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原來如此

回到酒樓，原本吃飯的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

「小姐，怎麼樣？」大葉見初語回來，連忙上前問到，聞聲而來的還有小葉以及鳴玉。

「大葉，這幾天給你們放幾天假怎麼樣，你們都好好休息一下。」

「小姐，你這是？」大葉一頭霧水。

「官府還需要時間來查此事，在事情未查清楚之前，我們還是暫停酒樓的生意吧。馬上貼張告示出去，就說為了大家考慮，待事情查明之後再繼續營業。真好，可以休息幾天了，交給你了，我去午睡了。」

大葉看着初語一臉開心的樣子，他知道小姐不會坐以待斃的，一定是已經盤算好了。「好，我馬上去擬告示。」

「姐姐，這樣我們不是要虧了嗎？」鳴玉跟着初語向後面走。

「我們要長遠考慮，這種情況下繼續做生意，難免會貽人口實，說我們做虧心事。」

「嗯，還是姐姐考慮得比較周到。」

「你去忙你的吧，我要睡一會兒，如果若水回來了，讓她直接來找我。」

「好。」

快到傍晚的時候，若水回來了，她一進門先咕嘟咕嘟的灌了兩杯水。

「姐姐，你猜怎麼着？」看初語優哉游哉不急着問的樣子，若水倒是有些急了。

「哪個酒樓指使的？」

「嗯，就那個春華酒樓。我通知了大家之後，就守在官府門外，分頭跟蹤。巧了，被我逮個正著。帶頭鬧事的那個人先是在城裏繞了幾圈，然後去了春華酒樓，進去就被帶到樓上了。倆人鬼鬼祟祟，一看就是圖謀不軌。」

「嗯，然後呢？」

「我坐在酒樓假裝點菜，讓平安去聽他們說什麼。果然，那一群人都是春華老闆讓那個人找的，他們確實都到過思語酒樓，為了賺銀子，事後服了葯。唉！我都做好了打一場硬仗的準備，結果他們這麼沉不住氣，應該再多堅持幾天嘛！」

「嘖嘖，讓自己拉肚子，還真是下得去手。」

「姐姐打算怎麼辦，直接抓人去官府嗎？」

「用不着我們去抓人，我看那個周大人還不錯，你去把你聽到的看到的這些都報告周大人，由他定奪。」

「好，我這就去。」

「等等，讓廚房多做些吃的，一併給那些衙役們帶去。」

「姐姐是不是對他們太好了？」若水不明所以。

「虧你平時頭腦那麼靈活，關鍵時刻想不清楚了嗎？我總不能直接送銀子過去吧，是人都要吃飯，反正這幾天也不做生意，送給他們吃也算物盡其用。作為我們這些小老百姓的父母官，收穫點我們的愛戴不是很好嗎？」

「若水又學習了，多謝姐姐指點。」若水說着，笑嘻嘻的出去了。

過了兩天，初語在廚房研究吃食的時候，小葉跑進來。「小姐，官府來人說，叫您過去。」

「效率不錯嘛！」初語拍了拍手，鬆了一口氣。

「姐姐，我跟你去。」上次錯過了看熱鬧，鳴玉這次急忙跟上。

還未走近，就看到了圍在官府門口的人群，跟上次差不多的陣仗。看到初語來了，大家自覺讓出了一條路。

初語進門就看見了跪在裏面的人，不同的是，這次多了一個不認識的人，想必是若水說的那個春華酒樓的老闆吧。

「民女見過周大人。」說完，初語用餘光掃了一眼旁邊跪着的幾人。

「初老闆，事情已經調查清楚了，這些人受了春華酒樓老闆的指使，雖是吃了思語酒樓的飯菜，但實際導致下痢的原因是他們自己服了葯。」

「民女感謝大人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查明真相，還我酒樓清白。」初語並不想知道個中細節，看這幾人，都是不經嚇的吧。

「庄老闆，你還有何話要說？」

「大人，是庄某一時糊塗，為了利益作出此等事，庄某甘願受罰，並願意賠償思語酒樓的損失。」

「本官聽說，這兩日思語酒樓因此事未營業，初老闆，你這損失如何算呀？」

「大人，大家都是做生意的，民女相信庄老闆也是一時之失，只要還我酒樓的名聲就好。」初語停頓了一下。「不過，我聽說，城西有座橋年頭已久，需要修繕，庄老闆可願意做些好事？」

「初老闆大人大量，大人大量，庄某願意承擔修繕此橋的全部費用。」庄老闆連連應承，希望此舉可以減輕馬上要來的懲罰。

「既然初老闆如此說，那本官就宣佈，春華酒樓老闆庄林，因惡意指使他人破壞思語酒樓聲譽，念在其是初犯，認罪態度誠懇，且自願承擔城西修橋費用，故減輕處罰，杖責二十，春華酒樓關門十日不得營業。其他受了指使的人，因只是受人指使，杖責十五。本官馬上命人貼出告示，所有人須在告示上簽字畫押。」

「多謝大人開恩！」「多謝大人開恩！」幾個人磕頭謝恩。

「退堂。」幾人被拉去當眾刑法，哀嚎聲不斷。

初語正準備走，周大人卻示意他不要走。「初老闆，本官還要謝謝你。」

「大人為何謝我啊？」初語揣著明白裝糊塗。

「初老闆讓人來傳達的消息，為本官省去了很多麻煩，再者，這兩日衙役們承蒙初老闆恩惠，本官怎能不說一句謝謝呢！」

「大人客氣了，民女看得出來，大人雷厲風行，沒有我的消息，一樣能查明真相。我為大家送上點飯菜，這只是一點心意。大人說謝就言重了。」

「初老闆過謙了。」眼前的女子讓他刮目相看，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感受到來自前面的目光，初語連忙作揖：「周大人，如果沒有其他事，民女告退了，酒樓等着我去宣佈繼續營業呢！」

「初老闆請便。」

想着事情解決了，初語笑意盈盈的走了出去，圍觀在門口的人群自發的鼓起了掌。

「我就說嘛，初老闆不是那樣的人。」「就是，就是。」

「各位，思語酒樓明日正常營業，歡迎大家來捧場啊！」

「好！」「好！」說着，又是一陣掌聲。

「姐姐，你好厲害呀！這麼快就解決了！」鳴玉一臉迷妹相。

「周大人如此明事理，我們自然不會吃虧啊，走吧，回去準備一下，明日繼續營業啦！」

等在酒樓的人看着興高采烈回來的兩人，自然知道事情肯定圓滿解決了。

「大家各歸其位，明日我們正常營業，不過，日後對於各類東西的採買和日常經營要更加謹慎小心，不要給別人做文章的機會。」

「是，小姐。」

「今天，我來做飯給大家吃。鳴玉，來幫忙。」

不止鳴玉，詠雪、若水也都跑去幫忙，大家就像一家人一樣，氣氛異常輕鬆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