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0章 超乎評估範圍
巨型的操作台上，擺放著各種雜七雜八的器具。
有不少是王坤認識的，試管、坩堝、過濾網、恆溫箱，……
但是更多的，卻是王坤從來未見過的。上面也沒個標籤什麼的，讓人一頭霧水。就連一長排插放著的試管中盛放的五顏六色的液體，王坤是一個都分辨不出來。
「我真的不是藥理科的學生啊。」王坤無比的慶幸，自己曾有過在於敏文家的實驗室中嘗試基因調配的那一次經歷。若不然，依靠化學課實驗操作不及格的成績，來一句，干他娘的，把老子的啟普發生器拿來？
想想都不是那塊料！
然後，王坤就開始了漫無目的的操作。
第一步，應該是準備好材料，這個完全可以略過。王坤打量了一眼實驗室的操作台，似乎所有的材料都準備得非常完善了。
而第二步無疑是把準備好的藥物進行過濾。王坤抬眼看了下數不清的試管，隨手就挑了一支距離自己最近的，接下來，恩，羧沙器皿，找到了，再然後覆蓋好過濾網，王坤就把試管內的不知名液體給倒入器皿之中。
這個時候，王坤操作起來的隨意性就更大了。
一邊觀察著羧沙器皿中的藥物，一邊來回打量著眾多試管內的藥液，看著那個比較合適就選擇哪一個，完全是按照心情來。連傾倒的液體的多少都是憑藉著自己的感知來決定。再不濟，察覺到有些不妥的時候，直接停止唄。
至於要調配的究竟是什麼玩意兒，王坤也不知道。
唯一知道的H級基因修復劑，王坤現在是連材料都找不出來，又何談調配？
第三步？好像是凝結來著。對，就是凝結了。
王坤速度的把羧沙器皿中的混合體給攪拌了約莫三分鐘，然後又不死心的左搖右晃了一陣子，才送入到恆溫箱內，調節好溫度，設置好時間。至於其他的一些調配手段，又或者是錯漏了些什麼，王坤已經顧不上了。
一切完工，坐等結果。
……
王坤倒是也沒閑著。虛擬景象中，實驗室內的器材實在是太多了。哪怕是王坤叫不出名字的，卻不妨礙王坤先去熟悉一把。
在王坤的內心裡，可還是隱隱的有成為一名基因調配師的打算。
不消片刻的時間，王坤就已經把整潔的操作台給弄得一團糟。
「算了，這玩意兒模樣太古怪，完全不知道該如何用。」王坤隨手放下一件儀器，就又拿起邊上的另一件，玩得不亦樂乎。
待到恆溫箱設定的時間到了之後，王坤打開恆溫箱，小心翼翼的取出羧沙器皿，只見內中的混合物，幾乎融合成為了軟乎乎的黑色膠體，上面還有整齊的絨毛狀的細絲，一根根的晶瑩剔透。
王坤下意識的轉了轉眼珠子，似乎是在等待著虛擬空間的變化。
當自己調配完成之後，不管成功是否，都應該有個結果吧？至少王坤是不清楚自己調配出來的玩意兒究竟是什麼的。要讓王坤自己判斷的話，實在是太難。
只是王坤愣愣的等待了許久，也不見有絲毫的動靜。
「莫非，還得繼續？」王坤琢磨著，也就是說自己第一次的調配不算失敗，也沒有成功？那好歹給點提示嘛！
王坤一邊心裡哀嘆著，一邊又開始了漫無目的的第二次操作。
連續幾次，王坤感覺自己彷彿是在這個實驗室里已經待了好幾個月之久了，虛擬空間依然是沒有任何的動靜。這讓王坤有些忍受不了。
再看操作台上，王坤嘗試著調配的成果，顏色各異，形態不一。
總而言之那叫一個混亂。
連王坤自己都有些不忍直視。若非在精神感知上覺得這些成果每一塊都蘊含著強大的生命力的話，王坤都有忍不住要把這些成果給全數砸了的衝動。
哪怕是王坤並沒有親手調配成功過基因藥劑，但總歸是有服用過，又或者是在光腦網域中看到過圖片。
