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五章 助我完成此事,一生供您驅使

二百五十五章 助我完成此事,一生供您驅使

「是一年啊,怎麼了?」葉涼北有些不解的看向那一臉驚訝的葯影,「外公,你不會是出去浪了一圈就浪了一年吧?」

啪!

「兔崽子怎麼說話呢?!」葯影沒好氣的在他的後腦勺扇了一巴掌,「你才浪!你帶著你媳婦出去浪!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嚓!」

葉涼北無語的捂住了自己的頭,嘀咕著:「要尊老愛幼尊老愛幼...」我說不過打不過我躲總行了吧?

另一邊的慕曦鳶目瞪口呆的看著這爺孫倆鬥嘴。知道的他倆是爺孫,不知道還以為是什麼不死不休的仇人...可是,葉涼北這麼沒大沒小的跟自己長輩說話,不怕天譴么?

話說...浪是什麼意思?

...

「到了到了!」葉涼北見到不遠處放著的晶瑩的冰棺,大叫一聲。

葯影被他的大呼小叫給嚇的一哆嗦,順手就將他給扔了過去。忽然反應過來不對,空出的手五指攤開,又將他給吸了回來,緊緊的拎住了葉涼北的衣后領。

「哇哇哇哇~~~啊啊啊啊啊啊~」

「閉嘴!殺豬呢?!」葯影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多大個人了,成何體統?!」

「明明是你為老不尊。」葉涼北撇了撇嘴,趕緊的平緩了一下那受驚的心臟。瑪德,這比在海上坐船還刺激。

這在空中的一來一回,讓他想到了之前,帶慕曦鳶出去坐船的日子。那海風呼呼的吹,海浪嘩嘩的拍,雨水咵咵的掉,晚上還是電閃雷鳴的,猶如進了地獄。

眾人的命運,都系在了那一艘船上。因為暈船,導致自己連一點點的法術都用不出來,簡直了...

「到了。你先下去吧,我們稍稍就來。」

葉涼北還在沉思呢,就被葯影這聲話語打斷了回憶。他皺起了眉頭奇怪的看了葯影一眼。不是我們一起下去么?什麼叫你們稍稍就來?

不過,那思路只是稍過,他就聽到了耳邊的風聲,呼呼的吹得很大聲。怎麼回事?

葉涼北還沒回過神來,就看到那院中的有一簇灌木叢,逐漸的在自己的眼前放大,放大,再放大...

呯!

「完美著陸。」葯影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用那空出的手,在衣服上撣了幾下那不存在的塵土。

「臭老頭!」

葉涼北猛的從灌木叢中探出了頭,看向那天空中漂浮著的葯影,大聲嚷嚷:「你要謀殺你親外孫嗎?!瑪德!牙齒都給我摔鬆了...趕緊看看毀容了沒有...」

慕曦鳶看著他那狼狽的樣子,抿唇偷偷的笑。不過她覺得很奇怪

的是,這葉涼北時不時的就說出一些自己無法理解的話語。謀殺是什麼意思?毀容又是什麼?

如何的能不狼狽呢?

葉涼北的長發嘛...一直都是鬆散著的。本來就夠亂了,這麼經風一吹,更是亂七八糟的。而且那發中,還沾有些許的干枝與枯草葉。臉上還好,看不出什麼。不過那衣裳...

慕曦鳶直接皺起了眉頭,悄悄嘆了一口氣。

他衣服上全是灰,又要請人來洗了。而且還擦破了一些小洞,唉...這傢伙,穿的可是官服啊...能不能愛惜一點?

「呸!呸!」葉涼北還一直在吐著唾沫。他才不會說他摔下來的時候是臉著地,直接是摔了個狗啃泥。現在嘴裡還有許多的塵土與黃泥,甚至還有淡淡的草根味。

葯影卻是沒有理會他,帶著慕曦鳶緩緩落到地上,注意到了躺在一旁的葉書秋。「這些日子,可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慕曦鳶先是愣了一會兒,然後才意識到他問的是葉書秋。緩緩的搖了搖頭。

「我去把符咒解開了。嗯...乖徒兒,你躲開些,免得那人醒了又作惡。」葯影聲音淡淡的說到。

「好咧!」

慕曦鳶還沒反應過來呢,葉涼北就先答應了。然後趕緊的跑到了牆後面偷偷的看。一年前,他哥突然的像是變了一個人,莫明在他的心中留下了一道不可磨滅的陰影。

「滾出來!」葯影恨鐵不成鋼的向他躲的方向大呵一聲,「你瞧瞧你這樣子!我喊的是小丫頭!你個大男人躲什麼躲?!你還是男人嗎?」

「是人都怕死!不管男人女人!」葉涼北梗起脖頸叫到,打死不出來了。

慕曦鳶的臉上露出了些許的尷尬。自己這夫君...不是,自己這是找了一個什麼樣的男人啊?怎麼...不像一個大俠,更像一個市井流氓?貪生怕死的。

「快過來啊!」她看到了葉涼北使勁在向她招手。

她看了一眼藥影,稍稍的鞠了一躬。「那我過去了,辛苦前輩了。」

「還是你有禮貌。」葯影呵呵一笑,瞪向了某個方向,「不像某人!」

「呸!」葉涼北向葯影的方向悄悄啐了一口。

...

