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第四十八章

一朵臉上總算有了笑意,說:「總算我沒白疼你,沒想到今天這麼講道理了。」

我摸了摸她的臉,很乾澀,說:「我哪裡不講道理了?就是花心一點,其他的還好吧?」

一朵把我的手從臉上拉下來,往她穿著病人的條紋衣裡面伸,說:「你摸摸,就這裡長個砣砣。」

我看了看周圍,覺得不好意思。在她用手的指引下,在右邊**的邊緣,果然有個長條般的硬塊。

一朵臉上痛苦地悸動了一下,大顆淚珠流下來,說:「喲,好痛。」

我責怪說:「我說不摸你非要這樣。」

一朵說:「它讓我這麼痛,我還得當爹供著它,你以後也要好好愛這個砣砣,不能讓它調皮。」

「我才不愛它呢,讓你這痛苦。」我咬牙切齒地說:「我恨不得拿刀殺了它。」

一朵換了個話題,說:「你這兩天是不是沒睡覺啊?很苦吧,下次別這麼傻乎乎的,要你逞什麼英雄。」

我說:「哪裡苦?一點都不,還吃香的喝辣的,昨天晚上還睡了一通宵。再說別看這兩天,至少能賺二千塊錢呢。」

「你怎麼談錢起來了?錢有個屁用啊。」

我說:「我得努力賺錢啊,不然你病了我總不能幹巴巴地望著吧?」

「你是在咒我要多病啊!再說病了也不花你的錢。」一朵生氣地側過身體。

我忘了病人是非常敏感的,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連忙說:「別生氣啊,我賺錢給你買內衣,買化妝品。」

一朵咕噥著說:「你的錢不能亂動,要讀書用呢。再說你那個死婆娘管你那麼嚴,你想想自己吧。」

我惡狠狠地說:「我休了她!」

一朵又轉過身來,說:「可憐的建建。」然後又說:「你要不離開她?雖說她是個好女孩,可是對你要求太嚴了一點,我想你是很難得快樂的。」

我拚命地點點頭。一朵望著我,說:「你瘦了,怎麼刮鬍子不了心割了幾道口子?」

「不要緊的,反正死不了。」我沒有告訴她我在刮鬍子的時候手是如果的顫抖,我說:「你想吃點什麼?要不我去給你買來?」

「你來了我還真想吃點東西了,我想吃稀飯,你知道我的牙齒都鬆了,一搖兩邊倒。」

一朵甚至自嘲地笑了起來。我連忙出門,跟樓層的護士打了個招呼。在陳家灣那裡小餐館里買了一碗稀飯,還找老闆加了點白糖在裡面。當我拿上來時,一朵竟然睡著了!

我很高興一朵能這樣,心裡一塊石頭也落了地,這時才想起自己近三天沒有沾一粒米了,吃了兩粒稀飯,感覺是天下最美的味道。

我靜靜地等著一朵醒來。

病房裡也有了一種古怪的味道,和在麗麗去逛菜場時候聞到的有點類似。其他三張床上,有人懶洋洋地無神地看著我。我把手機調成震動,以免驚醒一朵。想著世事的無窮變幻,如果一朵病好之後,我該如何地讓她快樂地生活著呢?正當我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的時候,腰間的電話一震,把我嚇一跳。我走到走廊里,電話是梅莓打來的,問我今天回不回家,我不耐煩地說今天不回去。梅莓關心地問我是不是有什麼事。我說沒什麼事,守堤成功開慶祝會,在外面開了房間。梅莓將信將疑地哦了一聲,然後說很想我,想見我。我的心一下就軟了下來。就說明天晚上吧,明天晚上我一定會回家的。

我再次走進房間時,一朵已經醒了,迷惑地望著我,問:「誰打電話你了?」

我說:「還能有誰,那個死婆子。」

「你對她說了分手的事嗎?」一朵問。我搖搖頭,然後拿起旁邊床頭小柜上的稀飯,說:「我喂你。」

一朵把眼睛閉上,說:「不想吃。」

「你不是才說想吃的嗎?來,乖,我喂你。」我放下手在的碗,想把她扶起來。一朵猛地把手甩開,說:「你滾!你是我家誰呀?」

我一下呆了,剛才不是好好的嗎?我連忙說:「別生氣,我這就打電話和她分手!」

一朵說:「跟她沒有關係。我心裡煩,身上痛。」

我說:「要不要我叫醫生過來?」

一朵搖搖頭,問:「我媽呢?」我輕聲地說不是讓她回去休息了嗎?

一朵臉色我從來沒有這麼難看過,尖叫著說:「你把她叫來!」我試圖去安慰她,卻被她揚手打在我頭上。我捂著火辣辣的臉,奇怪地看著她。一朵坐起來,睜大眼睛看著我,把我拉過去坐下,心疼地問:「打疼了嗎?」我點點頭,眼淚流了下來。

一朵輕輕地摸著我的臉,然後回手照著自己臉打了一巴掌。我被這突於其來的一連串動作搞蒙了。

我把她摟在懷裡,把她的雙手死死捏在胸前,怕她又做什麼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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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漢處女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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