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話 懵懂初新

楔子

以伶心塔為線，勾勒青檸藍柚心之聲。

。

。

。

在那深夜的長翎大橋上，站著一個20歲左右的男人，沒有人知道這個男人是一個想自殺的人，也沒有人知道這個人經歷過怎樣的人生。他就那樣站在那裡，緊緊地握著拳頭，咬牙切齒著。

不知過了多久，他淚流滿面的又夾著顫動的苦笑聲，望著上空。

隨後，便一躍而下，在這暗黑的天幕下，沒有人看到這位正在掉入冰冷河水裡的男人。當然，也沒有人看到他臉上那種生無可戀的表情，這是看淡了自己的生死之道，才會流入出的一種表情，是那麼的談然。

……

人的一生，所走過的基本人生，應該都是從出生，學語，入學，打拚，結婚，育子……然後走到人生的盡頭――死亡。老一輩的人都說：在人死亡即將離世的那一瞬間，人的腦海中就會浮現出人一生中最難忘的記憶，回蕩瀏覽那份記憶。

幾年前……

那天是開學的第一天，所以男生起的比以往更加的早，他想要好好的表現自己，希望能讓母親高興點。

而現在他的家庭則是一個重組家庭，在他很小的時候，父親出差時遇上了車禍，當場死亡。母親是這樣告訴他說的！在那兩年後，母親都是一邊上班一邊照顧著這小男生的點點滴滴。但是，時間長了，母親一個弱女子也很難把這個家支撐下去，就想給男孩找一個繼父，重組家庭。

母親有個同事，對母親也很不錯，母親知道他的妻子因為子宮癌前列病變離世。而他就一直單身著，在兩人的協商下，便重組了現在這個家庭。繼父還有一個女兒，叫夏木，才三歲，剛學會走路，他其實是挺喜歡小夏木的，但是他並不喜歡那個繼父，覺得他把自己親愛的母親給搶走了，所以每當繼父在家的時候，總會刻意遠離夏木。其實母親從一開始就又預感到了兒子不會接受這個繼父，但是她沒有辦法，如果不這樣的話就無法讓自己兒子有更好的生活條件，母親也狠自己沒用。深夜裡，男孩偶爾會聽到過母親深夜的哭泣，但是男孩總是無法理解母親的為什麼會哭，他只是覺得是因為自己那方面做得不好，惹了母親生氣。他就是沒有想到是因為母親恨自己沒能照顧好他。好在是繼父對男孩還是很不錯的，把男孩看得和夏木一樣重要，這一點還是讓母親很欣慰的，但是呢，男孩還是無法接受他。男孩在家裡一直都和繼父保持這一定的距離，也從來沒有和繼父有過什麼交流，除非是繼父叫他有事要做，不然男孩是不會和繼父開口說話的。母親每每看到這一幕，心裡總會隱隱作痛。

「媽，我洗漱完了，現在要去上學了。」他驕傲地告訴正在拖地的母親。

「這麼早呀，那你在路上要看著點路，不要亂跑，知道不。」楊盈停下手中的活在口袋裡摸索著。「來，這是你的早餐錢，今天就要開始上學了，要好好加油哦。」媽媽摸著男孩的頭說道。

時光回到現實。

時間荏苒，今天又是初中開學的第一天。他簡單整理了一下行裝，站在樓梯口看了看正在拖地的「家庭主婦」，一年四季都在打理著這個家。

他慢慢的走了下來，面無表情，「我去學校了。」

『我去學校了』就這麼簡單地和母親告別，頭也不回。母親抬頭看了看兒子，「嗯，注意安全！」然後又繼續拖地。

楊盈回想著以前，以前他上學時候的他：

『「嗯，我知道了，那我就先走了」他靦腆地說著。在路上，男孩有回頭看母親，母親面帶著笑容，他也跟著高興，覺得自己做了件不得了的大事。』以前還沒有重組家庭的時候是多麼的活潑開朗啊，現在卻變得冷漠，自閉。拖著地的楊盈咬了咬牙，又長嘆了口氣，心裡感到無比的自責，但卻又無可奈何。

他並沒有直接去學校，而是跑到隔壁，拉著他唯一的好友一起去開學。男孩站在他的樓下，叫喊著胖子，起床了，聲音不大，但對他來說已經是最大聲了。以前小學讀書也是這樣，一直要拉著一隻豬去學校，叫他上學都已經成為了他的義務了。

