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你想要出去嗎？」
不染纖塵的白衣公子看著眼前落魄的林玉葉，眼裡無喜亦無悲，語氣淡淡，說的好似「今兒吃些什麼？」
「你有什麼目的？」
林玉葉惡狠狠的瞪著面前的人，這人在這時候，是否是來給自己落井下石的，為什麼要這麼問。
……
「蕭郎，你不要死。」
林玉葉懷裡抱著白衣公子，白衣公子好似睡著了一般，若不是腹間的血跡，真的就是睡著了。
「這個女人就是蕭炎護著的女人，長得挺俊的一小娘們，咱們過去看看。」
山匪提著大刀，看著不遠處哭的傷心的林玉葉，舔了舔嘴角，眯了眯眼。
大步過去，手指挑起林玉葉的臉蛋。
「小娘們長得挺俊的。」
林玉葉別過臉頰，抱著蕭炎的手愈發的緊了。
「放下那個死人，過來，給爺香一個。」
提著大刀的山匪說完，四周又趕過來的土匪哈哈大笑起來，聲音直衝雲霄。
提著大刀的山匪把手伸到了林玉葉的臉上，上手摸了一把，指間滑嫩的肌膚，山匪一陣享受。
「你過去。」
林玉葉抱著蕭炎，往後縮了縮，可是後面也圍上了山匪。
林玉葉的背碰到了山匪的腳。
「抬起頭來。」
山匪捏著林玉葉的臉頰，迫使林玉葉抬起頭來。
林玉葉無奈，抬起了頭。
山匪的手撫上了林玉葉的臉頰，順勢一滑，挑開了林玉葉肩上的衣物。
……
「別以為老大寵著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一個山匪伸手打了林玉葉一巴掌，林玉葉別過臉，指甲扎進掌心。
終有一天，我會殺了你們。
林玉葉暗下了決定。
……
「終於死了。」
看著眼前的山寨門口橫卧了幾句屍體，林玉葉笑了出來，這群畜生被葯死了，真好。
林玉葉眼裡的清淚流了下來，從此該沒有眼淚了。
……
「花香，很會練香，今兒你就留在這香坊了，今後你也有家了。」
香坊慈祥的老調香師看著面前二八年華的林玉葉，很滿意，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好苗子，喚花香。
「是。」
林玉葉眼裡無喜無悲，像極了看盡世間萬事的人，雖年幼，卻早已沒有了往日里的樣子。
……
「這練香大族林氏一年半前的覆滅一直被人們津津樂道，今兒，咱們就來說說這當年的練香大家林家。」
說書先生一拍驚堂木，聽書的人精神一振。
林玉葉看著眼前的茶水，一揮手，茶水已被打翻在地。
……
「花香夫人，那兒躺了一個人。」
隨從指了指樹下，樹下是一個年幼的孩子，約莫十一歲，衣衫襤褸，跳蚤在孩子的發上跳躍。
蠟黃的臉上，都瘦脫了相，一頭及腰的長發，早已打了結。
「把她帶上。」
手裡握著油紙傘，花香夫人看了看樹下的人，難得的動了隱惻之心。
隨後，踏上了身後的馬車。
……
「花香夫人，這是今兒女學里的夫子求上門來了，讓您去女學看看，有無合適的人兒，若有，就必須收那人為徒，咱們還欠女學那邊的女夫子一個天大的人情。」
茴香行了個禮，恭敬的看著面前的花香夫人。
「去罷。」
擺了擺手，茴香依言退下了。
……
花香夫人摘下了臉上的面具，眼裡早已無喜無悲，若不是拿著面具的手捏得很緊，沒有人知道花香夫人剛才失神。
……
天色破曉，花香夫人坐在桌前，茴香端著茶水信步上前，放下茶水，細細看了看花香夫人。
「夫人，莫不是你昨夜一夜未睡。」
看著花香夫人眼下的黑青，茴香一陣心疼，花香夫人總是一宿一宿的不睡，這可如何是好。
「無事，今兒該去給蓮香說一說秋瑾香了。」
花香夫人倒了一杯茶，喝了起來。
「夫人，奴婢求您今兒去歇息歇息，蓮香小姐就在這裡，您幾時教蓮香小姐都有時候，可千萬不要不顧自個兒的身子。」
「算是奴婢求您了。」
茴香說完，徑自跪了下來。
夫人說過「跪天跪地貴父母，女兒膝下也有黃金。」
可是若沒了夫人，茴香還跪的了什麼。
「起來，你去和蓮香說說，我歇息去了。」
花香夫人看了看眼前的茴香，徑直走到了床前，脫了外袍，躺了上去，拉過錦被，蓋在身上，茴香這才鬆了一口氣。
「好。」
茴香應完，過來為花香夫人掖了掖被角，出了門去，從外邊關上了門。
……
「小姐，該起來了。」
昨兒葉蓮香睡得晚，今兒到了起床的時候，還沒有起來，錦繡不得不到葉蓮香的閨房裡開始叫人。
「錦繡，讓我再歇會兒。」
葉蓮香翻了個身，背對著錦繡。
「哎，小姐，快些起來了，奴婢等著和小姐去花香夫人那兒呢！」
錦繡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實在是小姐還不起來，若是再不起來，去花香夫人那兒該遲了。
葉蓮香充耳不聞，接著睡覺。
「錦繡，你莫叫了，昨兒我家夫人一晚沒有歇息，這會兒正歇息著。」
茴香進門看著錦繡再叫葉蓮香，出言提示了一下，錦繡這才作罷。
「茴香姐姐，昨兒花香夫人為何沒有歇息，是否是住的不習慣，若是住得不習慣，我和夫人說一說，讓夫人安排人換些花香夫人習慣的東西。」
錦繡看了看茴香。
茴香壓下聲音，緩緩道：「夫人常常一整宿的不睡，我也不曉得夫人在想些什麼。」
茴香說完，輕嘆一口氣，顯然是無奈至極。
「我家小姐戀床，若是小姐不起，每日我都要過來請小姐起床。」
錦繡說著，還看了看在床上歇著的葉蓮香，眼裡一抹無奈。
「蓮香小姐自幼受寵，好好勸說，還是肯聽的。」
茴香看了看錦繡，微微一笑，倒是和錦繡聊得來。
「小姐聽的進去勸，我也十分高興。」
錦繡說著，還想起了和小姐了去參加宴會時，看見的其中一個可憐的丫鬟。
那個丫鬟不過是灑了一滴茶水在一個小姐身上，那小姐給了那丫鬟一巴掌。
「錦繡，我就先回去伺候夫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