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發財了

第六章發財了

月夕回到家中,已經很晚,廳堂里,母親和紫悅神色哀傷,正說著什麼,居然沒有意識到月夕回來了。這可是很反常的,月夕有些好奇,就湊了上去,紫悅見月夕回來,忙給他倒了杯水,月夕喝了一口,問到:「這麼晚了,聊什麼呢."

紫悅沒敢說,只是看了看劉母,母親說道:「你欣歌姐姐出大事了,我和紫悅正說這事呢。」

「欣歌姐,怎麼了,她不是在開發局任職嘛,雖然是個小吏,不過那地方,應該沒人敢鬧事吧,再說了,欣姐多乖巧的人,能出什麼事。」月夕有些吃驚,記憶中,欣歌和他是鄰居,家庭情況差不多,欣哥的父親是個博物學家,早年去暗質界搞研究不幸遇到妖獸死了,可能因為相同的遭遇,月夕小的時候和這個領家姐姐的關係很不錯,後來這個姐姐讀書很用功,考上了當年的吏選,在開發局謀了份差事,月夕畢竟是混江湖的,二個人後來就少了來往。不過月夕一直挺喜歡這個姐姐的。

母親一聲嘆息,「唉,是這樣的,昨天,你欣歌姐在局裡值夜,正好撞見他們局裡的一個大官,那個當官的喝醉了,把你姐。「

「怎麼了,媽你說啊。」月夕一聽,心一緊。

「把你姐糟蹋了。」母親說完,哭了起來。

「什麼,還有這事,可惡,哪個王八蛋,敢這麼無法無天。」月夕聽完不由怒了。

「好像是叫張懷遠的。」母親回憶到。

「是他,開發局行走。」月夕沒想到這麼巧。

母親一聽,兒子認識這個淫棍,又問道:「怎麼你認識?」

「哼,何止是認識。「月夕冷笑,本就要對付張家官吏里這個帶頭的,也知道他作風有問題,沒想到這麼誇張,自己撞上來了。

母親見兒子這樣,急忙說道:「你可不要衝動,如今你要開發飛地,免不了和開發局的人打交道,弄僵了可不好收拾。「

「媽,這事你就別管了,我知道怎麼辦,欣歌呢,她怎麼樣」

「唉,還能怎麼樣,不是人命案子,就是告官最後也是祠堂私審,既然是張家的人,怎麼可能告的贏,再說了,鬧大了,姑娘家的名聲還要不,以後還做不做人了。」母親說得很無奈。

月夕想了想,也覺得可惡,漢玉龍共和國雖然有通法,但是畢竟建國時間尚短,像翡翠鎮這樣的邊境地區,舊帝國的許多地方私刑家族祠堂斷案仍十分普遍,行省雖然大力宣傳通法,也派巡迴法庭到地方上來行使司法權,但是舊習難除,仍有許多自由民選擇祠堂調節民事矛盾,只要不涉重刑,民不告,巡迴法院也無能為力。

「我去看看。」月夕轉身出門,直奔張家,來到張家門口,見其母親正在屋裡哭,月夕走了進去,欣歌的母親見月夕來了,抹了抹眼淚,對著月夕哭訴道:「我女兒這遭的這什麼孽啊,以後還怎麼見人啊.」月夕好一番安慰,問道:「那姓張的可有說法."欣歌的母親一聽哭的更傷心,說:「沒有,我去過了,人家家裡勢大,說了,如果願意息事寧人,會賠些星辰珠子,說如果告官,那人家就在祠堂等著你來。」

「豈有此理。」月夕聽了,額頭上青筋暴起,恨不得立刻殺了對方解恨。

「欣歌姐呢。」月夕又問

欣歌娘指了指裡屋,月夕進屋一看,滿地狼藉,欣歌捲縮在床腳,目光獃滯。月夕沒敢直接上去,站了好一會兒,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才好,突然想到一個人,覺得有戲,就輕輕的說:「姐,是我,月夕,我有個辦法,我們可以去巡迴法院告他,那個余法官我認識,是個真正正直的人,如果你願意,我幫你去辦,找余法官替你做主,給你一個公道.」

