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三章 我是誰?你又是誰?

二百六十三章 我是誰?你又是誰?

我這是怎麼了...

慕汐瑤漸漸的從夢境中轉醒,發現自己正躺在那第一次醒來時就看到的那個床上。我之前...好像叫了一個人的名字,那個人...那個人叫什麼來著?

「你醒了?」一道溫和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她轉頭看向那人,兩眼迷茫的問了一句:「你是...?」他是誰?為什麼用這麼溫柔的目光看著我?我又是誰?我現在在哪裡?我應該做什麼?

葉書秋看著慕汐瑤雙目中那迷惑無神的眼光,只覺心中似乎被什麼揪住了一般。

明明只是兩天沒有見過,為什麼就將我忘得一乾二淨。

「現在什麼時辰了?」慕汐瑤勉強用雙臂將自己從床上撐起,支撐到一半又無力的倒在了床上。她似乎放棄了掙扎,兩眼獃獃的看著那床邊支撐起的蚊帳頂部。好無力...好陌生...腦袋裡一片空白。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她什麼都想不起來。

「好好休息,我去給你熬粥。」葉書秋將她額下的錦被向上扯了扯,用手背量了量她額間的溫度。沒有發燒,似乎也沒有感冒。不知道,當我不在她身邊的時候,她遇到了什麼事情。只知我急急忙忙放下那還未批閱完的奏摺,趕到這邊的時候,她就已經昏迷在了地上。

再醒來,就變成了這樣。

慕汐瑤迷惑的又看了自己眼前的這個人一眼。

夜已是深了。在燭光的映射下,只能看到一身白衣,被那昏暗的光,映得昏黃。

他是誰?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我是誰?我又憑什麼讓他對我這麼好?

她面對這記憶中尋找不出的答案,靜靜的面對沉默。

我從何而來?又要到哪裡去?我的親生父母是誰?我是否經歷過什麼?陌生人為什麼對我這麼好?是有所圖謀,還是真心實意?

慕汐瑤不知道答案,她也找不到答案。

兩炷香的時辰后...

「大夫,待會兒麻煩你,為賤內查一查,她到底怎麼了。」

「不麻煩,不麻煩。」

門外,傳來了兩道陌生的聲音。

慕汐瑤一驚,將錦被與自己的身子裹做一團,縮在了床邊的一處角落,輕輕發抖。

葉書秋走進來后,見到她的樣子愣了愣。他小心翼翼的走上前,輕聲道:「汐瑤,我叫來大夫給你看病了。」

「是啊,夫人。還請將手腕伸出來,老朽用銀線給您探探脈。」那老大夫看了看慕汐瑤的眼睛,疑惑的看向葉書秋。這...這應該不叫夫人,應該叫姑娘吧?她的雙眼中清澈無暇,並未帶有一

絲絲成熟后的嫵媚。可是...這公子,怎麼稱她為賤內呢?莫不是有什麼隱情?

葉書秋並沒有注意到大夫的眼神,只是一直安慰著那對一切事物都有些懼怕的慕汐瑤。

終於,慕汐瑤才勉強的點了點頭,緊緊的咬住了下唇,顫顫巍巍的將那白皙的右手臂遞向了那老大夫。

「得罪了。」大夫道一聲歉。他從醫藥箱中取出了一根銀線,心無雜念,一絲不苟的將那線繫上了她的皓腕,輕輕拉直,三指捏住銀線的另一端,閉目探脈。

是的,沒錯了。這公子在撒謊。

通過望,聞,切,無論哪一點,都說明眼前的這位女子還未破身。那如何這公子會擅自做主的...莫不是...

奇怪,這姑娘沒什麼問題啊?

大夫睜開了雙眼,那渾濁的眼中閃過了一絲迷惘,又很快的恢復了正常。

「那個...大夫,我娘子她...」葉書秋有些著急的搓了搓雙手。

你在叫誰娘子呢?慕汐瑤猛地睜大了雙眼。別莫明的污人清白啊!喂...不是...我...唉,算了。若是我不默認,會第一時間被他趕出去吧?自己現在,什麼記憶都沒有了,被趕出去只能一個「死」字吧?

她眨了眨那雙漂亮的大眼睛,漸漸的低垂了下來,似乎已經是默認了這個稱呼。

「那個...」大夫見慕汐瑤似乎要反駁葉書秋的話的樣子,更是確定了心中所想。不過自己眼前的這個人,勢力大啊!說不定是達官貴人什麼的。自己也惹不起。

試想一下,一個人在那即將打烊的醫館中休息,忽然一群官兵闖了進來,架起人就走,然後送到了這個地方。肯定是會被嚇一跳的。

再說了,能在大梁最重要的都城中讓官差來喊人的,這人的背景一定很大!

「那什麼...夫人沒事。只需要好生休養就行了。」大夫是真的看不出來眼前的女子到底犯了什麼病,而且也不敢去報官。自己就一個平民百姓,怎麼可能惹得起當官的?

