地把皇位交給別人。」

北堂蒼雲恍然：「龍尊大帝墓是空的？」

「對。」龍在天點頭，接着卻又搖頭，「不過準確一點，應該說裏面只是沒有屍體，但並不是空的。」

北堂蒼雲表示完全明白：「據說墓里全都是金銀珠寶，稀世奇珍，隨葬品之豐厚，令人無法想像。」

「不是據說，是事實。」龍在天糾正，「當時北堂千秋就認為，雖然朝龍帝國強盛無敵，世間無二，但誰敢保證永遠順風順水，無禍無災？為了在遭遇變故時有一條退路，有所倚仗，他以陪葬品為名，將一大批金銀珠寶運到了墓中，而防盜，也就成了最重要的事。所以龍尊大帝墓不但修在誰也想不到的地方，而且機關遍佈，一切放置好后墓門更會徹底封死，開啟墓門的機關也瞬間自毀，除非北堂千秋親自指點，才能知道如何入內。另外，就算得他親自指點，也只有朝龍帝國皇室北堂一脈的後人，才有可能進去。」

這些北堂蒼雲早就知道，既然已經說開了，他便乾脆問道：「據說墓里除了金銀珠寶，還有一件最厲害的寶貝，是真是假？」

「真。」龍在天笑了笑，「這最厲害的寶貝，就是龍尊大帝和鳳尊皇后當年一統天下時使用的一對上古神器：龍游劍和鳳舞劍，並稱龍鳳神劍。這對神劍擁有強大的力量，世人皆言得神劍者得天下，自然令不少人趨之若鶩，可惜都是求而不得。」

楚星辰多少有些好奇，忍不住問道：「真有那麼厲害？請容我表示一下懷疑，並不是對神劍不敬。」

龍在天樂了：「了解。而且你懷疑就對了，神器都有它命定的主人，再厲害的神器，也得看在什麼人手裏。若不是它的主人，它就跟普通的兵器沒有什麼兩樣。即便是它的主人，也未必能將它所有的力量都發揮出來，所以能在一定程度上提升人的戰鬥力是對的，但得神劍者得天下什麼的，聽聽就行了，不必往心裏去。」

北堂蒼雲若有所思，又想起了第一次和墨雪舞去魔靈鬼蜮的情形：「當初我們在魔靈鬼蜮碰到北堂凌銳，就猜到他是沖龍鳳神劍去的，可惜，他連龍尊大帝墓都進不去。」

龍在天顯然已經知道了這件事，就只是眨了眨眼：「我剛才就說了，不是任何北堂一脈的後人都能進去，比如他。不過這個不是重點，跳過。」

北堂蒼雲把思路往回順了順：「你剛才說道，龍尊大帝要避世隱居，所以詐死。」

龍在天點頭，接着說了下去。

沒有人想到北堂千秋是詐死，所以他「死」得很成功，順利「下葬」了。當時，鳳尊皇后蘇婉衣愛他至深，竟不顧所有人的勸阻殉葬相陪，其實也不過是為了跟他一起隱居。

蘇婉衣與北堂千秋本就是一對人人艷羨的神仙眷侶，蘇婉衣也不看重皇后之位這些東西，所以當北堂千秋說出避世隱居之後，她毫不猶豫地答應，立誓終生相伴，不離不棄。不過除了她，當年願意陪北堂千秋一起隱居的還有兩個妃子，也是他最信任的人，他才悄悄把真相告訴了她們，讓她們自行選擇去留。

如果留下，她們自然能享盡榮華富貴，可丈夫都不在身邊了，再富貴又能如何？兩人也是毫不猶豫，表示願意生死追隨。所以當年，共同避世隱居的一共四個人。

其實主要也是因為北堂千秋並不貪戀女色，後宮總共也就這麼三個人，倒也不會因為他的離開害得太多人獨守空房——何況如果真的後宮佳麗三千，即便他不離開，豈不也要夜夜獨守空房？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朝龍帝國天下初定，決不能因為他的離開生出絲毫動蕩，所以他首先必須確定的，是皇位的繼承人。

北堂千秋建立朝龍帝國之後不久就萌生了隱居之意，而之前他們只顧橫掃天下，還沒有誕下子嗣，皇位就必須傳給他的兄弟。當時，適合繼承皇位的有兩個人，一個是他的大哥北堂千璽，一個是他的三弟北堂千夜。

從資質修為來說，兩人不相上下，都是超凡脫俗、文武雙全的驚世之才，北堂千秋能建立朝龍帝國，作為他左膀右臂的這兩人也是功不可沒，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若論為帝，都有資格。

