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出遊玩

外出遊玩

皎歌抱起連衍,步履輕快,「我已經可以瞬發小型雷球了,小傷也可以稍微治療一下,而且我還有個發現,等這件事過了再告訴你,你肯定會驚訝。」

連衍看着皎歌被面紗蒙上的臉,閉上眼睛睡覺,沒打算打擊她,她才二階,能有什麼驚人的發現。

到了前廳,白鴻濤還未到,只有白皎歌的幾個兄弟姐妹,雖然離得遠,但是她立刻看到人群中最耀眼的那個人,白惜妍。

白惜妍也看到了她,瞬間冷了臉,那些圍着她的人也看見了白皎歌,頓時開始冷嘲熱諷了起來。

「這不是白皎歌嗎?怎麼也敢來這裏,不怕再一不小心掉入水中,爬不上來了嗎?哈哈哈哈哈哈……」

「就是,還是鮫人之女呢,竟然不識水性!說出去要笑掉大牙了!」

「鮫人貌美,再看看她,嘖嘖嘖,也不知道是不是個野種,哎!說你呢,野種!」

少年少女們姣好的容顏此刻扭曲醜化,不遺餘力地諷刺挖苦白皎歌,白惜妍則死死地看着白皎歌不說話,她想不通,白皎歌明明死在了亂葬崗,怎麼還能在第二天活生生地走回來。

她想去織麴院一探究竟,卻被爹罰閉門思過,白皎歌也被好好地保護了起來,害得她今天才見到這個命大的妹妹。

皎歌抱着連衍冷冷地看着他們,就像是在看一場鬧劇,原主之前就是被他們推入水中死去的。

當時因為魔氣侵體,原主無法幻化出鮫尾,也沒有靈力,被活活淹死,她才能附身到剛死不久的原主身上,只是那種窒息感卻深深刻在了她的大腦里,她不想再回憶第二遍。

「胡鬧什麼?!還不快坐好,沒規矩!」

白鴻濤不知什麼時候過來了,嚇皎歌一跳,但她今時不同往日,立刻穩住了心神,只是眼角略微跳了跳罷了。

「你也是,還不快過去坐好。」白鴻濤瞥了一眼皎歌,捏著嗓音「溫和」說道。

皎歌被著柔和的語調噁心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若不是她知道白鴻濤是個什麼人,這會怕是要被這一副慈父模樣騙過去了。

白鴻濤想騙的自然不是皎歌,他想騙的是平臨城城主,司林,以及他的兒子,司澤。

淡淡地瞥了一眼白鴻濤,皎歌緩緩入座。

「白兄果真是慈父心腸,這位想必就是皎歌侄女吧,果真是氣質高雅,儀態不凡,和她娘親當年一模一樣。」

沉穩的聲音從外面傳來,中氣十足,應該就是平臨城主司林了。

皎歌順着眾人目光看去,一個精神抖擻,目露精光的中年美男子,身後跟着一個身姿挺拔的年輕人,面容被那個中年人擋住,皎歌看不見,不過爹都這麼帥氣,想來也不會差。

「司兄謬讚了,這丫頭自幼沒了娘,又遭魔氣入體,身子孱弱,一直不愛出來走動,今日聽是司澤侄兒過來才出來見上一面,說起來,我還是沾了世侄的光呢。」

「哈哈哈,澤兒還小,自是你這個父親的面子大,他一個孩子罷了。」

「可不能這麼說,世侄年紀輕輕便已三階,前途不可限量啊,司兄教導有方啊。」

「白兄可是謙虛了,你家的幾個孩子和澤兒比起來毫不遜色,我還要向你學習啊……」

……

白鴻濤一張嘴說瞎話不打草稿,司林也毫不遜色,這裏的人都知道皎歌被魔氣侵體,貌丑無鹽,虧他還能誇得下去。

白家的幾個孩子被白鴻濤特意叮囑過,今天是大日子,絕對不可以搗亂,因此這會都乖乖的坐在堂下喝茶,面帶微笑,各懷鬼胎。

皎歌也乖巧地坐在一旁低着頭,表面上溫柔嫻靜,實際上已經開始和連衍成語接龍了。

「白日做夢,這老頭眼瞎了嗎?這都說得出口。」

「夢寐以求,他也沒誇你長得好看。」

「求之不得,本姑娘的氣質還是可以的,你猜這兩人來這裏幹什麼?」

「得不償失,大約是因為你。」

「失之交臂,我?我大概猜到了。」

「臂有四肘,說來聽聽。」

「……肘腋之憂,你這個好難啊,你看我要臉沒臉,要身材沒身材,應該是為了我的血,或者什麼器官,我這種鮫人還挺罕見的。」

「憂國憂民,鮫人還分種類?你又是什麼鮫人?」

連衍輕笑一聲,似乎是被皎歌逗笑了。

「民風淳樸,我也不太懂,不過普通鮫人應該不會一年換一次鱗片吧?但是我換。」

「你一年換一次鱗片?」連衍愣住。

「哎,你怎麼不繼續了?對啊,我一年換一次,但是我的淚無法變成珍珠,我也不會織布。」

不能泣淚成珠,也無法織就龍綃,皎歌陷入尷尬的沉默,默默摟緊了連衍,她這還算是個鮫人嗎?