葉書秋聽了這話心中才算是鬆了一口氣:「那辛苦大夫了,慢走。啊不,我親自送您出去...」說著,他還是不放心的回頭看了那垂眸歇息的慕汐瑤一眼。

「老朽就不用送了,照顧夫人要緊。」那老大夫做了一稽,收拾了一下,提起藥箱就出了門。

「那個...謝謝。」葉書秋有些尷尬。他將大夫送出了門,才緩緩嘆了一口氣。她這個樣子,怎麼可能是沒有問題?難道現在的大夫都看不出來嗎?還是說,需要多找幾個?

忽然,葉書秋的背

後傳來了一道輕輕的抽泣的聲音。

「汐瑤...你...」葉書秋有些手足無措的看著那床角啜泣的她。

他輕輕走了過去,伸出手,想像原來那樣,緩緩撫摸她的長發。卻被她給扭頭躲了過去。

慕汐瑤抬起頭,眼角發紅的看向他,不言不語。

「我...我是不是哪裡做錯了?」葉書秋看著她這個樣子,只覺得自己的心跟著難受,「你說出來...你哪裡不舒服...我們...」

慕汐瑤輕輕搖了搖頭,還是沒有說話。

他伸出雙手,小心翼翼的捧住了她的臉頰,拇指抹掉了她眼角的淚珠。用那低沉又溫柔的聲音說到:「不哭了...不哭了...我在。別怕,我在你身邊,現在我來保護你。之前是我做得不對,你能原諒我嗎?」

她只是哭,那消瘦的臉頰,滑過一道又一道的淚痕。

「你...我哪裡做錯了,可以說出來嗎?」葉書秋一直忍著那令旁人感到很是厭煩的啜泣聲。他不會安慰女孩子,也安慰不來。他只會認錯,請求她的原諒。

漸漸的,慕汐瑤停下了低低的抽泣,只是用迷茫的眼神看向他:「你...你到底是誰?我...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葉書秋愣了一會兒,思索片刻。不過他並沒有想到什麼,只留下了滿腹的疑慮。

也許...應該去問問,那個人。那個人他應該知道。

「想不起來,就不想了。」他將她緊緊的擁入懷中,在她的耳邊發誓:「我,葉書秋!在此發誓!不會再讓慕汐瑤,受到任何的委屈!若有違背,請上天賜予我,最嚴酷的懲罰!」

「睡吧,也許睡醒了就記起來了呢?」葉書秋將慕汐瑤安慰了片刻,讓她好好的躺下休息。

他見她閉上了雙眼,傳來了輕微的呼吸聲,才稍稍的安下心來,走出了門外。

葉書秋迫切想知道在她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

「你意思是說...她徹底失憶了?而且連自己叫什麼都忘記了?」

「是的。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

葉書秋站在葯影的面前,臉色有些陰沉。並不是說他對葯影復活了慕汐瑤趕到不滿意,而是對自己無法解決問題而悶悶不樂。

「這件事...」葯影來來回回的走了幾十圈,思索著這件事發生的前因後果。難道是因為...人已經死過一次,所以才失去了所有的記憶?但是不對啊,那日,那丫頭活過來的時候,明明還記得及笄前的事情。

怎麼這

才過幾日,就全部都忘記了?

「對了!這些日子,你是一直待在她身邊?沒有離開過她半步?」他忽然的想到了什麼。

葉書秋沉默了一會兒,才點點頭:「是的,那些日子都在她身邊,只有昨日,因為奏摺太多,沒來得及及時的趕過去...你的意思是?」

「她...應該是受到了什麼刺激,腦袋自主的封閉了曾經那些不太好的回憶,導致了失憶。」葯影說這話的時候,只覺自己心中不安。

他不敢將真實的情況告訴葉書秋。畢竟自己的有些東西,還需要靠葉書秋的血液來完成。若是這下就說了,當即翻了臉,那不是心甘情願情況下產生的血液,對那事的結果也不一樣。

而真實情況就是...慕汐瑤不是失憶,而是真正的死了!是的!死了!曾經的慕汐瑤徹徹底底的離開了葉書秋,現在的慕汐瑤,只一個全新的人罷了。也可以說是,曾經的慕汐瑤的替代品。

失憶是有恢復記憶的可能的,只有死亡,才將所有的都忘記。現在的慕汐瑤,只是頂著慕汐瑤的軀殼的另一個靈魂而已...

這件事...自己知道就行了。對於葉書秋...給他一點點完全不可能的希望吧...

「刺激?」葉書秋頓了頓,沉默了下來。

那一日,自己不在,她到底受到了何等的委屈,才將所有的記憶封得徹徹底底?

「是啊,就是刺激。」葯影微微一笑,「既然你今日來了,那正好抽抽你的血。之前抽的血我都用完了。」

「盡量快點!」葉書秋將袖子捲起,露出了手臂上那堅實的肌肉,「她還在等著我,我不想當她醒來的時候看不到我!」

「那會有點疼。」葯影微微一笑,從身上取下了一個符咒,貼上了葉書秋的手臂。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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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有令:夫人不準改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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