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光頭版母暴龍

第二十七章 光頭版母暴龍

顯然是個唱戲賺錢的藝人也進來避雨的樣子。

眾人正聽那人說到莫大先生嫉妒劉正風武功,還有門戶之爭什麼的,正精彩呢,卻不想被老者琴聲打斷。有幾人急忙嚷嚷著叫他別拉了,怪難聽的。老人卻無動於衷的仍舊拉著琴,慢慢走到眾人面前。老者放低了琴聲,口中仍是哼著:「金沙灘……雙龍會……一戰敗了……」

眾人不再理會老者,仍舊催那人講。有人問道:「這位朋友,剛才你說各門各派都有賀客到來,衡山派自己卻又怎樣?」

那人是個矮胖子,聲音卻很洪亮:「劉三爺的弟子們,當然在衡山城中到處迎客招呼,但除了劉三爺的親傳弟子之外,你們在城中可遇著了衡山派的其他弟子沒有?」

眾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都道:「是啊,怎麼一個也不見?這豈非太不給劉三爺臉面了嗎?」那矮胖子向一身穿綢衫的漢子笑道:「所以哪,我說你膽小怕事,不敢提衡山派中的門戶之爭,其實有甚麼相干?衡山派的人壓根兒不會來,又有誰聽見了?」

忽然間胡琴之聲比剛才高了一倍,調門一轉,那老者唱道:「小東人,闖下了,滔天大禍……」

一個年輕人喝道:「別在這裡惹厭了,拿錢去罷!」

年輕人手一揚,一串銅錢劃出一條弧線飛將過去。銅錢與地面接觸產生「啪」的一聲響,不偏不倚的正落在那老者面前。手法甚准,顯然也是個練家子。

那老者表情很木然的收起地上的銅錢道了聲:「謝了。」

那矮胖子贊道:「原來老弟是暗器名家,這一手可帥得很哪!」

那年輕人笑了笑,道:「不算得甚麼?這位大哥,照你說來,莫大先生當然不會來了!」

矮胖子一臉不屑的道:「他怎麼會來?莫大先生和劉三爺師兄弟倆勢成水火,一見面便要拔劍動手。劉三爺既然讓了一步,他也該心滿意足了。」

矮胖話聲剛落,老者突然停止拉琴,目露凶光的走向矮胖子。

老者眼神恐怖,矮胖子也不由得一驚,急忙問道:「你要幹什麼?」

「你胡說八道!」老者說完便轉身走開。

矮胖子自覺被老者嚇了一跳,一時面子放不下去,伸手就要抓住老者。突然寒光一閃,只聽叮叮數聲響動。矮胖子也沒看清是什麼東西,只覺得是一把很細長的劍,急忙閃身躲避時老者卻已收劍入胡琴中。老者又搖了搖頭:「你胡說八道!」

老者說完再不停留,緩步走出店門。

老者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雨中,只聞如泣的雨聲和如訴琴聲再次傳來,逐漸行遠。

「你們看!你們看!」突然有人發出驚呼,眾人順著他手指處看去,只見桌上的七隻茶杯都已被人削去一圈。七個瓷圈有序的擺放一旁,茶杯卻端正的放著沒有一隻被打翻濺出茶水。

眾人議論紛紛的猜測剛才的老者是誰,劍法何以如此高明。

有人道:「一劍削斷七隻茶杯,茶杯卻一隻不倒,當真神乎其技。」

有人向那矮胖子道:「幸虧那位老先生劍下留情,否則老兄的頭頸,也和這七隻茶杯一模一樣了。」

又有人道:「這老先生當然是位成名的高手,又怎能跟常人一般見識?」那矮胖子瞧著七隻半截茶杯,只是怔怔發獃,臉上已無半點血色,對旁人的言語一句也沒聽進耳中。

那身穿綢衫的中年人道:「是么?我早勸你少說幾句,是非只為多開口,煩惱皆因強出頭。眼前衡山城中卧虎藏龍,不知有多少高人到了。這位老先生,定是莫大先生的好朋友,他聽得你背後議論莫大先生,自然要教訓教訓你了。」

「剛才的不就是瀟湘夜雨莫大師伯嗎?可嘆你們還無知的在他面前『對佛說佛曰』,一群白痴!如果我是莫大師伯,一定當場就把你們的舌頭全割下來下酒,免得你們到處亂嚼舌根子。哪會削杯子給你們看,白費力氣。」李流早就不滿這些傢伙在這裡嘰嘰喳喳的了,待眾人討論剛才老者是誰時便大聲罵了起來。

聽李流這麼一說,眾人皆覺得背脊有一股涼意升起,臉上冷汗直流。尤其是剛才還高談闊論的矮胖子,差點就嚇得小便失禁了。眾人想起剛才莫大先生的劍法就一陣后怕,他們認為很有可能因為得罪莫大先生遭來殺身之禍。急忙結賬作鳥獸散,也不顧外面還下著雨了。眾人走後,小店一時冷清了許多,只有外面不停落下的雨聲前赴後繼。