「失敗了？」王坤倒是沒有多少的沮喪，就是不知道該如何的從這個虛擬的實驗室里走出去。
連扇大門都沒有，咋看咋像是有種要把一個人給禁錮到天荒地老的感覺。
……
沒有一個新手調配師應該有的操作步驟提示，也沒有任何的人在耳邊提點，王坤也不知道究竟是過去了多少的時間，整個人的精神感知都變得有些渾渾噩噩的時候，整個操作台上的藥物儲備，幾乎被王坤給揮霍一空，取而代之的則是無數的調配成果。
別的暫且不說，光是王坤在調配基因藥劑的手法上，倒是純熟了許多。
奈何虛擬空間中依然沒有任何的反應。
王坤感覺自己都有些陷入到魔障之中了。雖然說，調配師在配置基因藥劑的時候，那種認真專註的態度，是頗為帥氣的，不都說認真的男人才是最帥的嗎？可是，那也得有人欣賞啊。頻繁的重複任何一種工作，都會感覺到疲憊。
左右搖晃著腦袋、擴胸伸展、壓腿，一陣的放鬆之後，王坤乾脆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了，就彷彿是和虛擬空間鬥氣一般。
很快的，虛擬空間之中竟然傳來了一陣的異響。
「嗚嗚嗚」的警報聲，讓王坤不免心神一緊。
「超出評估範圍，超出評估範圍，……」空間中，反覆的回蕩著這一句話。機械的聲音中，似乎是傳遞出越來越緊張的情緒。
「警告，警告，測評系統即將崩潰，即將崩潰，……」
然後，王坤的眼前驟然一黑，就沒有然後了。
……
等到王坤重新擁有知覺的時候，已然是站在了小木屋裡，面對著石碑，神情古怪！
「啪嗒」一聲，鑲嵌在石碑中央的紅色小冊子，也是掉落到了地面上。王坤撿起來一看，發現在小冊子的最後一頁，竟然是出現了幾行嶄新的字跡。
「考核結果：武道心境，優等，……」王坤的臉上不免流露出幾分喜悅之情，心下里還破有些感激起學過的成語故事。
只是，這第二行是什麼鬼？
「基因調配，未知，檢測失敗，……」這部分內容，王坤倒還是看得懂的，無非是自己在基因藥劑調配的時候，出來的結果連考核的程序都沒有辦法檢測，但是後面的「第9通道考核系統崩潰」，又是幾個意思？
是自己接下來不用參加考核了嗎？
第三行，「精神感知，未知，無法檢測，……」
第四行，「調配資質，未知，無法評價，……」
第五行，「武道天賦，未知，無法評價，……」
這一連串的文字下來，王坤也算是明白了，若是按照正常的程序，自己所需要經歷的考驗項目，究竟是什麼樣的了。前面三行顯然是針對的王坤在石碑上開啟虛擬空間之前，所有考核過後得出的具備測試資格的內容，武道心境，基因調配，和精神感知。而第四第五行，則是相應的綜合評價。王坤在進行到第二項考核的時候，直接就中斷了。
然後，第六行的文字陡然一變，連字體的顏色都變成了閃亮的紅色。
「重新開啟第三項檢測，是/否」
王坤想也不想的，就點了個「是」。至少，繼續考核的話還能夠有個明確的成績呢。若是放棄了，誰知道帝都學院是否會直接的就讓王坤回家？
只是，王坤的手指在小冊子上使勁的按了一下，也沒有出現任何的變化。
「呃，……」王坤頓時就是一陣的苦笑。自己是不是傻了？這是紙張，紙張啊，不是虛擬屏幕。
直到王坤再一次的把紅色小冊子給鑲嵌到石碑之中，重新開啟了虛擬屏幕之後，王坤才終於找到了閃動著的紅色按鈕。
這下應該沒問題了。王坤一邊伸出手指去點，一邊在心裡嘀咕著。
很快的，虛擬光屏上出現了一個紅色的進度條，……
「10%，30%，49%，62%，……緩衝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