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提水

李宏志對肖寡婦的這一屁可是耿耿於懷，發誓要報這一屁之臭。

這天的傍晚，王宏志剛吃完晚飯，想躺到炕上躺一躺，拿出小煙袋鍋，在煙袋鍋里裝滿了蘭花葉，用火鐮剛點燃火絨毛，就有一個小長工跑來告他，「老爺找你，叫你到他房間里問話。」

「好，知道了！」他把冒了煙的火絨毛，按到了煙袋鍋里的小蘭花葉上，緊吸了幾口，嘴裡噴出了煙霧，才叼著煙袋鍋向前院而來。

這前院是個三進院，一進院空閑著，作為客房；二進院，由趙員外的兒子和兒媳趙大寶夫婦居住；三進院的東房三間是廚房和餐廳，西房三間是保姆們住的，正房五間的下層，就是趙員外住的地方，二層就是小姐趙翠翠的秀樓。

王宏志的腳剛踏進通往前院的小門，第一眼，就向秀樓上望去，綉樓的燈光里映襯出郭翠翠那阿娜身影，還有一個老婆子的身影。王宏志認得出，那是太太的身影。

王宏志看到趙員外住的房間里有燈光映出，並有趙員外的咳嗽聲傳出。王宏志來到門口，喊了聲，「老爺，王宏志來到，喊我何事？」

「哦，宏志，快進來。」趙員外的聲音從房間里傳出。

王宏志挑開了竹門帘，走了進去。

趙員外正叼著個水煙袋，「滋滋」的抽著水煙，隨著趙員外慢慢地吸著，水煙壺裡的水發出了呼嚕呼嚕的響聲，就象一隻撒嬌的貓發出的那種聲音。直到趙員外，從水煙袋裡吐出一個煙核，趙員外才發了話：「你吃飯了嗎？」

「嗯！」王宏志抽了一口旱煙袋，吐著煙霧，拿在旱煙袋回應著，卻沒有看著趙員外，而是扭頭望著窗外。

窗外，有個小姑娘提著水桶。王宏志認識，這是小姐的貼身丫鬟玉兒。

趙員外又問道：「這兩天地里的莊稼長得如何？」

「嗯！」王宏志的頭還看著窗外。

趙員外感到不對勁，這王宏志只是應著，卻沒有回話，他手中捻著一點水煙絲，形成了一個小煙炮，裝好水煙袋后，才抬眼向王宏志掃了一眼。當他看到王宏志望著外面那麼出神，也好奇的來到了窗檯前，看到了提水的玉兒，便明白了幾分。

趙員外對王宏志說：「你是擔心玉兒吧？」

王宏志被這麼一問，一下子臉紅了，他看到玉兒提水，一下子聯想到了兩個事情。他首先斷定小姐趙翠翠又要法澡，再就是這丫鬟能把水提上去嗎？對剛才趙員外的問話，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一句也沒收到大腦里。

當聽到了趙員外來到身邊的問話時，才回過神來，就坡下驢。

「是的，老爺。」

「那你愣著幹嘛，還不幫著把水提上去。」

「是，我這就去！」

王宏志臉上掛著笑容，挑開了門帘，走出房間，把煙袋鍋里的旱煙灰照著鞋底上一磕，把煙袋鍋插到了煙荷包里，纏了幾圈，煙袋鍋和煙荷包成為一體，塞進了衣袋裡，緊走幾步，追上了提著水捅，就要上樓梯的玉兒。對玉兒說：「來，哥幫你提。」

玉兒看著樓梯正發愁呢，這下可好，瞌睡給了個枕頭，就勢將水桶遞到了王宏志的手裡。

王宏志別提有多高興了，他來到趙員外家已經有一年多了，只聽人們說趙小姐長得如何的美麗，可惜一直沒有看到，今天就是個機會，正好藉機一睹芳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