欣歌聽完,看了一眼月夕,眼神恢復了一絲光彩,想了許久,看著月夕,點了點頭。

月夕見欣歌答應了,忙說:「後面的事我替你辦,你只要遞了訴訟狀子就成。明天我先去找余法官,再來找你。」說完,便匆匆回去了。

回到家中,紫悅躺在床上,顯然是在等月夕回來,月夕把欣歌的情況和答應告官的事情和紫悅又說了一遍,紫悅唏噓不已,只是緊緊抱著月夕,說道:「欣歌姐真是太可憐了,你可要幫幫她。」

第二日,一大清早,月夕吃過早飯,早早的出門,來到東庭街,那是巡迴法院的所在地,月夕走進大門,沒看見人,非常的冷清,法院是由一座舊貴族府邸改建而成,石磚結構,圓窗尖頂,門前石階下,司法女神一手持劍一手天平站立當中,在她的側面,一面巨大的鳴冤鼓被固定在木架子上,幾根綠藤已經悄悄蔓延到木架子之上,顯然,這面鼓從來沒有使用過。找到余法官的辦公室,推門進去,余法官剛好在,是一個穿法官袍的青年男子,頭髮梳理的很整齊,臉消瘦,但眼神十分銳利。月夕在辦公桌前坐下,翹起了二郎腿。

「腳放下去,像什麼樣子。」法官實在忍不住月夕的德行,訓了一句。

「這又沒外人。」月夕頂了回去,不過,還是識趣的收腳端坐起來。

「你不去忙飛地的事情,到我這來幹嘛。」余法官總是非常的嚴肅,即使二人其實有些交情。月夕雖是混江湖出身,骨子裡卻很尊重余法官這樣有學問的人,也不多繞彎子,說:「余法官,最近可忙。」

「你不會是來消遣我的吧,我這的情況你還不了解,我把鳴冤鼓都安在法院里了,也沒見誰來遞過訴狀。」余法官沒好氣的抱怨道。

月夕見有戲,站了起來,「我這倒有個案子,就看你接不接了。」

余法官一聽有案子,眼睛一亮:「說說看。」月夕把情況一五一十的說給余法官聽,余法官盤算許久,說:「證據應該沒問題,主要問題是受害者得向我巡迴法院提起訴訟,我才能轄管此案。」

「我昨天和她說了,她答應我了。」月夕回答到。

余法官精神一振,有些激動,說:「行啊,只要當事人提起訴訟,我們法院替她做主,還她公道,一定按通律嚴懲這個嫌疑犯。」

月夕聽完也很高興,表示自己還有這個張懷遠的其他罪證,希望余法官一併處理了。

「我想你怎麼會這麼上心呢,原來在這等著我,一石二鳥啊,既能幫了你鄰居,又能除掉這個張家的頂梁閥柱,劉先生妙計啊。」余法官坐著,看著月夕。被人看穿自己的那點小心思,月夕也不惱,嬉皮笑臉的湊上去,說:「啥也瞞不過您余法官的法眼啊,我這也是為民除害嘛。」

「你也不用顧慮,我並不是不通情理,只要證據確鑿,我一樣會幫你處理。」

月夕見余法官答應,忙表示自己會儘快把收集的證據送到余法官這,並相約下午一同去欣歌家把事情再敲定一下。便匆匆走了。

來到一字街自家鋪子,見著劉傑正好在,便詢問了一下情況,讓劉傑把收集的罪證整理一下,他好儘快交余法官審閱用。二人正說著,溜子走了進來,見月哥也在,欣喜的拉著月夕去了鋪子後頭的獸欄,六隻陸鳥被圈養在獨立的鳥圈裡,發出陣陣高亢的鳴叫,體型高大,羽毛色澤鮮亮,腿爪強壯有力,還透著嫩黃的爪節顯示這六隻陸鳥還十分年輕,陸鳥是高傲的駝獸,需要一段時間的訓練才能乘騎,月夕本想騎著試試,被一位正負責馴養駝獸的陌生小弟委婉回絕了,月夕也不惱,問劉傑這位怎麼這麼面生。劉傑答道是最近招進鋪子的夥計,時日短,所以月夕不認得,但是新來的這位夥計很懂駝獸的馴養,鋪子里也沒旁人懂這些,便提拔了他負責馴養駝獸。

