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意外收穫

秦宇摸了摸蘇荷的臉，主要是確認一下，到底是不是她，因為井底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蘇荷在黑暗中被人摸了一把，再度尖叫起來！

「別叫了，是我！」秦宇捂住蘇荷的小嘴，圓筒狀的密閉空間，聲音迴響，非常刺耳。

蘇荷大口呼吸，喘了半天，才讓自己平靜下來，秦宇慢慢鬆開手，輕聲道：「不要慌，會有辦法出去的。」

「這裏怎麼沒有水啊？」蘇荷問。

「呵呵，有水的話，咱倆早淹死了！」秦宇苦笑，「之前噴出來的那些水，可能不是來自井底，而是來自那條老龍。」

秦宇摸了摸井壁，光滑而潮濕，沒有能着力的地方，估計想爬上去會很難。

「啊，我明白了！」蘇荷後知後覺，「那個老頭，就是那條龍變的！」

「也未必，反正它們是一夥兒的，咱們中計了。」秦宇回想起來，老頭趁白肉兒不在，利用自己精湛的演技，生生讓秦宇相信，鎮龍符即將失效，騙秦宇揭掉了鎮龍符，釋放出老龍。

秦宇抬頭看了看，井是弧形的，看不見井口，但上面聽起來很平靜，沒有龍吟，也沒有打鬥之聲，要麼是老龍逃走了，要麼就是白肉兒和那兩位弼龍溫，將老龍成功擒拿，如果是後者，那麼白肉兒肯定會馬上下來救秦宇二人，因為她親眼看見，他倆被老龍丟進了井中。

等了一會兒，還不見白肉兒下來，秦宇便斷定，老龍已經逃走，白肉兒和弼龍溫去追它了，來不及管他們。

「老闆……我、我有點怕黑！」蘇荷怯怯地說。

秦宇的手電筒，遺落在了軌道里，蘇荷還有一隻，之前為了省電，她沒拿出來，應該還在口袋中，秦宇嘗試去摸蘇荷的褲子口袋，摸了兩邊，都沒找到。

「你手電筒呢？」秦宇問。

「呃……」蘇荷想了想，「哦，想起來了，在我後面口袋裏！」

「後面口袋？還在嗎？」秦宇問，剛才兩人被龍鬚纏繞，空中倒立，又雙雙坐滑梯下來，後面的口袋很小、很淺，東西容易掉落。

「在的，我能感覺得到，硌得慌！」蘇荷肯定地說，洞壁過於狹窄，兩人現在是面對面，各自的後身，都緊緊貼在井壁上，故而，硌得慌。

「你能夠到嗎？」秦宇問。

蘇荷試了試，手勉強能塞進去，卻因為手臂無法反方向回彎，不能將手電筒掏出來，蘇荷告知秦宇，秦宇只好自己伸手去摸，不可避免地，他的手會觸碰到蘇荷薄薄的褲子，蘇荷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咬緊牙關，為了光明，任由秦宇左右其手。

弄了半天，秦宇終於將手電筒給掏了出來，按下開關，井底瞬間被柔和的黃光覆蓋，蘇荷紅撲撲的小臉上，恐懼的表情慢慢消失。

「接下來怎麼辦呀，老闆，總不能一直被困在這裏。」蘇荷擰了擰身子，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哀怨道。

秦宇用手電筒照射，又摸摸井壁，他身上還有一把匕首，想試試看，能不能在井壁上摳些凹槽，踩着爬上去，可是井壁除了潮濕、光滑，還很堅固，目測是用青磚砌起來的，磚與磚之間的縫隙也很窄，手腳都借不上力，匕首倒是可以插進去。

秦宇又向上方照去，手電筒因潮濕而虧電，光線不算太亮，但他還是發現，在距離井底大概三、四米高的位置的洞壁上，似乎有個缺口，看起來很大，像是一條橫向的隧道，與井筒相連，仔細聽，裏面還有水流聲，會不會是另外一條通道？