「你的鮫尾是什麼顏色?!」連衍停了一瞬突然問道,急切是語氣是皎歌從未聽過的。

「啊?我不知道。」皎歌不明白連衍為什麼突然焦急了起來,「我還沒看過。」

皎歌說的是實話,她之前體內一直有魔氣,無法將鮫尾變化出來,後來一直沒想這茬,也就從未見過自己的鮫尾。

連衍沉默,他知道皎歌是鮫人,卻不知道她會更換鱗片,因為只有雲鮫一族方會如此,只是雲鮫族許久之前就已滅族了?怎麼如今還會出現?

若皎歌是雲鮫一族,那可就省了自己不少的力氣了,連衍眯着眼享受着皎歌輕柔的撫摸,心底一片冰冷。

「皎歌妹妹懷裏的白狐真好看,跟妹妹很是相配。」

清新溫潤的聲音自身邊響起,正在神遊的皎歌慌忙抬頭,帶着上課被抓包的尷尬,不想猝不及防地撞進一雙帶笑的眸子裏,差點迷醉其中無法自拔,而那雙眼睛的主人正是司澤。

「連衍,他好帥啊……」皎歌在心裏犯花痴。

連衍不耐煩地抬頭看了一眼,呵,和自己比差遠了,這女人什麼眼光,愚蠢。

「多謝。」皎歌垂眸輕聲道。

只是一瞬,皎歌便從司澤的迷惑之術中抽離出來,被連衍遮住的右手閃動着細小的電弧,這人剛見面就對自己施展迷惑術,心術不正!

司澤將皎歌的表現看在眼裏,出乎意料之外,卻也在情理之中。

畢竟這丫頭的心臟可是引魂燈芯,百惑不侵。

「我看我們兩個老頭子在這也不方便,乾脆讓他們幾個孩子自己玩吧,我們就不打擾他們小年輕了哈哈哈。」

白鴻濤「哈哈」笑了幾聲,故作慈父地打趣。

「白兄說的有理,想是我們在這孩子們也拘束,司澤,好好照顧妹妹,若是皎歌出了什麼事,我唯你是問。」

司林笑眯眯地說着,和白鴻濤站在一起就像兩個和藹的中年人,司澤自是點頭答應,接着便像騎士般自然地地站在皎歌身側,保護着她這個「公主」,兩人挨得極近。

白鴻濤帶着司林進了內室,不知道要談什麼事,皎歌想走,卻被司澤攔住。

「今日天氣晴朗,不如我們去游湖吧?皎歌妹妹意下如何?」司澤低下頭望着皎歌,等着她的回答。

「是啊皎歌妹妹,我們一起去吧。」白雅韻走了過來,巧妙地隔開了司澤和皎歌。

白惜妍也走了過來,沒有說話,但意味不言而喻,剩下三個也走了過來,白靈兒搖著皎歌衣角,撒嬌道:「皎歌妹妹一起去吧,我也很想出去玩呢。」

白靈兒背對着司澤,聲音甜蜜,眼底卻一片狠毒,美目扭曲,讓她對着皎歌撒嬌,也是難為她了。

可惜這美人帶刺的表情司澤看不到,不然可就有趣了。

皎歌意味深長地看着白靈兒,直盯得她心底發毛,訕訕地鬆了手。

他們什麼心思皎歌都知道,都知道她不熟水性,沒有靈力,還是大冬天的,游湖,怕是想讓她命喪湖中吧。

面紗下勾起嘲諷的笑,他們打的好主意,怕是要破滅了。

「好啊,我也很想游湖呢,待在家裏都快悶壞了呢。」皎歌說着故意朝司澤那邊靠,順利地收穫了兩道嫉妒的目光。

白雅韻和白惜妍的目光若是實體化,皎歌現在估計已經被萬箭穿心了,白惜妍早就看上了司澤,視其為囊中之物,白雅韻同是如此,兩人看着白皎歌和司澤這麼親密,心裏都想將她踢開,換上自己。

