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五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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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孤聽聞大都督已遷居鄰泉衚衕，不知何時設宴，孤定要前去恭賀都督喬遷之喜，再感謝的出謀劃策才。」太子喜上眉梢，話都爽朗了起來。

平南侯道：「就在五日之，為免太師起疑，殿下還不去為好，依著都督的意思，與殿下的關係等春闈之再公之眾，屆時咱既迎回了寧大將軍，又將今年的賢士收入囊中，必然殺賈賊個措手不及。」

提及春闈，太子想到了那日蘇丞力薦太師推舉的新任吏部侍郎齊晦明，心中已有定數。如此看來，那齊晦明也自己人。

當初蘇丞在朝堂上公然支持太師，還以為真的倒戈了，這段日子直思索著從妹妹蘇瑜身上下手，抓住的軟肋。不想，原來蘇丞仍舊在為自己辦事。

如此看來，也就不必拿蘇瑜來對付蘇丞了。

不過，腦海中想到蘇瑜那仙姿佚貌，如神妃仙子般的臉，心上到底生了些漣漪。此等美人，如若娶回來做太子妃，和蘇丞豈不親上加親？

太師府，賈道也為自己扳回局而高興不已，請了不少人來家中赴宴。

太師明顯興緻頗高，同眾人舉杯暢飲，漸漸地便有了些醉意：「太子以為自己扳倒了老夫的兩位尚書，便可與老夫匹敵，簡直痴心妄想！」

完便有底下的人附和，皆太子平庸，必然不太師的對手。太師自然不將太子放在眼裏，眾人的話聽着舒坦，便又飲了杯。然而側目卻看到有個人直滴酒未沾，且面露愁容。

此人不旁人，正左僕射蘇澤生，剛剛而立之年，生的儀錶堂堂，氣度不俗。

對賈道而言，如果以前的工部和戶部尚書的搖錢樹，那左右僕射便的智多星，且左右兩位僕射當中，最欣賞的也左僕射蘇澤生，此人心思沉穩，處事周全，且足智多謀。

「蘇卿怎不與眾人同飲？」賈道笑問蘇澤生。

蘇澤生對着賈道拱手，面露憂色：「太師，新任的工部尚書秦岳林，以及戶部尚書李安……下官總覺得隱隱不安。」

「蘇大人多慮了，秦岳林和李安皆不容易拉攏之輩，必然不會太子的人，你瞧今日太子的臉色便知道。如今既然戶部和工部不能安插咱的人，用這兩人自然對太師有利的。」右僕射裴運興道。

蘇澤生輕抿薄唇，頓了須臾才道：「我讓人查了此二人的底細，秦岳林秦皇侄兒，至李安，威武大將軍寧毅的乘龍快婿。這裏面，似乎有些不上來的巧合。」

裴運興笑道：「蘇大人多慮了，即便個跟秦皇有關，個跟寧大將軍有關，可如今秦皇亡故多年，寧大將軍也歸隱近二十載，兩人還能有靠山？何況，寧大將軍直與貴妃娘娘不睦，難道還會因為太子提拔了這兩人，便再度回朝支持太子與太師對抗？」

蘇澤生沉默，也思來想去覺得不可能。但的直覺向很准，這裏面必然有淵源的。

那個蘇丞，真的心為太師謀划嗎？

當晚，清風苑密室內，平南侯見了蘇丞。

「切都如殿下所料，太子如今對您深信不疑，還要在五日親自去恭賀您喬遷之喜，不過被臣給攔下了。」

蘇丞將枚黑子落下，眸色幽遠深邃，令人琢磨不透。

平南侯道：「如今工部和戶部落入殿下手中，待迎回寧大將軍，再加上今年收納的賢士，相信過不了多久殿下便可神不知鬼不覺地掌控半個朝堂。」

來連自己都難以相信，個剛滿十八歲的少年，卻能將當朝太師和太子二人玩弄鼓掌之中，突然有些期待太師和太子得知事情真相時的樣子了。當年賈太師與賈貴妃兄妹為了謀奪太子之位，陷害皇，殺害嫡子，也到了該遭報應的時候了。

蘇丞卻突然道：「太師身邊有個人，若不除，我不放心。」

「殿下指的？」

蘇丞又落下子，語氣淡淡：「蘇澤生，此人心思深沉，個有膽識的，若跟着賈道遲早成為你我的絆腳石。」

「那依殿下之言……」平南侯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蘇丞搖頭：「此人如能為我所用，方為上策。」

宮裏，賈貴妃聽了朝堂上太子與太師相爭之事，同時傳了太師和太子入落霞殿。

賈貴妃穿了件密合色的蜀錦宮裝襦裙，墨發綰作垂月髻，面容柔美，端莊嫻靜。見兄長和兒子進來便各自黑著張臉，心底無奈地嘆了口氣，面上卻笑着吩咐二人入座，又吩咐宮人奉了茶水。

「今日在朝堂上，聽你二人因為工部和戶部尚書之職起了嫌隙，爭執不下，可真的？」賈貴妃聲音柔婉，不喜不怒，好似在閑話家常。

賈太師呵呵笑，對着妹妹拱手：「朝堂之上，自然免不了有爭執的時候，妹妹何苦將此放在心上？」

太子也道：「舅父得，政見不同在所難免，不足以讓母妃掛懷。」

二人朝堂上雖然不和，但從未在賈貴妃跟前黑過臉，時間久了便也成了兩人的個默契。賈貴妃與二人來都極為重要之人，自然不想為着此事左右為難。

但實際上賈貴妃如何瞧不出這裏面的明爭暗鬥呢，個自幼相依為命的兄長，個親生兒子，倆的性子都太了解。

哥哥心比天高，旦得了權勢哪裏還會有知足的時候？至兒子……到底朝儲君，與生俱來的驕傲讓無法忍受舅父的壓制，反抗必然的。

賈太師笑着岔開話題：「再過個多月妹妹壽誕，好幾年都沒熱鬧過了，今年倒可以好生舉辦。」

太子也跟着附和，兩人又展開賈貴妃壽誕聊了起來，卻仍有分歧。太師請宮外的戲班子入宮給貴妃助興，太子卻母妃喜靜，不愛看戲，還請三品以上官員太太入宮相陪，辦個賞花宴更雅緻。

兩人爭得不可開交，貴妃聽得頭疼，面色略有些發白，揉着太陽穴抿唇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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