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八章[0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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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咬著牙關，恨恨道：「就個潑婦！」

看見這個樣子，華陽長公主真的很懷疑自己當初懷孕的時候不吃了不該吃的東西，抬手狠狠戳在腦門兒，「你腦子被門夾了嗎？我讓你這個？」

柳芳泗疼的直叫喚，根本不敢頂嘴，將事情的大概經過複述了遍，末了懇求道：「……我也沒想那多，母親，你得幫我！」

華陽長公主雖然猜的差不多，但真聽得出來還頭疼得厲害。

「本事啊，柳芳泗你真有本事！」華陽長公主呵了聲，「能想出這蠢的招兒你也厲害。」

罵了這久火氣也散了大半，到底最疼的女兒，除了罵兩句打了兩下也就了，真要都不管哪裡撒得開那個手？

沉聲道：「裴都那兒你打算怎辦？那邊得到消息準兒得寫了休書等你。」

柳芳泗急道：「母親，不行不行！我和那廝都沒做，憑休我！」

華陽長公主呵呵兩聲，「你當初和裴都躺張榻上，人家憑娶的你就能憑休了你！」

柳芳泗哪裡能依，為了嫁給裴都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這才不到半年呢！

驚惶無措，華陽長公主心下嘆氣，兒女都債啊！

華陽長公主思慮半晌到底給支了法子，「你現在馬上回去找裴都，然這樣這樣……」

柳芳泗邊聽邊點頭表示自己記下了，末尾氣道：「母親，我全都記下了，可……為要把所有事情推到蓮桑身上，分明寧茴那個賤人！」

華陽長公主看蠢樣實在忍不了又巴掌糊了過去，「蠢貨，這事兒難道不你自作自受，你自找的嗎？還看不明白嗎？你該慶幸今天寧茴沒著你的道，你自己躺在那兒不，否則裴郅能當場要了你的命你信不信！」

長公主那個氣呀，「你以為裴郅人？你現在就給我夾緊了尾巴，就當這件事里從來沒出現過寧茴這個人，這才最好的應對懂不懂蠢貨？！」

柳芳泗縮了縮肩訥訥應，「女兒知道了。」

長公主使勁兒擺了擺手，「滾滾滾滾！」

柳芳泗今天被老娘嚇到了，聽到這話忙不迭地地就滾了。

柳大公子站在旁邊聽完了全程那表情當真言難盡，華陽長公主被侍女伺候著喝了幾口茶降火氣，眼望著道：「你也別擺出這副樣子。」暗著臉色，「莫愣著了，接下來還得你去收尾，打點下，蓮桑那個女人你親自送回到顯國公府去交給裴郅，該怎做態度你自己要有數。」

柳大公子深吸口氣，「母親放心，兒子曉得。」

柳芳泗和柳大公子相繼離開，房內安寂了下來，華陽長公主這才眼色狠叫了貼身侍婢來，「把那廝處理了。」

侍婢屈膝應了。

…

裴郅帶著寧茴回到國公府當即就叫齊商去叫了方隨過來。

坐在榻椅上面無表情盯的寧茴渾身不自在。

「青青草原，我有點兒慌。」

青青草原癱在新挖的土坑裡，「不慌，跟著我來……吸氣呼氣，很好就這樣，沒事的乖崽，好好放鬆下。」

寧茴癟了癟嘴，俯身趴在几上頭埋在臂肘里時不時偷偷瞄對面的裴郅兩眼，裴郅靜坐了會兒站起身來，從裡間的架子里取了條幹晌的長巾撩著幫擦了擦未乾的長發。

寧茴忙坐直身體側身伸手，「你太客氣了，我自己來，我自己來……」

裴郅冷看著，「閉嘴！」

寧茴嘴裡的話咕嚕咽了回去，裴郅半垂目給擦了個半干，這個時候齊商帶著方隨過來了。

方隨微喘了兩口給兩人請了安，待裴郅頷首應了聲方才坐下給寧茴診脈。屋內安寂無聲，裴郅將手中的長巾丟給青丹，斜靠著身子等回話。

半晌方隨才收回手，回稟道：「少夫人並無大礙，只深秋落水難免入了些寒氣，屬下開些補身驅寒的藥茶，熬煮著喝了便。」

寧茴笑著給方隨道謝，「麻煩方大夫了。」

方隨忙又拱手，「少夫人客氣。」

裴郅知曉無甚大礙面色微緩，對方隨道：「這幾日無事你都過來看看，會兒叫青丹去你藥房去取了藥茶來。」

這青丹和方隨齊聲應，兩人道退了出去。

裴郅拉著寧茴在身邊，大手扳過的臉順帶著狠狠捏了把，寧茴齜了齜牙道：「裴郅！」

伸手就要往臉上來，裴郅站起身避過，居高臨下地看著，最還抬手幫揉了揉，接過青苗手裡的綴絨披風將包著，這才拉著人轉過屏風到了外頭。

寧茴站在屋檐下石階上不解地道：「你拉我出來干？」

裴郅站在旁邊對齊商使了個眼色，齊商明白地點了點頭叫齊了院子里的丫鬟廝嬤嬤，朗聲吩咐道：「把院子里所有的花花草草全部搬到西邊書房院子里去，棵都不準留下！」

院子里的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忙道了聲，井然有序地你盆我盆往外搬。

寧茴：「裴郅，你瘋啦！」的花呀，的草呀，的天吶！你這個豬！

裴郅很冷漠無情地瞥了眼，「你好好看著，然好好反省，反省透徹了再搬回來，記住，它今天之所以會從這兒離開都因為你……」

寧茴：「……」裴郅，你魔鬼嗎？放開的花放開的草QAQ

「青青草原，你看！」

青青草原默默地看著裴郅，抱著熊腦袋半晌才慢吞吞道：「宿主，真箇狠人！」

寧茴：「……」

搬走了花又放了話的裴郅轉身離開西錦院去了自己的書房，方隨已經在裡頭候了會兒了，見進來忙上前去給診脈。

診脈的間隙齊商出去了趟，進來時候身邊跟在剛從督御司趕回來的楚笏。

楚笏拱手對著坐在書案前的裴郅道：「世子，柳大公子送了蓮姨娘過來。」

裴郅不言不語沒叫人進來也沒出去，方隨收回枕放的軟墊，「世子的體寒之症有些加重了，可得細細調養再不能受涼了。」

裴郅不大在意地點了點頭，十指交叉在身前，眼中含著銳利冷光，與堂前三人道：「去查，日落之前回來稟報。」

如今午時已過時間有些趕，三人應了忙齊齊退了出去，楚笏還不知道發生了，齊商邊與細邊往外走，很快就到了柳大公子候著的地兒。

齊商幾人離開，裴郅個人坐在書房裡微眯著眼凝視著門前的光，好會兒才叫了人備水沐浴。

柳大公子將人送到沒多久就走了。

方隨配了葯，給蓮桑服下人很快就清醒了過來，想要從嘴裡掏出些東西很簡單，再順著這些東西查下去也並不難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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