可北堂千秋反覆權衡之後，還是決定把皇位交給北堂千夜，因為北堂千璽的心性讓他略微不滿意，總覺得此人多少有些心術不正。雖然為君者少不了殺伐果斷，該狠的時候必須要狠，可北堂千璽處事有點過於狠辣了，已經到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甚至肆意殺傷人命的地步，這就很難讓北堂千秋放心把天下交到他手上。

而且當時，北堂千秋對北堂千璽存了一點防範之心，便沒有告訴他事情的真相，導致北堂千璽一直不知道他其實是詐死，還以為他真的因病駕崩了。

於是，北堂千夜繼位為帝，而北堂千璽表面上沒有任何異常，人前人後都不曾有絲毫怨怪之言，反而主動放棄了京城安定富足的生活，主動請纓前去鎮守邊關，這一去，就是十七年。

十七年間，朝龍帝國越發強大富庶，越來越成為虞淵大陸真正的王，所有小國和部落乖乖臣服，歲歲朝拜、年年納貢，百姓們的生活更是安定祥和，甚至到了路不拾遺、夜不閉戶的地步。也足見北堂千夜這個皇帝的確不負眾望，不負北堂千秋所託，博得朝野上下一片讚譽。

可就在此時，一朝驚變，打破了十七年的平靜：鎮守邊關的北堂千璽竟然起兵謀反！因為猝不及防，再加上他率領的軍隊異常驍勇善戰，竟一路勢如破竹，等北堂千夜反應過來，北堂千璽已大軍壓境，直逼皇城！

更要命的是，即便北堂千夜終於反應過來，也幾乎無法抵禦北堂千璽的進攻，皇城守衛差點全線崩潰！雖然他親自披掛上陣，卻也只是勉強守住了最後一道防線，堪堪將北堂千璽和他的軍隊擋在了城下，只隔着一道城牆對峙著！

此時的北堂千夜心中有數，即便拼盡全力，他也根本撐不了幾天，但幸好，他有最後一招殺手鐧！

當年北堂千秋決定避世隱居、並將皇位傳給他的時候，就發覺北堂千璽心術不正，也怕他不定何時就起了歹心，謀奪皇位，所以給北堂千夜留下了求救的法子，一旦北堂千璽真的兵臨城下，就立刻發出信號，他必定千里來救！

所以剛一接到北堂千璽謀反的加急快報，北堂千夜就發出了信號，他之所以能一直苦苦支撐，也是靠的這一點精神力量。不過為了保密，他並沒有說出北堂千秋是詐死，也沒有說救兵就是他，只說是天佑朝龍帝國，救兵必定會出現。

也幸好，北堂千秋沒有讓他失望，就在北堂千璽撞破城門的一瞬間，十道黑衣人影從天而降，個個戴着奇怪的龍首面具！他們竟以區區十人之力，硬是擊敗了北堂千璽率領的所向披靡的軍隊，將他們打得落花流水、潰不成軍！

很快，叛亂徹底結束，皇城危機也徹底解除，最可惜的是北堂千璽雖然被打成重傷，卻硬是趁著一片大亂逃走了！

這十個人就是當年避世隱居的北堂千秋、蘇婉衣等四人，加上他們的幾個兒女。這些年裏，本來就是因為醉心武學和修身養性才會放棄皇位的北堂千秋越發潛心研究，自創了一套內功心法，不但修為進境一日千里，連他們的兒女都個個是絕頂高手，而且容顏永駐，即便二十年過去，仍然如少男少女般俊美，簡直羨煞旁人。

接到北堂千夜的求救信號，他們便日夜兼程地趕來解決了危機。等一切安定之後，他們便重新隱去，從始至終，除了北堂千夜，沒有人知道他們就是早已不在人世的開國帝后。不過北堂千秋走的時候說了，以後如果再遇到這種傾國之禍，只需放出信號，他們會盡自己所能趕來援助。但他也說了，除非是遭遇滅頂之災，或者亡國之禍，他們才會再度出手，如果僅僅是皇位爭奪戰，他們不管。

叛軍雖然被消滅，北堂千璽卻拚死逃了出去，他若是不死，誰知會不會捲土重來？他本身也是修為高絕之人，關鍵他在暗，北堂千夜在明，根本防不勝防。所以北堂千夜原本想勸北堂千秋重新為帝，為了朝龍帝國，為了百姓們的安寧，他心甘情願地讓出皇位。

這個請求當然被北堂千秋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如果他願意當這個皇帝，當初何必詐死隱居。對於北堂千夜的擔憂，他只是搖頭，說北堂千璽雖然逃了出去，卻已經被他重創，就算能留下一條命，修為也會全廢，基本上不會造成太大的威脅。

