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祖母

今日顧三夫妻倆一早出府去了，顧瑧到不用去問安，直接往老夫人住的地方去了。

老夫人住的慈安堂離顧瑧住的小院不遠，一會兒便到了。

一路上有婢女問安，顧瑧淺淺地點頭算作回應，一邊走了進去，門口候的婢女忙躬身將珠簾挑起。

老夫人坐在上首，身邊還坐着老太爺，兩人皆笑眯眯地看着走進來的顧瑧。

顧瑧眼裏帶着笑意地請安道：「祖父，祖母安好。」

老太太眉開眼笑地連說了三個好字。她拉過顧瑧的手，十分關懷地問：「福喜怎麼這麼早就來了，身子可還好？」

說完，老夫人又接着開口道：「趕了這麼多天的路，可累壞了罷？」

坐着的老太爺聽着，雖沒說什麼，可心底也着實是心疼得緊。

聽到福喜這個小名的時候，顧瑧眼皮一抽，這個小名簡直就是郡主大人的黑歷史。

實在是太令人羞恥了，顧瑧忍不住在心底抓狂，面上卻是一派穩如老狗的淡定。

「孫女不累，祖父祖母不必憂心。」顧瑧依偎在老夫人懷裏道。「就是在船上上憋得慌，過幾日便好了。」

昨日顧瑧下馬車之時，那小臉蒼白如紙，嚇得老太爺跟老夫人連忙招了太醫。

顧瑧休息了一晚，臉色已比昨好多了。

老夫人愛憐不已地輕撫著顧瑧的髮絲，「也是悶壞了，待休息好了，過幾日讓你的幾個姐妹領你出去散散心。」

顧瑧十分乖巧地輕聲應了。

老夫人又問道：「福喜啊，院子裏的那些人可還用得慣。若是有不長眼的，直接打發出去。」

「祖母，是瑧兒，瑧兒啦。」再次聽到這個小名，郡主大人終於忍不住開口糾正了。

老夫人感受着顧瑧的親近，十分高興地敷衍了一句：「知道了，知道了。福喜啊，自從得了你回府的消息。」

「你大伯母跟你母親十分高興，你那院子裏的物什，都是她們親手給你置辦的。」

顧瑧木著一張小臉，顯然已經放棄掙扎了。

老夫人輕輕地撫著顧瑧的腦袋，說道：「你若是不喜歡，只管叫你大伯母給換了。」

「大伯母跟母親一手佈置的，高興還來不及呢，怎會嫌棄？」

一邊端坐着的老太爺輕咳了幾聲，老夫人聽見瞭然地笑了，緊接着老太爺咳得更厲害了。

老夫人促狹地看了老頭子一眼，笑得十分揶揄，「知道你愛看書，你書房裏的那些都是你祖父專門為你尋來的。」

顧瑧探出腦袋便朝着一旁裝作喝茶的祖父看了過去，羊脂玉般的小臉上綻開了明媚的笑容。

「多謝祖父，孫女兒十分喜歡。」老太爺放下茶杯，面上雖然不顯，但心裏卻是已經歡喜得要上天了。

老夫人瞥了眼這個彆扭的小老頭，沒有說話。

顧瑧站了起來，接過紫蘇手上的東西。呈到老太爺和老夫人的面前，卻是好幾個模樣精緻的香囊和幾個小瓷瓶。

「這裏頭是孫女兒做的丹藥，食之可靜心養神。」這是顧瑧專門為兩個老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