他也一如既往的沒讓他失望過，這不，又叫了老半天才回應他。

「不知道今天就開學啊，還睡這麼晚，你是想一開學就遲到嗎你？」他看著睡眼朦朧的胖子叫喊道。

胖子不緊不慢的說著「子墨你急什麼，開學第一天，不會怎麼樣的。」

「……」他並沒說什麼了，踏上去學校的路上。

兩個人并行著，一高一矮一胖一瘦，那個看起來文弱的男生便是楊子墨了，總喜歡背著一個單肩包，不愛說話，比較孤僻。而旁邊啃著漢堡的胖子叫做劉鑫，他的背包永遠都是鼓鼓的，裝著吃不完的零食。頭頂著一個逗逗的蘑菇頭，一身圓圓的，說話特別有趣，特別討人喜歡。這就是楊子墨從小到現在交到的第一個朋友，或許也是最後一個。

他們剛升入初中，今天也是開學的第一天，和大部分學生的心態都是一樣的，懵懂初新的認識一個新環境，這也是楊子墨記憶的開始。

楊子墨本來是想快點去學校然後在學校走一遍，認識認識新環境，但胖子老是要亂走。他在熟悉學校周圍的商店，為了方便以為更好買零食吃，可真是讓人覺得頭疼，去學校走走是不可能的了，本來就因為胖子起得晚，而耽誤了不少時間，現在又被胖子浪費這麼多時間，哎，他真的是一點時間觀念都沒有。

學校的周邊商店很多，還有很多的小吃攤，胖子饞得要死老想全部都嘗一遍

楊子墨陪著胖子繞了很久，望著手錶，糟了，我們遲到了。

胖子咬了一個肉丸「遲到了嗎？不是說十點集合嘛？你該不會看錯了吧？」

「你以為我和你一樣呆嗎？快點別吃了。」楊子墨快步示意胖子走。

胖子吃完最後兩個肉丸就追了上去。

楊子墨和劉鑫飛快的奔跑著，劉鑫跑的很慢，卻滿頭大汗，但就算是是這樣，他們也還是遲到了。

整個學校變得很平靜，靠近教學樓，各班都在講開學日誌，走到教室門口，整個班級都變得特別嚴肅，班主任推了推眼鏡，走向他們，胖子似乎知道情況有些不妙

走到教室門口「嘿，老師你好！我們，我們剛剛去認識了一下我們美麗的大校園，真是太美了，於是就忍不住地多看了一會，然後就遲到了！」胖子滑稽的說道。

班主任是個女老師，看上去特別冷酷。她停了下來，斜眼望去，胖子這油腔滑調似乎對這班主任不起效果啊。也難怪，他們正好撞在了槍口上，因為這時的班主任正在向同學們講解著新學期的新制度，而又碰上遲到的他們，正好拿這兩個倒霉蛋做個典型，就這樣，楊子墨和胖子成為了班上第一批被挨訓了人，不過念在是初犯，所以也就是簡單的做了一下思想工作，扎了幾分鐘馬步，也就把他們給放進去了。

本應被班主任的說道了一番，楊子墨就有點羞愧咯，但是，等楊子墨走到教室，班上同學的目光都在我們身上，弄得還更的尷尬，只想低著頭不想讓太多人看到，因為楊子墨和劉鑫來的太晚了，位子基本上都坐滿了，就單單剩下最後三個座位了，劉鑫則和另一個同學坐在了一起，而楊子墨就一個人坐著。楊子墨在座位上，看著周圍的新生面孔，看著講台上的班主任，他長舒了一口氣。這就是要和楊子墨一同待三年的同學但這並沒有讓楊子墨興奮，而是讓他感到不安，心煩意燥，他不知道該如何和大家交流，這也是正常的，楊子墨本就不是愛講話的男孩。

胖子這個人比較合群，他現在就在和新同學們交流，很快胖子就和她們打成一片了。而楊子墨也就羨慕胖子這麼一點。

楊子墨平時就愛多想，總喜歡把自己想得很孤獨，覺得自己很沒用。在家也總喜歡躲在房間里，是個比較孤僻的男孩，但這能怪誰呢？只能說是楊子墨不合群，不會交涉。

楊子墨不想聽班主任講那大道理，於是就倒頭大睡了！！！

良久。

「噠噠噠噠……」

「報告」一個急促又很小的聲音從教室外面傳來的，是個遲到的女同學。楊子墨從夢中隱隱約約聽到過來那動聽的聲音，抬著頭向教室門外望了望，可惜因為坐在後排，沒能看到模樣，於是楊子墨又倒頭大睡。