月夕聽完,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也沒說別的,只是稱讚這個新夥計做事認真,並囑咐他好生照料這些嬌貴的傢伙,陸鳥是速度型駝獸,一天能在暗質界奔跑近百里路,相比之下,鐵蹄牛的速度就慢了許多,一天能跑四十里就非常不錯了,不過鐵蹄牛體型巨大,最長的超過8米,高度也在2米左右,是駝重物的最佳選擇,有了它們,暗質界探險最發愁的物資運送問題,就解決了大半,而且鐵蹄牛溫順耐活,即使沒有專門的飼料也可以靠啃食暗質界的野草生存數日,當然,如果這樣做,速度負重能力均會大幅下降。

看著這些巨獸,月夕不經感慨,就在幾日前,他們還是一群靠著一頭偷偷從家裡帶出來的老弱陸鳥去搏命的小混混,如今已經初具資格,能夠在暗質界擁有一塊飛地,雖然張王二家虎視眈眈,雙方力量也及其懸殊,但此刻月夕並不害怕,反而有些興奮,那是一種對不確定未來的憧憬,是骨子裡對鮮血征服的渴望。劉傑整理完資料,也跑過來湊熱鬧,月夕沒由來地說了句:「你們,怕不怕。」二人先是有些不明白,然後都粲然笑了,遠處演武場傳來劇烈震動的聲響,"應該是劉勇,月哥,劉勇覺醒了,挺爭氣的,是裂地斬。"了解情況的溜子說到。「走,我們去看看。」三人朝著演武場的方向走去。

演武場上,劉勇站立當場,著山熊符文甲,左手持巨盾,右手持鏈錘,氣如山嶽,顛倒眾生,來給他陪練的兄弟全被他發動的符文技能給整暈了。劉勇見月夕三人來了,脫下頭盔,甩了甩頭髮,騷氣的說:「哥,我帥吧。啥時候進暗界啊,我都等不及了。」說著擺了個誇張的姿勢。

月夕一看就來氣,沒理會劉勇,哼一聲走了。溜子和劉傑也照著樣子甩手而去,「誒誒,你們三個,你們這是嫉妒我.」耍帥無人理會,劉勇急得直跺腳。三人一路碎碎念,話回正題,月夕說到:「溜子,準備一下,既然阿勇已經覺醒,那麼先遣隊的事情就要抓緊辦,正好,把另一套符文甲也帶去,現在看來,我們以前小看符文戰了,確實厲害,我們必須有自己的符文戰力,山熊和大地龍作為軍方標準配置,配合作戰肯定威力倍增,這會是我們的一張王牌,不管誰適合大地龍,讓他務必和阿勇儘快練習配合戰。張家再勢大軍隊制式符文甲應該是沒有的吧,何況是這樣的組合配置。」

聽到這裡,劉傑有些擔憂的問:「月哥說的對,不過張王二家也是知道其中厲害的,他們不會坐視不管,肯定會阻截阿勇帶隊去飛地,帶著符文鎧甲和鐵蹄牛,這要掩人耳目,實在太難了。」月夕笑了笑,說:「我們可是開發局授權的官方行動,當然要正大光明的去,讓掛金熊準備準備,這麼好的連環口袋局,沒他不熱鬧。也該是時候探探對方的底了,哦對了,阿傑,張王二家的樁子可有消息了,我都裝了好幾天病了,魚還沒有上鉤嗎?」阿傑一聽,咬著月夕耳朵說了點什麼,月夕聽了,眼睛眯成了一條線。。。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風起雙神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其他 風起雙神
上一章下一章

第六章發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