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老千(1)

第一章:老千(1)

1、飛來好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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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江湖險惡。

一年的三月,高海來電叫我隨他一起去殺個牛牛局。

高海是我帶胡哥過珠海時,在街上擺攤時認識的一個老千。當時有胡哥在我身邊,所以我沒叫他宰過水魚,倆人關係平平,後來我獨闖江湖后,才跟他交上了朋友。

在電話里,我照例詢問了一下賭局的情況:賭局注碼的大小,參賭人數,參賭人員的結構等等。

「這個場子場面很大的,最少也有一百五十萬。賭的人不多,只有十個人左右,都是些四十多歲,五十多歲的生意人,沒有社會上混的人。」高海聽后回道。

「信息準不準確呀?你又不是不知道,帶局的人經常吹噓他的場子有多少多少百萬,人員結構多純多好,但我們進去一看根本就不是那麼一回事。」我說道。

這個賭局是個好局不會錯的,你過來吧。」高海信誓旦旦后叫道。

「帶局的說的場面,人員結構十次有三次對版就很不錯了。」我語中透著不信。

「這次不同,這個局是我一個十幾年的朋友介紹的,他以前也是老千,沒這麼大的場面,賭的人不是水魚,他亂說也沒意思。內行的熟人說的話跟外行又不相熟的人說的是不同的,我這個朋友你也見過的。」高海爭辯后道。

「我見過的,誰呀?」我有點疑惑地問道。

「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剛認識的時候,我帶上你房間玩的那幾個朋友?」高海問道。

「記得倒記得,不過十幾年前的事,沒什麼太深的印象了,誰知道你說的是哪一個?」我回道。

「你記不記得其中有個一米七三左右,身材偏瘦,經常穿著一件紅色夾克衫的青年……」高海提示道。

「哦!是不是什麼時候跟你說話嗓門很大聲的那個侯寬呀!」聽高海提示,我有點印象了。

「對!對!就是他。」高海很激動地回道。

那時我剛獨闖千場不久,遇到複雜一點的場子就叫高海過來一起干,所以經常與高海有往來。有幾次高海帶了幾個朋友上我房間聊天,侯寬也在裡面。

侯寬也是老千,那時他和高海經常混在一起做事。而我剛出道,場、局少,心理素質還不太過關,賺錢不多,而高海、侯寬他們已經上場做事兩三年了,場、局多,經驗豐富,一上場賺個一萬幾千是家常便飯。那時候,他們吃住在高檔酒店,出入成雙結群,而我形單孤影,住普通賓館,我十分羨慕他們,和他們相比,感覺自己就是個醜小鴨。雖然表面上他們待我還過得去,但我知道他們內心有點瞧不起我。雖然與侯寬見過幾次面接觸不多,但他給我一個很精明的印象,是個做什麼事都不會吃虧的人。

聽高海介紹完情況,我感覺這個賭局應該是個好局,因為侯寬是老千,經驗和技術都很了得,行家提供的信息一般都比較靠譜。但我己答應了別人今晚做事,只好推辭說不去了。

可能因為和高海合作得多的緣故,高海對我多少都有點依賴:「下來嘛!晚上我們一起上場。」

「我今晚真的有事做,去不了。」我回道。

「你上面的場子哪有我這個場子好?快來吧!」高海有點著急了。

「我今晚真的已經答應別人做事了,說不去,就不去了,你今晚和侯寬做吧!」見高海有點啰嗦,我回死了他。

「那今晚我先進去看看,如果是個好局你明天再過來。」高海聽了道。

晚上一點多高海來電問道:「今晚你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場面很小,殺完才十萬多一點。」我有點無精打彩地回道。

「這麼小的場子有什麼搞頭?你干十場都比不上我這裡一場,下來吧!幹完我這裡的場子再回去做你那個場子啦!這裡好吃好住,還有妞泡,我這裡比你那裡好上幾百倍!」高海調戲完我的場子后勸道。

「我真的脫不了身,今晚你那裡什麼情況?贏了多少?」我回后,問道。

「侯寬今天沒籌到本錢,只有等他明天籌到本錢明晚再上了。不過,下午我和侯寬見了面,當面問了他賭局的情況,賭局裡的情況跟他在電話里說的基本一樣,人數大約十二個人,場面有一百五十萬左右,賭的人都是些四十多五十多歲的生意人,而且我打聽清楚了,場上確實沒有社會上混的人,應該是個好場子。如果今晚有本錢阿叔我就背它一百幾十萬回來用了。」高海嘆了一口氣道。

高海頓了一下,繼續道:「這個賭局的賠率是,牛1是一倍,牛2是兩倍、牛3是三倍,由此類推,牛9是九倍,牛牛是十倍,牛牛里有一張J是十一倍,牛牛里有一張Q是十二倍,牛牛里有一張K是十三倍,牛牛里有一張方塊A是十四倍,牛牛里有一張梅花A是十五倍,牛牛里有一張紅桃A是十六倍,牛牛里有一張黑桃A是十七倍。十七倍,就是說你下一千元的注碼,如果你是牛牛,且裡面有一張黑桃A,對方就得賠你一萬七千元,如果你下一萬元的注碼,對方就得賠你十七萬,反之對方拿了這樣的牛牛,你也得這樣賠給別人。」

牛牛我賭得多,但這樣的賠率甚少見,只是偶爾在一些身家很豐厚的老闆場、老闆局才見過。不過這樣的賠率對老千是有利的,因為不用下多大的注碼,只要弄個帶A的牛牛就能贏很多錢,注碼又不明顯。

「這樣的賠率對我們有利,下一萬元,弄個大一點的牛牛出來就是十幾萬,殺他一百幾十萬很容易。」聽高海說了規則,我感覺在那個賭局撈一筆不難。

「是呀,你下來大家弄點錢用嘛。獨食難肥,咱們是哥們,怎麼能自個兒去的啊?」高海說道。

雖然這個局很誘人,自己跟高海又是多年兄弟,但想著我自己這邊還有事,高海有時候做事很婆婆媽媽的,倒提不起很大的興趣。「不下去了,這個場你自己慢慢燉著吃吧!要去,我也得幹完了我這邊的事再去。」我回絕道。

第二天下午,高海來電道:「侯寬已經籌到本錢了,今晚決定開工了,你下來吧!」。

「我下去也進不了局,也幫不上你的忙,只能分薄你的利潤,下去有什麼用?不去了。」我回道。

「你下來再說,看看晚上能不能進兩個人分多一份,如果進不了,你就在酒店休息等分錢。」高海回道。一直以來我和高海不管局是誰的,如果對方在身邊都會在自己的分成里分一份給對方。

高海一向都喜歡跟我合作做事。有幾年我倆還吃、住在一起,一同做事,交情很不錯。後來,我去另外一個城市發展,他老是不想我走,我走後他鬱悶了好長一段時間,才適應我不在他身邊的生活。雖然分開了,彼此有場子會經常叫上對方一起干。

不過,我不大喜歡他辦什麼事都婆婆媽媽的女人樣子,有時候他叫我做事我也懶得去。

我一旦決定了的事,很難再改變,這個場子我一開始就說不去,所以任他怎麼叫,我也沒同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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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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