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十章[0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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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無關緊要的瘋子，當然直接殺了了事啊，折磨你？浪費的時間浪費的精力來折磨你？可笑，哪裡來的臉呢？有那個空閑還不如坐在榻上看夫人睡覺來得實在

裴郅輕闔著眼不再話，齊商便準備著動手了。

魏成晚還不想死，又道：「若讓陸叔知道你以為這事兒會就這簡單的略過嗎？」

當黃昏餘暉最縷斂盡，艷紅的鮮血噴濺了地，魏成晚捂著脖子有些茫然，袖子里的刀子落在地上，裴郅提著腳跟兒踩了上去，低垂著的目光里噙著冷笑，「安陵郡主，不，魏姐，這種玩意兒你準備拿來繡花的嗎？」

的笑在暗下來的天幕里顯得格外冷酷，勉為其難紆尊降貴地彎了彎腰，「同類？真讓人厭煩啊，明明都警告過你了，怎連人話都不會聽呢？我的人，你哪來的資格動呢？」

慢悠悠地站直了身體，轉眼看著門口癱坐地上的鶯兒，拎回來的食盒歪斜倒著，飯菜灑了地。

裴郅撩了撩外袍，端的矜貴清冷，與齊商道：「叫人善，我不希望傳出丁點兒不好的風聲。」

齊商收好長劍，「屬下明白的，世子放心。」

裴郅沒再看魏成晚也沒管鶯兒，步步慢慢地出了門去。

魏成晚因為疼痛而渾身痙攣，有些不解和疑惑，生命的流逝並沒有給帶來絲毫的慌亂，倒在地上雙手依舊捂著脖子，血從手縫裡漫溢出來將白嫩的手指徹底染紅。

為？不明白。

挺拔修長的身影在消失在視野里，艱難地張了張嘴，慘白的面容上滯留著恍惚。

難得碰見這個人叫涼薄寡恩的心潮湧動，這輩子，不，兩輩子就這個，多難得啊。

可惜了。

魏成晚在閉上眼之前迷迷茫茫地想起了自己的姑姑。姑姑現在在哪兒？荊州？蘄州？還南江？

算上上輩子已經很久很久沒見過了，不還如當年的模樣呢？

想啊姑姑要在就好了。

能像魏成晚樣死的這平靜的也少有，齊商嘖嘖了兩聲將目光轉投在鶯兒身上，慢步走過去，「鶯兒姑娘個聰明人，接下來該怎做你心裡應該有個數？」

鶯兒緊緊捂著自己的嘴，顆心砰砰地直作響，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我……」

齊商將人拉了起來，言語間壓低了聲音。

……

裴郅回到府中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除了身邊的那幾個沒有人知道出去幹了，廝提著燈籠在前面引路，直到了西錦院兒裡頭才撤下去。

少了盆栽綠植的院子平添了蕭瑟，裴郅斜睨了眼方才入了正屋。

燈燭倒影這人影在屏風上，從側邊轉過就看見寧茴坐在桌子旁邊用晚膳，今日因為落水早早地便沐浴了，黑髮散著不見釵環，正戳著碗里的肉丸子。

進來屋裡的話聲便戛然而止，春桃慌忙近身退到了邊。

「世子。」青丹見忙叫人上了碗筷來。

寧茴正聽在興頭上呢，叫了春桃道：「你接著呀。」

春桃借著餘光偷瞄了瞄正端著湯碗的裴郅，見並無不悅方才繼續道：「二夫人自今兒個中午回來就直跪在二公子的書房院子，聽裡頭的葉梅二夫人死活不願起來，非要在院子里等著二公子回來。」

寧茴舀了勺碗中的粥道：「那裴都回來了嗎？」

春桃搖頭，「二公子和大姐每日得要戌時才道回府來，還有些時候。」

寧茴聞言有些幸災樂禍，「挺好的，挺好的。」

裴郅反著筷子敲了敲的頭，輕挑長眉，「挺開心啊。」

寧茴看就想起自己的花，笑容漸漸消失，「不開心。」現在很疲憊很憂傷很難過。

裴郅輕唔了聲，不做應對。

寧茴給夾了筷子自己最喜歡的白菜，聲道：「我已經反省好了，你把花還給我。」

裴郅滿意地看著碗里的菜，「看。」

寧茴嘆了口氣凝視著燈架上的新換的燈燭，憋了半天個字都沒能出來，真沒覺得自己哪裡做錯了。

那棒地弄了柳芳泗，又那棒地弄了蓮桑，更那棒地把所有人都引了過去，簡直厲害到飛天了好嗎？

「青青草原，我難道不優秀嗎？」

青青草原扛著鋤頭在土地上瞎蹦躂，「優秀啊，畢竟有個優秀的我，怎可能會沒有個優秀的你呢？」

寧茴：「……」你就使勁兒往自己臉上貼金！

「怎？還沒想好？」裴郅已經放下了碗筷，側身看著等開口。

寧茴手肘撐抵在桌上捧著自己的臉，非要個優秀的人來反省自己，裴郅這分明就嫉妒的聰慧呀！

撇了撇嘴，看著桌子上的飯菜絞盡了腦汁，最還泄氣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想不出來。」

果然還太優秀了(｀ω)

寧茴為自己的優秀而感到驕傲的同時又有些發愁，努力服裴郅道：「你把花還給我，還給我了我也可以反省的嘛。」

「不行。」的認真，就差比著手指頭賭咒了，裴郅瞥了眼，邊冷漠無情地拒絕了把花搬回來的請求，邊忍不住起身的時候在的腦袋上揉了把。

寧茴手忙腳亂地捋順了自己頭上的毛，也跟著站起身來亦步亦趨地跟在旁邊，「裴郅，我真的，我會努力反省的。」努力反省自己為會這的優秀，讓人如此發愁！

裴郅雖然不知道心裡頭在想些，但光看這態度就不怎值得信任，微俯著頭湊近了些瞧，微微笑道：「這話出來你自己信嗎？」

笑揚著眉眼，寧茴冷不丁被這張好看的臉閃了下，捂了捂眼睛有些生氣地轉身坐回到飯桌前。

「算了，我還吃飯。」

青青草原撐著鋤頭，兩條腿兒蹦了兩下，「你還吃啊？你都吃了兩碗了！」

寧茴：「……」就吃就吃！吃成胖子壓死你個臭熊貓！

裴郅斜坐在榻上，從袖中取出瓷瓶倒了粒藥丸子含在嘴裡，喉嚨動就咽了下去。春桃忙要取了水來，擺了擺手，「不用。」

寧茴聽見話聲轉過頭來，「你在吃藥？」

裴郅微點了點頭，寧茴恍然記起青丹總在耳邊念叨著世子身體不大好之類的話，忙放下筷子轉過來正對著榻上的人，想著今日還跳水把從湖裡撈了起來心裡頭實在有些過意不去。

走過去萬分真誠地為今天的事情道了謝，又從春桃手裡接過剛從廚房灌了水的青瓷壺給倒了杯水。

「葯很苦的。」

裴郅定定地看了會兒倒接過來抿了兩口，末了還開口道：「別以為這樣就可以把花搬回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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