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去種稻草
十分鐘之後，林凡敞懷穿着件軍大衣，草綠色、雙排扣的，其中一排扣是裝飾用。
同時他嘴上也沒閑着，一手拿着剛吃的第二個大麻花，一手端半杯熱牛奶，第一個大麻花已經成功進肚。
兩個女子沒吃，大庭廣眾之下在商場里暴吃大麻花，顯然不是一件雅觀的事情，她倆一人打包一個。
現在她們正纏着林凡買東西，想給林凡買一身好衣服。
剛才林凡去買大衣，不讓她二人付錢，自己花八十元買了件保暖又實用的軍大衣。
最開始問的是黑色的『警』字的大衣，可惜價錢太高，要一百五十元，林凡不能買，買了不夠車票錢了。
白芊莞和另一個叫關琪語的一下子就愛心大發，多麼正直的帥弟弟呀，居然連件一百五十元的衣服都買不起。
再看他吃麻花的樣子，絕對是餓壞了。不行，必須要讓帥弟弟感受到姐姐們的溫柔、溫情與溫暖。
林凡拒絕買其他東西，報酬已經拿完了，就是這兩個大麻花和一杯熱牛奶。
大麻花果然是又香又酥又脆，上面還粘了好多芝麻，香！一個要十元錢呢，唉~！老傢伙們你們給我等著，等小爺我上天入地無所不能時……
「凡弟弟，看這雙皮鞋怎麼樣？現在最流行的款式了，試試，就試試嘛！」白芊莞硬拉着林凡來到賣鞋的地方，非要讓他試。
林凡嚼著麻花搖頭，不試，不能試，試了就脫不下來了，我懂。
關琪語於一旁勸：「凡弟弟，你這樣子不行呢，外面天冷，會把腳凍傷呦！姐姐跟你說哦，春天凍傷了以後可是年年犯病，一到了天冷的時候就複發。」
見實在不好擺脫，林凡只好咽下口中的麻花說道：「到了草原省我有更好的靴子。」
「凡弟弟你要去草原省啊？你家在那裏？」白芊莞立即接過話。
「嗯！」林凡以一個字回答。
「那你還是學生嗎？」白芊莞再問。
「不上了，我大學畢業。」林凡說實話，他確實是大學畢業，學位證拿到了，老傢伙們給他辦的證，真證，哲學方面的，這種證的含金量……
只是林凡那一世學歷更高，碩士研究生畢業，農業管理。
「凡弟弟要努力呢，跟姐姐們學，姐姐我大你兩歲，碩士研究生在讀，凡弟弟你可不能止步不前？」
關琪語打趣道，十八歲的本科畢業生在她看來很正常。
林凡微微低頭：「我，我可能不能繼續上學了。」
白芊莞一聽，露出惋惜的神色，問：「凡弟弟，既然你不上學了，你以後做什麼？」
「種地。」林凡嘆口氣，他不討厭種地，他是不想依靠種地賺很多錢，然後購買各種需要的東西。
修鍊這行不好乾，講究財、侶、法、地，財就是錢，侶是同樣修行的人，法是方法，地是好地方。
理論上他後面三個全有了，卻被趕出來，讓他自己拼搏，說好聽的叫入世，實際上是怕他資源太好，什麼都不缺的話，情商跟不上，然後吃虧，甚至把命丟了。
林凡十分明了，老傢伙們就是認為自己傻，才讓自己到紅塵中吃點小虧後學精，問題是自己傻嗎？你們等著，等小爺我……
見林凡說種地，關琪語和白芊莞倒未覺得哪裏不好，種地種好了是很厲害的，她們感到可惜的是十八歲大學畢業不繼續念書是浪費青春。
話題一下子卡住，白芊莞二人顯然不想過多詢問帥弟弟的家庭情況，以免問出對方心中難過的事情。
十八歲大學畢業，偏偏要去種地，是什麼原因導致的呢？沒有錢繼續讀書？不，讀研究生其實不用再從家裏拿錢，跟着老師做項目，基礎的生活費老師會解決。
或許是帥弟弟家中有人生病，需要很多錢，讓他不得不做事情賺錢？那為什麼要去種地？
也有一種可能是帥弟弟在說謊，怕被別人瞧不起才說是大學畢業。
如果他真的撒謊，憑藉他幫忙抓小偷行為，自己兩個得勸勸他，告訴他人的價值不是靠學歷來體現的，知識在哪都能學。
「在草原省種地，是種土豆嗎？」關琪語試探性地問道。
林凡搖頭：「能種土豆的是好地，他們給我選的地適合種稻草。」
「稻草是稻子稈子吧？能種稻子的地種不了土豆？」白芊莞臉上露出傷心的表情，帥弟弟看樣子果然說謊了，他甚至不知道稻草是什麼。
林凡還是搖頭：「不是水稻，是稻草，把稻草挨着壓進沙子裏，大概一平方米一個格子，也有其他規格的，如四平方米。平地用方形格，坡地用菱形格，這樣可以阻止風吹沙子移動。」
「為什麼不種沙漠裏生長的植物呢？」關琪語對此不了解。
「種，在格子裏種，種樹是四平方米的格子，種灌木類是一到兩平方米的格子，我種梭梭。」林凡說實話。
他被安排賺錢的方式是在沙漠裏種梭梭，然後嫁接軟大芸肉蓯蓉，最後賣肉蓯蓉賺錢。
啟動資金沒有，倒是國家會給予沙漠灌木種植補貼，六百六十六點六平方米的市畝，一畝國家給一千五百元。
每畝沙地種植梭梭的補貼是第一年給九百元，第二年給六百元。
然後省里也有補貼，每畝給八百元，第一年給五百元，第二年不給，第三年給三百元。如果發現真的種得好，第二年可以提前申請。
實際上正常補貼沒有這麼高，老傢伙們給他辦的居然是退耕還林，天知道沙漠的地方原來怎麼成了耕地。
兩女傻眼，帥弟弟要去沙漠裏種梭梭？
「為什麼？」她倆一同問。
林凡攥攥拳頭、咬咬牙，眼神悲憤地嘆口氣：「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咯咯咯，江湖，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那個江湖不？」白芊莞把臉湊到林凡面前很近的地方問，似要看清楚這個帥弟弟是否具備一張俠客的臉。
「有水的地方也算。」林凡眼中滿是落寞，說話的一會兒工夫里，他把第二個大麻花和牛奶全部裝進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