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醉酒
等到卡爾再次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醫院的床上，周圍滿是消毒水的味道。
艱難的抬起了手，感受著那發乾的嘴唇，卡爾將手伸向了一旁的水杯。
「你醒了，感覺還好吧！」趴在一旁睡著的白雪，看著醒來的卡爾，趕緊站了起來，拿過了一旁的枕頭，將卡爾扶了上去。
「口渴嗎？」看著卡爾，白雪拿過了一旁的水，遞到了卡爾嘴邊。
「滾，我不想看見你。」伸手打飛了白雪手上的杯子，卡爾轉過了臉道。
「對不起。」看著卡爾，白雪退後了一步，彎腰道歉道。
看著面前桌子上那冒著熱氣的粥，卡爾突然感覺很難受，以前上班之前都會喝這樣的粥，以前的自己還很以為豪，此生能娶到這樣的老婆，是前輩子怎樣修得福分。
現在想來，卡爾不由地笑了笑，果然，人就不應該想要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那孩子是我的嗎？」沉默了片刻后，卡爾看著默默坐在一邊，低著頭默默抽搐的白雪，無力地輕聲道。
「卡爾......。」白雪抬起了頭，滿眼淚水。
「告訴是不是？」看著白雪，卡爾吐了口氣，大聲道。
白雪擦了擦眼淚，然後站了起來，雙手控制不住的顫抖著。
「好了，我知道，麻煩你出去吧！」看著白雪表情，卡爾所有的都懂了。
「對不起.......不管你想要怎樣懲罰我，我都任，但......。」
看著白雪，卡爾顫抖著拿起了一旁冒著熱氣的粥，雙手扣在粥里，緊接猛的扔到了地上，「滾......。」卡爾憤怒地大聲朝白雪道。
聽見動靜后，外面那男的帶著醫生趕了進來。
很快卡爾按在床上，被注射了鎮靜劑，安靜了下來。
看了眼被那熱湯燙的通紅手的卡爾，白雪吞了吞口水，捂著眼角，哭著向著門外走了出去。
躺在床上，看著那潔白的天花板，卡爾突然覺得自己的人生就跟做夢一般，一點也不真實，前些天的這個時候，自己還在家帶著孩子，此刻，卻突然成為孤家寡人。
捂著發痛的胸口，卡爾很想撞到面前的牆上，一死百了，但是此刻全身已經沒了力氣。
獨自流了一會眼淚，卡爾感覺腦袋一陣眩暈，慢慢地大腦開始停止了思考，腦袋開始變的空白，那些痛徹心扉的東西漸漸地在大腦中抽離，慢慢地大腦開始變得麻木，四周安靜了下來。
在一片綠色的草地上，百花爭艷，卡爾躺在柔軟的草地上，風帶來了花香，一切慢慢地變得美好了起來。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黑夜了，卡爾抬頭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半夜倆、三點了。
屋頂拐角處一個消防燈不斷閃爍著，卡爾盯著那燈，那些痛苦的記憶又重新開始佔據著腦海，一遍遍的沖刷著神經。
吐出了一口氣，然後卡爾拔掉了手邊的針管，光著腳，向著外面走去。
今夜沒有月亮，天很黑。
外面除了那閃著燈光的路燈和那五彩的廣告牌，就剩下了路邊幾輛匆匆忙忙的計程車。
卡爾光著腳踩在那冰冷的地面上，舉目四望，不知道去往何方。
但是站在原地，就會思考那些，於是卡爾抬起了腳，無目地向前走著。
夜晚外面很冷，穿著一件薄衣的卡爾瑟瑟發抖著，沒穿鞋的腳被路邊細小的石子擱著很痛，那些身心上痛讓卡爾漸漸減少了去思考。
卡爾笑了笑，然後抬起了腳，沿著路邊跑了起來。
風從耳邊吹過，身體的體溫漸漸上升了起來，腳底板被石子擱著流出了血，卡爾喘著粗氣，感覺好了很多。
就這樣，卡爾跑了一會，直到呼氣趕不上出去，疲憊的卡爾停了下來，靠在路邊的石凳上，心臟像是要出來一般劇烈的跳動著。
卡爾不斷地喘著粗氣，腳底板上血滴落在地上，印出了一個紅色的腳印，汗水見衣服打濕了，一陣風吹來，全身像是在冰窖中一般，不受控制的發抖著。
路邊的燈散著橘紅色的光，不遠處的一家酒吧門口一群少年剛唱喝完酒出來，搖搖晃晃的抱在一起，看似很開心，在路邊大聲笑罵著。
酒吧內，厚重的音樂聲穿透了地面，感覺裡面一定很嗨。
卡爾擦了擦眼角的被風吹下來的淚水，抬腳走了進去。
「你不能進。」門邊看著門的保安看著卡爾像個神經病般光著腳，穿著藍白相間的病衣，皺著眉頭攔了下來道。
「為什麼，我又不是不給錢。」看著面前保安那輕蔑的眼神，卡爾不滿地吐了一口口水，大聲道。
「你不能進。」說著保安拿出腰間的電棍，看著卡爾皺著眉頭道。
看著保安，卡爾吐了吐口水，然後大聲道：「今天我就要進，有種你電我呀！」說完卡爾抬腳搬開了保安的手就向屋內走去。
看了眼卡爾，保安伸手舉起了電棍朝卡爾後背伸了過去。
呲，那白色的像閃電般的東西在電棍的前端閃游著，眼看著那電棍就要接近卡爾的後背，突然酒吧內，一個身穿制服，牌子上面寫著經理的人聽著聲音走了出來道：「怎麼回事？」
保安收起了電棍，看著經理，指著卡爾道：「這個神經病想要進去。」
「你說誰神經病，你他媽才是......啊，你他媽敢電我......。」卡爾還沒說完，那個保安伸出了電棍，朝卡爾身上電了過去。
「好了。」看著倒地抽搐的卡爾，經理皺了皺眉頭，然後繼續道：「將他送出去吧！」
眼看著就要被抬出去，卡爾趕緊從口袋中拿出了錢包，扔到了經理的腳下道：「我他媽的有錢，你他媽再不讓我進去，我就去告你。」
伸手制住了一旁的保安，經理撿起了地上的錢包，然後打開看了看裡面的錢，然後點頭笑了笑道：「好吧，給他一雙拖鞋，讓他進來。」
換上了鞋，在保安那不爽的眼神中，卡爾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
此刻已是深夜，但是酒吧內人還是很多，那厚重音樂充斥耳骨膜，五彩的燈光，閃著亮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