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千局(6)

第六章:千局(6)

6、一切盡在掌控中

這時,我在靜候處一千元、兩千元、四千元、六千元、八千元的把錢分好,我需要訊速的出槍,如果我數錢數半天,就存在賭局結束的可能性,那今天的功夫就白費了。如果陳、嚴說不賭了,我是不能叫他們賭的!畢竟我是上來做生意的。如果在他們還沒開口喊停前我下注了,再怎麼也要賭完這手牌,只要能下場,賭局就會繼續下去,這是毫無無疑的。

一點十分左右,我來到酒家包房推門而入,抱拳對陳、嚴倆人笑道:「陳老闆、嚴老闆對不起了,路上塞車,讓你們久等了。」

「沒關係,我們打牌等你,不悶。」姓陳的笑著回道。

「我們小小賭一下,誰贏誰買單。」志剛邊下錢邊用開玩笑的口氣道。

這時姓嚴的正準備發牌,我迅速拿出一千元向志剛那份牌一撂,也用開玩笑的口氣道:「我看有沒有機會買這餐飯錢。」

「你們玩一下,我去點菜。」志剛起身道。

我趁機坐了下去,「楊總,這手牌贏了,給我收下錢。」志剛對我道,說完出去點菜了。按計劃,志剛會點多點燉炸這些需要比較長時間才能做出來的菜,為我爭取多點時間。

第一把牌,姓嚴的牛5,我牛7,我蓋牌(蓋牌:說輸了,把牌插入牌堆里)故意輸了。要確保賭局繼續下去,這手牌我是不能贏的,否則賭局就有散夥的風險,因為我賺了姓嚴的便宜,他喊停是不存在什麼問題的。反之,姓嚴的贏了我,他就不好開口喊停,因為現在並沒有飯吃,賺了便宜即刻抽身會顯得十分小氣,加之他們面對的是生意夥伴,所以姓嚴的贏了我這手牌就抽身的可能性為零,只要賭了第一手牌,賭局就會自然進行下去,因為賭博極少有隻賭幾手牌就散夥的。

我蓋牌時用機械手(機械手:一種機器換牌千術)偷了兩張牌。機械手有許多種類,一種是利用手臂的曲直控制機械手前伸和回縮,一種是利用氣壓(如,呼吸等)控制機械手前伸和回縮,還有一種是用電池的電力驅動機械手前伸和回縮。機械手不工作時前端停留在袖口內約11公分處。老千把要偷的牌插進伸到袖口處的機械手前端的夾子內,機械手回縮就把牌偷了。出千時,老千拿起發給他的牌時,機械手伸到袖口把之前偷的牌送到拿著的牌的下面,這樣老千手上就多一張牌(也可偷兩張或幾張牌,這樣老千手上就多兩張或幾張牌)了,然後老千把不要的牌插進機械手前端的夾子,機械手往回縮把插在夾子的牌帶進袖內,出千就完成了。

第二把牌我押回一千元,這手牌我出手殺了姓嚴的。「加寶賭一手看看能不能贏個加寶錢,」等姓嚴的洗好牌,我邊說邊將二千元押了下去,這一把我故意輸了,因為加寶輸了,對方才不會抗拒我後面的加註,如果第一次加寶就贏,後面再加寶對方很容易出現抗拒的心理。第四把牌,我押回二千元出手贏了姓嚴的。第五把牌我邊跟陳、嚴倆人聊天邊道:「再加個寶看看中不中。」

「剛才加寶不中,這次肯定中。」陳、嚴倆人不知是計,以為是飯前小小娛樂二三十分鐘,對我討好道。

這手加寶我又故意輸了:「楊老闆,不好意思,我又贏了你的加寶。」姓嚴的邊收我錢,邊對我欠意道。我要的就是這種欠意感。我前面加寶輸,後面他就不好意思不讓我加寶了。

「沒事,玩牌不是你贏就是我贏,輸贏很正常。」我笑著回道。

第六手牌我押回四千元出手贏了姓嚴的,等姓嚴的洗好牌,我連本帶利把八千元押下去,很輕鬆的道:「連加了兩次寶都沒中,再試一次看看中不中。」

「楊老闆,娛樂一下就不下那麼大了吧。」姓嚴的看看了一眼我的注碼說道。

「八千元,很小的了。」我笑著回道。我需要在場上營造輕鬆的氣氛,然後在這種氣氛中迅速把注碼抬大,只有注碼大才能在短時間內把陳、嚴拖住。我要給他們一個經濟實力雄厚的印象,押八千一萬很小意思,三五萬很平常,只有把大錢當成小錢看,對方不知我的底細,雙方又正在做著生意,對方往往會礙於面子或不好意思在生意夥伴面前顯得寒酸,從而接受我的注碼,何況姓嚴的也有百分之五十的機會贏我。只要對方稍一心軟,只需半小時左右,就能把對方拖住,那時角色對換,他還怕我賭小呢。