見無法讓他改變主意，北堂千夜雖然失望，卻也勉強不了，只能恭恭敬敬地送他離開了。

果然，此後的幾十年，一直到北堂千夜駕崩，虞淵大陸都十分寧靜祥和。儘管他也曾幾次派人秘密打探，卻都沒有關於北堂千璽的任何消息，所以他猜測，可能是因為當初被北堂千秋重創，不定死在哪個角落裏了。

接下來一千年，虞淵大陸都沒有再發生大規模的戰亂，朝龍帝國的皇帝不知道傳承了多少代，個個都勤政愛民，文武雙全，驚才絕艷，朝龍帝國也一直是大陸上的天朝，沒有任何人敢起不軌之心。

而這樣的寧靜，在兩千年前，再度毫無預兆地被打破了。

這次將寧靜打破的，正是原本偏居一隅，勢力小到完全可以忽略的狐族……

狐族是如何為禍大陸的，在座的所有人都已十分清楚，龍在天並未打算多說，便暫時停了下來。

北堂蒼雲慢慢地點了點頭，基本上明白了：「也就是說，北堂千秋一脈就是今天的神龍族，你是他的後人？」

龍在天點了點頭：「是。」

接着開口的是凌淺月：「北堂千夜一族就是今天的朝龍帝國皇室，滄海王就是他的後人？」

龍在天依然點頭：「是。」

然後是步天：「北堂千璽一族就是今天的狐族，凌太子就是他的後人？」

龍在天再次點頭，並且淺淺地笑了笑：「是。所以我剛才說，神龍族、七煞和狐族同根同源，現在你們明白了吧？」

眾人沉默，北堂蒼雲和凌淺月對視一眼，齊聲開口：「卧槽！」

不是想罵人，實在是除了這兩個字，完全不知道怎樣才能表達現在的心情。

眾人忍不住噗的笑出了聲，龍在天更是笑得眯了眼：「蒼雲，你媳婦兒實在是太優秀了，不動聲色間就教了這麼一大幫徒弟出來。」

北堂蒼雲嘆了口氣：「她一向都是這麼優秀的，我早就習慣了。我想問，北堂千璽一族是怎麼變成如今的狐族，北堂千秋一族又是怎麼變成如今的神龍族的？還有，就算如今的朝龍帝國皇室跟你們同根同源，可七煞並不是全都出身朝龍帝國皇室，你為什麼說他們跟你們也是源出同族？」

龍在天微笑：「不用急，我會一件一件跟你們說清楚。」

當年北堂千璽之亂以後，到狐族橫空出世之前，這一千年的時間裏，朝龍帝國其實曾經幾次遭遇滅頂之災，每一次北堂千秋的後人都會及時出現，以絕頂的修為和逆天的神功幫助他們渡過劫難。正因為他們的本事太大，出現時又總帶着龍首面具，就有不少人說他們是天上的龍神，一旦朝龍帝國有難，他們就踩着七彩祥雲來化解劫難，還人間以太平。於是，神龍族的字型大小漸漸傳遍了虞淵大陸。

其實這世上根本沒有神仙，所謂的神龍族也不過是一些普通人，只不過是因為他們避世隱居，不受塵世所擾，更能專心修鍊。再加上北堂千秋所創的內功心法超越之前所有人，他們的修為才越來越逆天，而且駐顏有術，連平均壽命也能達到近兩百歲。而且正如墨雪舞所說，他們的骨骼結構也漸漸發生了變化，更接近於鳥類，滯空時間比普通人也長得多。

雖然被世人如此誤會，但既然不會傷害到任何人，他們也懶得出來澄清。說不定那些心懷不軌之人會因此打消不該有的念頭，也免得挑起戰爭，對百姓而言絕對是一件大好事。

就在這樣的平靜中，神龍族繁衍生息了一千年，由當初的十幾個人到後來的幾十個人，漸漸成了一個相對龐大的種族。儘管力量越來越強大，但他們秉承祖先的教誨，絕不輕易出手干涉朝龍帝國的皇位更迭，只有在大陸遭遇滅頂之災時才會傾力相助，確保百姓們盡量不受荼毒。

可兩千年前，變故突然發生，那就是狐族的橫空出世。

其實狐族並不是兩千年前為禍大陸時才突然冒出來的，但好像也沒有人知道他們到底是什麼時候出現的，當世人知道他們的存在的時候，他們就已經存在了。因為人數不是特別多，力量更是弱小到完全可以忽略，才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兩千年前，朝龍帝國的皇位傳到了北堂清泉手中，一開始也是國泰民安，一切都正常得很。可就在那個普通而又平靜的早上，早朝之時，北堂清泉正端坐在王位上與大臣們商議朝政，突然聽到爆炸聲接連不斷地響起，整座大殿都劇烈地搖晃起來！透過窗口看出去，天地間竟然充斥着一種奇異的碧綠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