皎歌面紗下笑的開心,她就是故意的,如果她和連衍計劃可行的話,今天,就是自己報仇的日子,提前收些利息,不過分。

「皎歌妹妹這麼熱情,我可是經受不起呢。」司澤彎腰,在皎歌耳邊調笑地輕吹了口氣,差點將皎歌的面紗吹起。

「你可以放手。」

皎歌連忙將面紗撫平,忍住白眼的衝動,這個司澤的手還算紳士,只是虛虛地攬住了自己的腰。

原本還在可惜的司澤聞言摟的更緊了些,低聲笑了笑,由於挨得近,皎歌甚至都能感受到自他胸腔傳來的震動。

「皎歌妹妹身子弱,我若是再不抱緊些,摔倒了可怎麼辦,我可是答應過我爹和伯父的,定要照顧好你。」

皎歌無語,跟流氓說她說不過,那就不說了,反正摟着也不會掉兩塊肉。

一路無言,司澤也沒再吃皎歌豆腐,一路上都十分恪守本分,游湖的船早就準備好了,碎星城的湖在城郊,面積極大,一眼望不到邊。

傳言水底有妖獸,能吃人,只是許多年來都相安無事,大家也都慢慢地忘了這回事。

「皎歌妹妹當心。」司澤的驚呼聲響起。

皎歌無語,看着前面那顆小石子,頓了頓,大步跨了過去。

皎歌扶額,這司澤的話可真多,一路上這樣的關心不下數十句,搞的自己成了眾矢之的,即使她本來就是。

「…多謝。」皎歌從牙縫中擠出來兩個字。

「不謝。」司澤笑着,眼神溫柔,笑容溫暖。

皎歌真是搞不懂,這人認識自己,肯定見過自己的臉,原主出生就魔氣侵體,樣貌醜陋,沒有那道鞭傷也是丑的不行。

一大塊紫黑色的胎記蔓延大半張臉,上面還長著密密麻麻的小疙瘩,再加上幾道貫穿整張臉的鞭傷,她就奇了怪了,對着這張臉,他怎麼笑得出來。

就算是帶上了面紗,也是噁心的不行。

「此人深不可測,為了得到我,簡直不擇手段。」

「…你想多了。」

「剛見面就妄圖迷惑我,對着這張臉還能笑的出來,如此能屈能伸,此子必成大器。」

「……有時間多想想等會怎麼下手。」連衍好心提醒,只是嘴上這麼說,暗地裏卻也將目光悄悄鎖定在了司澤身上。

感受着身後兩道猜疑的視線,司澤勾起嘴角,祭出飛劍,踏空而行。

馬車晃晃悠悠,皎歌有一搭沒一搭地摸著連衍,因為某些原因她獨享一輛馬車,剩餘幾人有的騎馬有的御劍飛行,司澤是這一行人中的佼佼者,自是踏上飛劍,在前面開路,看的皎歌好生羨慕。

趴在馬車窗邊,皎歌艷羨地望着在天上說着話的司澤和白惜妍,白惜妍也可以勉強御劍飛行了,和司澤並肩。

「真好啊……」皎歌喃喃自語,語氣中帶着無盡的嚮往,無關其他,她只是單純也想上天而已。

連衍翻了個身,耳朵抖了抖,沒有說話。

正看着,司澤一個漂亮的迴旋停在皎歌的面前,目光炯炯,笑道:「皎歌妹妹想不想和我一起?」

一起?一起御劍飛行?飛!

皎歌心動了,心臟怦怦跳,不知是因為少年俊朗的笑容,還是因為「飛行」這個對她來說近乎蠱惑的請求,總之她露出她來到這裏的第一個真心實意的微笑,笑道:「我……」

「不行,他若是想摔死你輕而易舉。」

「…我就不了,我怕高。」

皎歌費力地將嘴裏的話轉了個圈,艱難地拒絕了這個充滿誘惑力的請求。

「這樣啊,真是可惜了。」司澤明顯失望了下來,連眼中的光都黯淡了幾分。

皎歌面上一派惋惜之色,心裏也不住的唏噓嘆息。

「那我先行一步,皎歌妹妹可要趕緊過來啊。」

「當然。」

送走了司澤,皎歌輕輕地嘆了口氣,似乎有些疲憊,靠坐在馬車裏閉上了眼。

「晚些時候。」

腦中響起一道帶着些許無奈的話語,皎歌抿唇,不讓心裏的欣喜溢出,卻還是壓不下那拚命上揚的嘴角,讓自己的真實心意被連衍盡收眼底。

……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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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魔雙寵:絕色召喚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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