賭博這東西就這麼怪,不管你多有錢,只要輸了幾萬或十幾萬,就肯定想博回來才收手,賭博、賭博,其中的「博」字就含有輸了要博的意思。

這手加寶,我出手殺了姓嚴的。大凡賭博的人都有點討厭贏了一手大錢就馬上往回縮的人,因為這樣就意味著輸錢的一方要贏回輸掉的錢有點難。我做戲做到家,往下一手牌繼續押回八千元,做出賭博風格高的樣子。這手牌我故意輸了,讓姓嚴的高興一下,給他留下一個我贏了錢,也給機會他博回來的好人印象,這樣我再往上增注,才不至於引起他的反感。往後的兩手牌我繼續押八千元,這兩手牌我都出手殺了姓嚴的。上一手加寶我感覺姓嚴的有少許抗拒,敵變我變,所以換成連殺他兩手。

往下一手牌,姓嚴的洗好牌后,我把一萬六千元放了下去:「再加個寶看看。」「行,沒問題!」姓嚴的看了一眼我押的錢,非常爽快地道。

姓嚴的接受我一萬六千元,是我預料之中的事。他連輸了兩手八千元,當然想一手牌贏回兩手牌的錢了,他這樣的腦袋(只指賭博方面的思維),哪會想到我設的注碼陷阱。我故意連贏他兩手牌,然後加註,就是抓住他想一手牌贏回兩手牌的錢和不信我第三手牌還能贏的心理。

往後如何增注,我都想好了。這手牌和下一手牌輸給姓嚴的,給點甜頭他嘗嘗,然後連殺他三手牌,第三手牌贏后加寶賭,注碼就上到了三萬二千元。姓嚴的連輸三手牌,共四萬八千元,他接受我的三萬二千元是沒問題的。其一,我連贏了他三手牌,按正常推算,第四手牌他贏的概率似乎大點。其二,他連輸三把共四萬八千元,內心想一把贏回的心態肯定涌動了,何況我加寶的注碼離他輸的四萬八千元還有一截距離。其三,三萬二千元對姓嚴這樣的老闆來說,只是九牛一毛,他不會懼怕的。他看問題是按常規來看的,在他眼裡,賭博就是我贏一下,他輸一下,他贏一下,我輸一下,換言之,我押三萬二千元,這三萬二千元也有可能是他的。綜合起來,姓嚴的接受我的三萬二千元是沒問題的。注碼上升到了三萬二千元,要再往上竄,那就非常容易了,因為注碼大,殺他十萬八萬也就兩三手牌的事。

賭了半個多小時菜上來了,姓嚴的已經陷進去了,心裡只想著翻本,眼晴都沒往桌上的飯菜瞧上一眼。我能根據賭徒的語言、眼神、舉止分析出賭徒的心態,我知道姓嚴的輸到這個程度,任何勸阻對他來說都是多餘的。

「菜差不多上齊了,陳老闆、嚴老闆咱們先吃飯吧!改天有時間再玩吧。」賭多四手牌后,我故意道。

「楊老闆,咱們再賭二十分鐘,很快的,賭完就吃飯。」姓嚴的

一聽,怕我不賭了,忙道。

姓嚴的「再賭多二十分鐘」的話一出,他的心態我即時看得一清兩楚。

加時的二十分鐘,姓嚴的肯定不會畏懼我下比較大的注碼,因為時間不長,我注碼小他是沒法贏回輸掉的錢的。賭運氣,贏的一方所佔的優勢也就一點點,我注碼小,二十分鐘他怎麼贏回輸的十五萬多?他無非是想在二十分鐘內,把輸掉的本錢贏回來,如果不是這樣的心態,他不如就此罷手,吃飯去了。

此時,我的下注已經上升到了四萬五千元,已經做好了一個,他做莊,如果允許我下注四萬五千元以上,或我做莊,他敢下注四萬五千元以上,他命(命:運氣)好,只需三四把牌就能起死回生的黑洞等他走進來。

我心裡盤算著另一個水魚陳老闆,趁勢對陳、嚴道:「陳老闆、嚴老闆你們兩人那麼熟,互相之間賭好像有點畏手畏腳一樣,志剛也賭得不大,就我和嚴老闆兩個人對賭沒啥意思,算了不賭了。」

姓陳的礙於和姓嚴的一起做生意,互相之間太熟不好拚命賭,聽我這樣說,對我道:「楊老闆,不如你做莊,我們三個人做閑家。」

「陳老闆、嚴老闆,改天有時間再賭吧!」我聽了心裡暗喜,卻故意推託道。

「楊老闆,就二十分鐘,很快的。」姓嚴的聽了急了,忙道。

姓陳的知道姓嚴的想賭多二十分鐘翻本的心思,怕我不給機會姓嚴的,幫著姓嚴的說話:「楊老闆就賭多二十分鐘吧!」我裝著有點難為情的樣子道:「好吧,我打庄就我打庄。」道罷,對志剛道:「你我就賭小點吧!」

「楊老闆,你不用勸他,他輸得身家光溜溜的了。哪還有錢賭大。剛才嚴總做莊,他也沒敢買多大。」姓陳的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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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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