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奪權

第3章 奪權

瑾玉在空間里修鍊了一陣玄天功,這才出了空間,聽著外面草木颯颯的聲音入睡。

次日,南陽候夫人提出收回姚小妾的管家權利,這可是捅了馬蜂窩,好不容易嘗到了管家的甜頭,就讓她放棄管理後院的權利,這是不可能的,姚小妾也知道侯爺不在,自己不可能拗得過夫人,當即表示侯爺回來了再說。

要說南陽候夫人也不是個蠢得,就是侯爺不在她才才是最大的,要是侯爺回來了,還不定怎麼被上眼藥呢,一不做二不休,當即使用強勢手段,帶了幾個人高馬大的婆子,將賬房鑰匙,庫房鑰匙,賬本,印鑒收了個乾淨。

被抄了家的姚小妾在當天下午,侯爺回來后,使出了殺手鐧,一哭二鬧三上吊,哭的那叫一個慘絕人寰,南陽候當場就心疼了,先是抱著心肝,好好安慰了一通。

此時南宮曦月正和母親說說笑笑,彌補母親情分,就被殺氣騰騰的南陽候給嚇著了,尹華安雖然害怕這個男人,但是為母則剛,站在女兒面前,獨自扛起來自她丈夫的責問。

一對本就立場不同的夫妻因為姚氏再一次對持,從言語相加,到最後的摔茶杯瓷器,連續五天,侯府的男女主人不知道交鋒了多少次。

見勢不好的南宮曦月立馬請了祖父過來,老侯爺對於南陽候夫人的做法還是滿意的,她是嫡妻,管家本就是理所應當,南陽候在生氣也不能和自己父親對著干,此事只能作罷。

收回了管家權利的南陽候夫人大刀振幅,將府里整肅一番,至少身為大小姐的南宮曦月感受到了濃濃的母愛,可是這母愛也太有壓力了,大家閨秀,行姿坐立,學習女紅,琴棋書畫,她本就是個不受管住的性子,剛開始新鮮,後來就變成了折磨,唯一能幫她的祖父也視而不見,只能繼續像坐牢一樣煎熬著。

失去了管家權的姚氏恨透了大夫人,耳邊風不斷的在南陽候腦子裡灌,府里三天兩頭的各種吵鬧,再加之享受到了嫡女規格,吃穿用度樣樣最好的南宮雪菲,一下子打下塵埃,這讓她怎麼受得了,天天去南陽候面前抹眼淚。

而南陽候為了最愛的小妾和女兒,又去正室那裡斥責,挨了罵的尹華安再一次縮短了小妾庶女的用度,就像是一個惡性循環,府里鬧得烏煙瘴氣,亂七八糟。

而後院的爭奪一點都沒幹擾到閉關讀書的瑾玉,四書,五經,列國志,戰國策,資治通鑒,看累了寫字,寫累了到空間啃個果子,種種田,摘點果子,玄天功終於突破了第一層,對於宅女瑾玉來說,這無疑是最享受的生活。

然而,平淡的生活終有一天被打破,當一身男裝比她高了一個半個個頭的南宮曦月站在她面前時,南宮瑾玉還是同意了和姐姐一起出去逛街散心的要求。

「阿玉,母親去國安寺了,我們出去玩吧」

「你不知道,姐姐這十幾天過的有多慘」南宮曦月可憐巴巴的伸出手指,十根手指頭上全是針孔。

「這是怎麼扎出來的?」瑾玉萬分不解,話說一手捏著繡花針,其他的手指蜷著也露不出來,偏偏女主居然能在十根手指頭上扎出每根手指頭都數量相等的針孔,這是個值得研究的問題。

