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我別無選擇

「我算什麼？我究竟算什麼呢？逢年！陸逢年！那我這3年算什麼？算什麼呢？！到底算什麼！」

眼前一黑，宮柔往後倒了下去。

陸逢年眼疾手快，出手抱住了宮柔。

「宮柔！宮柔！」

商以桐也嚇壞了，趕緊去叫醫生。

醫生很快趕來，給宮柔做了檢查。

「陸先生，宮小姐是因為情緒太激動，所以導致了昏厥。我已經做了處理，等到她醒來，我希望陸先生能……宮小姐不能情緒這麼激動。」

醫生的話，點到為止，聽了就知道什麼意思。

陸逢年頷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看着病床上，雙目緊閉的宮柔，他重瞳底有着複雜。

他很確定自己不愛宮柔了。

或者說，曾經愛過嗎？

那叫，愛嗎？

有很多事情，現在回想起來才發現，或許，不是愛。

他從來沒有愛過宮柔。

愛，應該是對商以桐那樣的。

不受控制，不能自己，瘋狂的，不像自己，有時候，自己都鄙視自己。

病房外，商以桐坐在椅子上。

陸逢年從病房出來，她抬起頭看過來。

「怎麼樣？」

坐在她身邊，他伸手握住她的手，「與你無關。」

商以桐聞言，嘲諷搖頭，「怎麼會跟我無關呢？是我。」

「不是你。」陸逢年蹙眉，「這是我跟宮柔之間的事，我來解決，你不許再想了，懂？」

「……」

「懂？」他反覆確認。

商以桐不知道怎麼，突然覺得想笑。

點點頭，她看着他，看清楚了他眼底的深情，看清楚了，自己在他眼底的影子。

只有她。

「桐桐，3年前車禍的事，你為什麼沒跟我說過？」

「……」

「桐桐，為什麼沒跟我說過？」

「……你信我嗎？」

她的語氣，那樣沉，那樣痛，更讓陸逢年心疼不已。

他知道，都是他的錯。

他不也有事情瞞着她嗎？

比如，那個孩子。

「我……」

「我知道。」

嘆息一聲，陸逢年握緊了商以桐的手，「我知道你心裏的心結。」

「……」

「這件事，我們回去說。」

等等，什麼叫回去說？

說什麼？

難道……

*

回到公寓，商以桐是一分鐘，哪怕一秒鐘都等不下去了。

追問陸逢年，她問道：「你要跟我說什麼？關於3年前，我們……」

一頓，商以桐說不下去了。

她真的沒辦法。

陸逢年握住了她的手，凝着她的眼睛，「我們的那個孩子嗎？」

提起孩子兩個字，商以桐猛地將手從陸逢年的手裏抽了回來。

沒辦法。

她真的真的沒辦法。

那是，那是她的孩子。

那麼小小的，只有小小的孩子。

是他們的孩子。

他怎麼可以……

「孩子，我不是有意拿掉的，孩子，必須拿掉。」

愣住。

商以桐徹底完全的愣住。

看着陸逢年，她根本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在，說什麼啊？

什麼叫必須拿掉？

他們的孩子，為什麼必須拿掉？

「陸逢年！」握住陸逢年的手臂，商以桐急聲，「你瞞着我，你瞞了我什麼？陸逢年！」

陸逢年看着她這樣，怎麼不心疼呢？

伸手，他撫上她的臉，「車禍以後，孩子和你都有危險，拿掉孩子，你就可以沒事。桐桐，我別無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