極有可能，因為那條龍的身體，跟井筒的直徑幾乎相等，如果龍只是呆在這個豎井中，相當於被繩子捆住了，捆上個幾百年，得多難受？

想到這裏，秦宇回照蘇荷，問道：「你身上還有什麼工具嗎？」

「沒有了，其他都在包里。」蘇荷說，包在上面的地鐵軌道中。

秦宇想了想，三米多的高度，只要中間有一處借力點，應該就可以攀爬上去。

「我靴子裏還有一把匕首，你幫我掏出來。」秦宇說着，抬起左腿，盤住蘇荷的身體，蘇荷伸手下去，從秦宇靴筒里掏出匕首，擰著胳膊，將匕首勉強送到秦宇面前。

「我的想法是這樣的，咱倆只能有一個人爬上去，上去后，用繩子將另外一個人拉上去，你爬，還是在下面等著？」秦宇問。

「我……我還是在下面比較好。」蘇荷靦腆道。

「你在下面的話，就得承受我的全部體重了，能受得了嗎？」秦宇笑問，這話題略有歧義，但事實如此，想爬上去，必須要踩着下面的人的肩膀，再利用匕首，才可能上的去那個橫洞的位置。

「嗯，我能行，你上吧！」蘇荷咬緊牙關，擺出一副努力的樣子。

秦宇點頭，用嘴銜著匕首，利用和蘇荷身體之間的摩擦力，向上扭動，整個身體正面，像一條蛇似的，從蘇荷臉上「爬」了過去，因為秦宇穿的是運動裝，很軟很輕薄，不可避免地，某個部位和蘇荷的臉來了一次親密接觸，蘇荷沒有過這種經歷，臉上感受到了一個剛柔並濟的東西劃過。

恰好在這個瞬間，秦宇失去繼續向上的力，非但停住，還有往下滑的趨勢。

「堅持住啊，老闆！」蘇荷鼓勵道，她的嘴這麼一動，秦宇不禁睜大了眼睛，他也感受到了，身子一僵，馬上澎湃起來，像是身體生出了一個卡榫，抵著蘇荷的臉和嘴，主要是嘴，因為有凹陷，卡榫能卡得住，利用這個物理結構，秦宇竟止住了下滑的趨勢，頂的蘇荷嗚嗚之叫，很疼的，但秦宇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心軟，他稍微緩了緩，從口中拿下匕首，卡在磚縫之間，繼續往上爬，直到雙腳踩上蘇荷的肩膀，終於站穩。

「還能行嗎？」秦宇低頭問。

蘇荷擦了擦被頂得酸疼的嘴角：「嗯，沒關係！」

「我要往上跳一下，你把肩膀繃緊了，否則會傷到你。」秦宇囑咐道。

「好，來吧！」蘇荷深吸一口氣，繃緊自己的身體，等著秦宇最強有力的一次衝擊。

秦宇微微曲腿，盯着井壁的一點，縱身上躍，將匕首插入磚縫，身體懸掛在了空中，蘇荷怕秦宇掉下來，平舉雙手，踮起腳尖，盡全力托著秦宇。

秦宇吸了口氣，抓緊匕首，藉著蘇荷的支撐，引體向上，再次縱升，左手終於扒到了那個橫向隧洞的邊緣，再手腳並用，成功爬了上去。

蘇荷將手電筒扔上，秦宇接住，往橫洞裏一照，果不其然，裏面是個地下空間，像是個大廳，能有半個足球場那麼大，洞頂，遍佈着長短不一的鐘乳石，垂懸若劍，地面上倒是很平整，一條地下河流經整個地廳，之前聽見的水流聲，就是地下河發出來的。

但更讓秦宇驚訝的，是在地廳的東南角，一塊巨大的石盤之上，擺放着一大堆金光燦燦的東西！

「黃金？」秦宇失聲道，如果是的話，那麼一大堆，估計能有一立方米之多，一立方米黃金，將近20噸，按照金價計算，就是50多億人民幣！

可是距離較遠，光線又不足，秦宇不能斷定，那些到底是不是黃金。

「看到什麼了？」蘇荷在下面問。

「有個地下空間，我先拉你上來！」秦宇說完，脫掉自己的上衣，垂下去想把蘇荷拉上來，不夠長，他又脫了自己的外褲，和上衣系在一起，還是不夠長，差了那麼半米左右，蘇荷體能消耗很大，已經無法靠自己的力量，爬上來縮短這半米的距離了。

「怎麼辦？我夠不到……」蘇荷無奈地說。

「只有一個辦法了。」秦宇無奈，用手電筒的光，晃射向蘇荷的褲子，之前在上面的時候，蘇荷的外衣，被水汽給噴掉了，現在她身上唯一能用作繩索的，也只有那條長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