李流搖頭一笑。

陸大有急忙追問:「李師兄你笑什麼?」

李流又是一笑:「我笑他們太無知,莫師伯名聲在外,哪屑對這些小蝦米出手。如果莫師伯真想要了他們的命,怎會讓他們走出這間店半步。」

眾人點點頭,若有所思。

令狐沖問道:「李師弟是否早就知道來人就是莫大先生?」

李流一愣,總不能說小說上看的吧。但他為人聰明,很快找到了說辭:「在這衡山地界,有人一路拉著胡琴。其琴聲悠遠蘊含內力,再看他故作蒼老,步履雖慢卻很穩健,彼此間進退有序。而且剛才出劍削杯,劍發琴音。除了瀟湘夜雨莫大師伯,還有誰來?」

眾人一下明白過來,都深以為然的點點頭,心裡都很佩服李流的眼力和分析能力。

「大家吃了東西都早點休息,明日一早上衡山。」令狐沖吩咐道。

「是。」眾人齊聲應諾。

眾人正準備休息,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偶爾還有長劍觸匣的碰撞聲。聽來者,有十數人之多。眾人正猜測來人是何門何派,就聽見一聲舌綻春雷的怒吼:「令狐沖、李流,給我滾出來!」

來者不善啊,眾人急忙搶出,只見一群尼姑氣勢洶洶的立於門前,為首者正是恆山出了名的暴怒狂白雲庵庵主定逸師太。定逸師太是恆山掌門定閑師太的師妹,也就是儀琳的師傅。她武功高強。為人正直嚴厲,脾氣火爆,得理不饒人。因此在恆山聲名最盛,就連在武林中的成名人物也大多要讓她三分。

眾人皆不知令狐沖和李流怎麼會惹得這殺神大發脾氣,都暗暗替他們捏了一把冷汗。

令狐沖、李流上前抱拳躬身:「華山弟子令狐沖(李流),拜見師太。」

華山眾弟子也急忙上前見過。

「免了,你們的禮我可受不起。」定逸板著臉一揮袍袖,偌大的僧袍隨風飄過,不染俗塵。

令狐沖又是一揖,恭敬的問:「不知弟子二人何以惹得師太如此生氣,不惜如此興師動眾的來找弟子二人,請師太明示。如有訓誡,弟子二人必當謹記於心,莫不敢忘。」

定逸「哼」了聲,對身後弟子說:「儀光,你來告訴他們,好讓他們明白做錯了什麼。揣著明白裝糊塗,哼!」

「是。」一中年尼姑沖定逸一揖,然後上前一步說:「泰山派的師兄們說,天松道長在衡【陽】城中,親眼見到令狐沖師兄、李流師兄,和儀琳師妹一起在一家酒樓上飲酒。那酒樓叫做什麼回雁樓,你們與儀琳師妹在樓上情義綿綿,還高歌浪詞,不堪入耳!後來那無惡不作的田伯光也來了,你們與其稱兄道弟,還殺死了青城派的羅人傑師兄。泰山派的天松師叔也受你們所害,正危在旦夕。」

與儀琳飲酒唱情歌、與田伯光稱兄道弟、殺害青城派師兄、重傷泰山派師叔,可件件都是了不得的大事啊。華山眾人不知其中原委,每聽儀光說出一件心頭就驚一下。看著似乎若無其事的令狐沖、李流,卻個個為他們急得心中像放了一個大蛤蟆般怦然直跳。

定逸又一次聽到這讓人心火直冒的事,而當事人又在眼前,氣得大吼一聲對著令狐沖一掌打來。

「師父住手!」儀琳剛才突然覺得腹中疼痛,跑去出恭后輕鬆了許多。沒曾想剛出來就看到自己師父對還全身是傷的令狐師兄悍然出手,急忙大喊一聲。

聽到是自己最喜愛也是現在最痛恨的女弟子聲音,定逸堪堪止住掌勢怒視儀琳:「你還知道叫我師父,你不是在回雁樓上與這些下流之徒郎情妾意嗎?你是否還記得自己是個禮佛之人!你不知道出家人犯了yi

戒,死後會下十八地獄飽受折磨永不超生嗎?」

儀琳奔到定逸跟前跪下,委屈得兩淚齊流:「弟子知道,可弟子並沒有犯什麼yi

戒。如果華山派的師兄有什麼事冒犯了師父,請師父責罰我一人即可,弟子願意為他們承擔,死後下到十八阿鼻地獄也絕不後悔。」

「你竟然還死不悔改!」定逸看到儀琳到現在還護著令狐沖、李流,氣得當場就要把儀琳擊斃清理門戶,幸好身後眾女尼上前拉住求情。

儀琳從沒見到師父對自己發過這麼大火,心裡委屈。只跪在地上低聲哭泣,但滿臉卻是堅毅之色不改。

這定逸真的是有點不可理喻啊,儀琳在她的帶領下走散也不見她怎麼著急尋找。自己等人好心救了儀琳,她卻聽信一面之詞就來尋人晦氣。要不是自後世穿來,深知定逸剛直的性情,以李流品性絕對是你來多少火就給你頂多少回去。李流就是這樣一個吃軟不吃硬的傢伙。李流雖然不想搭理這個母暴龍,但見到儀琳小尼姑那楚楚可憐的樣子很是不忍,上前對定逸一抱拳:「定逸師叔,我等與儀琳小師妹之間清清白白,請不要冤枉了你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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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外掛玩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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