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秘法（二）
第九面石壁前，蘇子虞吐出一口濁氣，眼中精光閃過。數以百計的嘗試，終於讓他摸清無面黑袍人的底細。這一次，一定能幹掉他。
意識進入戰鬥空間，蘇子虞就朝黑袍人衝去，臨近黑袍人時陡然轉身，逐鹿劍出鞘，一劍斬落，將凝聚成型的黑袍人劈成兩半。
他隨即拉開距離，運氣發力，一劍接一劍辟出，劍光佈滿身前，將黑袍人前進空間封死，然後一舉破開黑袍人防禦，刺穿他的胸膛。
黑袍人變成煙霧散開，出現在蘇子虞側面，劍鋒斜向上挑去，切開元力防禦，直取命門。蘇子虞似乎早有所料，扭身側劍，格擋住黑袍人這一劍，並順勢貼近黑袍人，一拳打在他面門上，將黑袍擊退。
再瞬間跟上，一劍「出雲」，截斷黑袍人退路，削去他持劍手臂，奪走長劍。至此，黑袍人終於停住，化為縷縷煙絲，消失不見。
「誰會想到，這柄劍才是黑袍人的本體呢？」蘇子虞看着手裏的長劍，仔細端詳，忽然失去對長劍的控制，被貫穿胸膛。
「大意了！」
石壁前，蘇子虞臉色陰沉，他怎麼也沒想到，黑袍人的手臂居然還能戰鬥。不過這是最後一次了，他絕不會再給黑袍人任何機會。
下定決心的蘇子虞繼續修鍊「明道玉心訣」，他發現自己距離玉清境已經不遠，在考驗結束前，完全有可能修成玉清境。
第四石壁前，灰發男子驟然睜眼，朝斗場上空望去，空空如也。他雙眉微蹙，眼中金光一閃，就見斗場上空端坐着一隻拳頭大小的灰毛猴兒。
驀然，灰毛猴兒扭頭看來，與灰發男子雙眼對上。
「巫馬夜？」
一個聲音陡然在灰發男子耳邊響起。
「你認得我？」
灰發男子問道。
「這世間我不認識的人還真有不少，但你除外！」
那個聲音道。
「你是誰？」
灰發男子問道。
「我？我和你來自相同的地方？」
那個聲音說道。
「輪迴之門？」
灰發男子不確定道。
「嘿嘿，你再猜猜看？」
那個聲音笑了起來。
「神魔道場？」
灰發男子猜測道。
「我的來歷，不是你可以揣測的。」
那個聲音說道。
「我觀你道鏈碎裂，應該是被人追殺才逃到這裏來的吧！」
那個聲音繼續說道。
「哼，與你無關！」
灰發男子冷哼道。
「有沒有興趣和我做筆交易？」
那個聲音問道。
「你想要什麼？」
灰發男子警惕道。
「放心，你那點東西我還看不上！」
那個聲音說道。
「你怎麼知道它在我身上？」
灰發男子質問道。
「世間沒幾件我不知道的事情！」
那個聲音傲然道。
「你是大衍神君？」
灰發男子道。
「嘿嘿，不用套話我，我的來歷不是誰都有資格知道的。」
那個聲音道。
「你想交易什麼？」
灰發男子問道。
「一個進入道門的名額！」
那個聲音道。
「什麼？你難道是道門守護者？」
灰發男子難以置通道。
「小子，你只需要回答願意還是不願意！」
那個聲音道。
「晚輩願意！」
灰發男子恭敬道。
那個聲音秘傳不露，末了才道：「記得保密！」
「是！」灰發男子道。
灰毛猴子收回目光，不再看灰發男子。
戰鬥空間里，蘇子虞手持逐鹿劍，將黑袍人撕碎，將那柄長劍握在手裏。這柄劍與眾不同，外形如同扭動的蛇身，劍鋒向內凹陷，形成一個扇形狀的劍鋒。
左手握著長劍，右手握著逐鹿劍，兩劍交擊，蛇形長劍碎裂，化為煙霧，鑽進蘇子虞身體中。
蘇子虞意識離開戰鬥空間，整理吸收煙霧中蘊含的信息，化為己用。當感覺差不多的時候，蘇子虞才走到第八面石壁前，再次戰鬥。
第八面石壁中的戰鬥空間里，依舊是無面黑袍人，他背負着雙手，望向遠方，似乎在等候某人的到來。
看着黑袍人，蘇子虞二話不說，拔出逐鹿劍便殺了過去。
一次又一次的失敗后，蘇子虞找到克敵之策，將黑袍人斬於劍下，獲得一部分煙霧信息。
隨後，蘇子虞走到第七面石壁前，意識進入戰鬥空間里，提劍殺向黑袍人。
······
第一面石壁前，蘇子虞深深吸了一口氣，伸手按在石壁上。意識進入戰鬥空間，蘇子虞就發現此處戰場與眾不同。
沒有屍體，沒有血跡，沒有戰鬥痕迹，天上白雲流動，地面有蟲獸走動，整個戰鬥空間就像一個真實無缺的世界。
若不是前方樹冠上站着一個黑袍人，蘇子虞差點以為自己迷失在了戰鬥空間里。
蘇子虞緩緩拔出逐鹿劍，一步一步走向黑袍人。數以萬計場戰鬥，讓蘇子虞熱血的心平緩下來，不復少年之態。
此時的他，鋒芒內斂，眼神溫潤平淡，身體中卻蘊藏火山一樣恐怖的力量，隨時都會爆發出來，將一切敵對者摧毀。
「就拿你來試驗我的修鍊成果吧！」蘇子虞對黑袍人低聲說了一句，也不管對方是否能聽懂，便一劍辟出。
「月落蓮開！」
灰白的月亮從半空墜落，在湖面映出，伴隨着一朵青蓮破水而出，湖面波紋驟生，朝遠處盪開。
剝地一聲，青蓮綻放，花瓣一片片攤開，柔嫩花蕊輕輕搖晃，似有清香飄起，經久不絕。
道不出名字的樹木灰飛煙滅，樹冠上的黑袍人也化作煙霧，重新聚體在蘇子虞身畔，又再次化為煙霧。
「這一劍，融合了烏月墜落、青蓮出水和青蓮移水，論攻擊力，還在出雲之上。若是再融入出雲，或許能趕上無量。」
蘇子虞轉身，一劍刺出，如蓮葉顫動，將黑袍人的攻擊滑向一側。並順勢近身，提劍於前，以劍刃為鋒，破開煙霧。
「不知不覺，我的戰鬥出自本能！」
百招過後，蘇子虞發現黑袍人再無法帶給自己更多東西，便結束戰鬥，獲取最後一部分煙霧信息。
九部分煙霧信息合在一起，便是戰鬥秘法：「萬元歸一訣」！
「萬元歸一訣」不修鍊元力，也不修鍊靈魂力，唯一的作用是將掌握的戰鬥招式熔煉為一。
吸收煙霧信息后，蘇子虞意識離開戰鬥空間，睜開雙眼，便看見盤坐在一旁的白秋雲。
忽然，一道光柱從天而降，將一個灰發男子籠罩在內。
「恭喜你，通過考驗，獲得戰鬥秘法！」秘境之靈的聲音驟然響起。
此時，又一道光柱降臨，籠罩在蘇子虞身上。
轉眼，第三道光柱降臨到白秋雲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