待得兩人都躲好了之後。

葯影走向了那似乎是熟睡了的葉書秋,將他翻了個面,取下了他後腦勺上,那貼了近一年的符咒。

然後緊張的等待著。

畢竟,他總覺得,自己觀察了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一株植物,很有可能是那個地方,不知什麼原因,遺留下的種子。

也就是說,葉書秋,已經不能算是個普通人了。

四周靜靜的過了大概有半柱香的時辰...

葉書秋的手指動了一下。

來了!

葯影已經將拂塵取了出來,緊緊的握住。一有不對,他會立即用拂塵將葉書秋再次打暈,貼上符咒,用更多的時間來尋求更完美的法子。

...

「汐瑤...汐瑤...」

葉書秋緩緩的撐起身子,眼中帶有些許迷茫的看向別院的四周,尋找著他所需要尋找的。終於的,他看到了離自己不遠處的那座冰棺。

他站起來,慢慢的走了過去,隔著那冰棺,輕輕撫摸著靜靜躺在其中,慕汐瑤的蒼白的臉頰。

說起來也奇怪。普通人一摸就會被凍上幾天的玄冰寒氣,在葉書秋的手上,視若無物。

葯影眯縫起雙眼,側著身子看向背對他的葉書秋。發現,葉書秋的掌心,似乎散發著一抹淡淡的紫黑色。普通人用肉眼是無法看到的。而就是那股紫黑之氣,將那玄冰寒氣,分成了兩份。

果然...還是被魔化了...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只是不知道,他是被魔氣利用了,還是利用了魔氣?

周圍還是靜悄悄的。

葉涼北好奇的探出了頭,看向了葉書秋的方向。

哥在幹嘛呢?

突然,他瞪大了雙眼,見到了自己見到的,平生最難以想象的一幕。

呯!

「對不起!是我錯了!不知道我現在道歉,你是否能原諒我!」葉書秋往後退了幾步,雙膝跪在了冰棺之前,重重的將頭磕在了地上。「之前...是我錯了...」他的手,死死的陷入了石縫之中,那不輕彈的淚,染濕了一片石磚。

...

「他在向誰道歉呢?」躲在牆后的慕曦鳶不明所以的悄聲向葉涼北問到。

「你姐。」葉涼北的眼中,有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肅穆。

「你的意思是...他在向一個死人...請求原諒?!」慕曦鳶不可思議的捂住了自己的唇,眼中似乎有淚溢出。他...他終於認識到了么?但是...是不是有些晚了...

「應該...是吧...」葉涼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又緩緩的吐出。

大哥確實重情重義。只不過,有時候他只重視一件事,而忽略了另外一件事。這很不好。他一般不用情,一用情,便成了痴。

話說回來,若是他很在乎慕汐瑤死去的這件事...那麼,他會用什麼手段來挽回曾經失去的一切?他又會忽略什麼?難道...是...

「快看!他起來走向外公了!」慕曦鳶扯了扯他的袖子,將他帶出了自己的思緒。

「我外公又沒事...」

「不是外公有事沒事啊!你快看吶!」慕曦鳶似乎急了,揪住了他腰間的肉。

「嘶~~你輕點。我看還不行嗎?」葉涼北又將頭探了過去。「又怎麼了?」

...

「師父。」葉書秋雙目不帶一絲感情的看向了他身後的葯影。

「這麼多年了...你終於肯認認真真叫我一聲師父了。」葯影唏噓長嘆,「你平時不會這樣的。說吧,有什麼事,要為師去辦的?」他心裡已經知道葉書秋要說什麼了,只是,他想看看葉書秋的誠意。

葉書秋朝他走了幾步。

然後在葯影平淡的目光下,那之前跪在地上,還未乾的長褲,又重重的跪在了石磚之上。

...

「嘶~看著都疼!」葉涼北直接撇過了臉。

「閉嘴啊你!」慕曦鳶倒是有些好奇了。她不知道,他會對外公說什麼。

...

「為什麼跪我?我記得,你在拜入我師門的時候,你都未曾跪。如今,你卻因為什麼而跪?」葯影的聲音很淡,語氣,很涼。

「我自知,我本是沒有這個資格跪的。」葉書秋跪在地上,仰頭看向葯影。眼中,只有一片淡然。

「哦?你可知,你當初說的什麼?」葯影冷冷一笑,「你說,男兒膝下有黃金,男兒有淚不輕彈。而你,今日哭了一次,跪了兩次。豈不是,違背了你自己的話語?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

「我知道,您看不起我。當初我只是恨著一口氣,才不曾向您下跪。」葉書秋的聲音淡淡的,沉沉的,「我確實沒有資格。您是仙,我是凡,凡想高攀仙,這也是仙看不起凡的原因。而我不同,我想靠自己的努力,得到屬於我自己的認可。可是,今日,我破了我自己的戒,只求一件事。」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免談!」葯影直接拒絕了他。好笑,他能有什麼給自己的?當初答應那小丫頭,只是因為看上了她的仙靈體質,自己才勉強做一次好人。呵呵,要是什麼人跪一跪,就能讓我給那個人做一些什麼,那我還不得忙死?

「是么?」葉書秋似乎已經知道了葯影要說什麼,自嘲一笑,「我知道,這世間,一切在您眼裡,還沒有您的小白鼠重要。我沒有什麼可以給您的,我只有自己的命,和自己的一生。您也知道,我喝下了迷情,只要您幫助我,做了這麼一件事,我的一生,供您驅使。您看,如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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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有令:夫人不準改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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