「阿玉,連你也笑話我」南宮曦月委屈的快要哭了。

「沒有笑話,女紅學不會不要緊,這種東西不需要姐姐學習,府里養那麼多綉娘也不是吃白飯的」

「還是阿玉待我好」南宮曦月看著背著光,一本正經的弟弟,心裡軟的不要不要的。

「阿玉,爬過去,就能出去了」

其實她長大后都是翻牆進出的,可弟弟還小,身子骨又弱,退而求其次的選擇了這個地方。

「你先走,姐姐給你望風」良辰一身小廝的衣服,站在南宮曦月身後。

「呃……」

南宮瑾玉心裡扭曲的看著前面的狗洞,看來府里的人經常出入,都磨得發亮,可她還是過不了心裡這關,鑽狗洞什麼的,實在是太屈辱了。

「不用麻煩了」

南宮瑾玉帶著南宮曦月一個飛身,從牆上飛了過去,第一次體驗到飛行,南宮曦月激動的不要不要的,拉著弟弟還想再來一遍,被損耗了內力的瑾玉直接拒絕了。

出了侯府,南宮曦月像個半大的小子,流竄在街市,很快,女子的購買能力顯現出來了,南宮瑾玉身上掛滿了一堆東西,而南宮曦月更甚,手裡拿的,身上背的,全是吃的,用的。

「阿玉,姐姐帶你去一個地方」南宮曦月手腳伶俐的翻過一個又一個小街市。

「來人啊,抓小偷了」前面一個婦人的大喊,一個賊眉鼠眼的青年撞了一下南宮曦月。

就在這時,從天上飛下來一位身穿白色錦袍的俊逸男子,手裡的摺扇打中了賊眉鼠眼的青年。

「少俠饒命,錢不是我偷的,是他,錢包在他的身上」

白衣少年從南宮曦月的腰腹處看到一截淺藍色的荷包。

「我,……」南宮曦月還沒說話,就被衝上來的婦人從腰間抓到了荷包,硬是要拉著她去報官。

「這位婦人,有話好好說」南宮曦月掙扎間,身上的東西散落了一地,腳底下一絆,眼看著就要摔倒,隨手抓住了一截白色的布料,跌進了白衣少年懷中。

瑾玉在一旁看的瞪目結舌,男女主的第一次見面可真有電視劇情節,這騷操作,不過話說,這男主長得挺帥的,立體的五官如刀刻般俊美,卓爾不群,英姿勃發。

待到賊眉鼠眼的小偷和丟了錢包的婦人相繼離去,女主還撲在少年的懷裡下不來。

「你還要抱到什麼時候」

「啊,哦」南宮曦月臉上帶著一絲紅暈,而白衣少年已經飛出幾米遠,消失不見。

「那個,你還沒告訴我叫什麼名字呢?」南宮曦月遺憾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

「姐姐,我們要去那兒?」在瑾玉的提醒下,南宮曦月很快整理好了自己的表情,帶著瑾玉來到貧民區。

「曦月姐姐,你來了」小虎子笑著跑上前,一雙草鞋,露出三個腳趾,身上破舊的衣物都打著補丁。

「曦月姑娘來了,快請進」一個粗布爽朗的大娘卸下她們身上的東西,這位曦月姑娘可真是個好人。

「這是我弟弟,阿玉」

「你們的生活還好嗎,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南宮曦月打開盒子,裡面裝著銀子和銀票,在眾人的推辭下,曦月還是將這些錢分發給這些窮苦的百姓。

南宮曦月先是看望了幾個年齡大老奶奶,轉眼和孩子們玩成一團。

坐在凳子上的瑾玉看著旁邊略有拘束的婦人「不必拘束,我坐一會就走」

「您家裡就只有兩個人嗎?」

「我男人前幾年去當兵,死了,我們孤兒寡母當時要不是遇上善心的曦月小姐,現在還不知道在哪裡呢,這條巷子里,好幾家都是這樣的情況」

「兵部沒有下發的撫恤金嗎?」瑾玉皺眉,在現代,戰士死去,是榮譽烈士,家屬每個月都會得到一筆撫恤金,怎麼聽她們的口氣,一分錢都沒有呢。

「說是發了撫恤金,可誰領到了呢,兵部那是講理的地方」

「你們靠什麼營生呢?」

「給人漿洗衣裳,做些粗活,一日得兩三個銅板」爽朗的婦人臉上帶上一絲疲憊,她一個寡婦帶著一個兒子,日夜操勞,餓不死已經是萬幸。

瑾玉從一家一戶看過去,重病的,吃不飽飯的,殘疾的,這些人即使窮苦,但還是給她這個陌生人最大的善意,每戶人家都端給她一碗水,帶著十足的熱情,不是因為她是南陽候的世子,而是因為她是南宮曦月的弟弟。

南宮瑾玉看向笑談如花和孩子們玩鬧的女主,心裡第一次湧起一種信念,她要讓這些人吃飽飯,解決最起碼的溫飽問題。

「大娘,你們為什麼不種地呢?」

「皇城周邊那有空閑的地交給我們耕種,出賃的至少要三貫錢」

「娘,曦月姐姐說在家裡吃飯,我這就去砍柴」

小虎子拿起把斧頭十分帥氣利落的將柴火一分為二,又去附近挑水,比她小太多的孩子這麼早就已經承擔著家庭這份責任,想到現代二十多歲,三十多歲的人還在自稱寶寶,瑾玉十分汗顏的開口。

「大娘,我看小虎子挺勤快的,就讓他給我當個書童可好」

「那感情好,大娘就多謝你了」這位公子一看便是大戶人家的少爺,小虎子當個書童不但有月錢,還能識文斷字,這天上掉餡餅砸她頭上了。

直到吃過飯,曦月和瑾玉離去還有些回不過神來,曦月只是單純的為小虎子開心,瑾玉則是想著將屋裡的姦細給除了,還不能打草驚蛇。

殊不知,南宮雪菲憋了個大招等著呢,一回到府中,就被抓了個正著,南陽候鐵青著臉,姚氏在一旁煽風點火,偏偏府里最重要的兩個人都不在,母親去了國安寺,祖父去找好友下棋去了。

「南宮曦月,你居然女扮男裝去外面鬼混」南宮雪菲早就得到消息,在這兒等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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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舞龍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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