「呀，原來還有比我來的還更晚的學生啊，」胖子呦喝道。

「快點進來吧，都上課好久了嘞」班主任無奈的看著外面的同學，「下次要快一點知道嗎？」

「嘿嘿嘿，老師，你這就是真的偏心了，我和楊子墨比她先來都被挨訓了，她為什麼就這樣進來了，好氣哦，不行，你必須得給這學生點小懲罰，不然保不準下次還會犯。」胖子撅著嘴說。

楊子墨扯了扯胖子的衣角，眼神暗示他，讓他別說了。

真是的，在胖子眼裡沒有一點兒尊重女生的想法嗎？

班主任也沒有理會胖子，還是讓女孩進來了，而胖子也就耍著脾氣，用那小眼睛瞪著班主任，表示他的不服。但是呢，胖子不知道是，門外的其實是個女孩子，因為聲音太小，胖子沒能分辨是男是女，只是覺得想給自己找點存在感，當胖子看到進來的是個女同學，他就立馬慌了，而且還是個特別漂亮的女同學，胖子臉紅了不好意思的低著個頭，心裡嘀咕著「怎麼會是個女孩子啊，我還以為是個男的呢，這下可好，玩笑開過頭，不行，要找個機會道歉才行，不讓我的良好形象就沒了。」

女孩目視了一下四周，尋找這空位子。楊子墨傻乎乎的看著這位新同學，她穿著一套淡藍色的衣服，眼睛大大的，背著一個雙肩背包，兩隻手放在書包肩帶上，還有一個飄逸的平劉海，走著小碎步。雖然是豆蔻年華，但是，此時的女孩，顯得是那麼美麗。在他眼裡真的是女神級別的存在。過了一會兒，這位女同學發現只剩下楊子墨旁邊還有個空位子，然後向他走了過去。楊子墨從一開始就覺得還有一個新同學，可他沒想到的是，新同學是個女孩，這讓不合群的楊子墨覺得更加尷尬

，他只有儘可能的給新同學多一些位子，以避免不必要的尷尬。

女孩坐下來了，舉止很優雅，她拿出了書本，小心翼翼的翻這頁碼，看起來是個文靜的女孩，楊子墨也下意識的瞟了一眼，可能是女孩感覺到了吧，然後對楊子墨笑了笑

「你好，」林欣很小聲的說道，因為班主任還在講台上。

「你好！」楊子墨臉紅的回復。慌慌張張的翻開書本。

林欣見他這樣慌張，奇怪的笑了笑，又認真的聽著班主任講課。

「叮叮叮……」

這種尷尬氣氛一直持續到放學，才讓楊子墨舒了一口氣。回家路上，胖子還一直嘲笑這楊子墨，說楊子墨一定是因為剛剛和女生坐才臉紅到現在。

哪壺不提提哪壺，楊子墨悶生氣，追逐著胖子，想要扁他一頓。

「其實我也尷尬了很久，剛剛我都以為是個男孩子遲到了，沒想到是個女孩子，弄得我也很尷尬，我也要找個機會向她道歉才行，挽回的良好形象」胖子認真的說道。

「呦，胖子你還懂得在女生面前裝紳士啊，怎麼，是想著戀愛了嘛？」楊子墨。

「才沒有，我媽說了，在女生面前就得紳士一點，不能欺負女孩子，再說了，在女孩子眼裡留下一個好印象不對嗎？」胖子。

「對對對，你說什麼都是對的。」楊子墨望著胖子認真的樣子，心裡覺得他就是愛在女生面前獻殷勤罷了。

「我還以為你這傢伙是故意的呢？」楊子墨說道。

「怎麼可能，我這麼好的男生，會為難一個女孩子？」胖子挺著大肚說道。

「意思是男孩子你就可以為難了？」楊子墨質疑道。

「這個……應該是這樣的哈哈」胖子摸著後腦勺說道。

「嘿嘿，子墨，你知道那女孩子叫什麼名字嗎？」胖子。

「啊，這個……我還不知道。我沒有問過。」楊子墨低聲說道。

「唉，我也該猜到的，就你這冷板也不敢和女孩子聊天」胖子無奈的說道。

「……」楊子墨不語。

「沒事，班主任不是說明天全班人都要做自我介紹的嗎，到時候就知道了」胖子緊接著道。

夕陽西下，倆個人勾著肩大步的走著，大紅的太陽照耀在他們身上。

「誒，子墨，你知道嗎，我覺得你就像是個悶油瓶一樣。」胖子很平靜的說道。

「嗯？為什麼這麼說？我哪裡像了？還有什麼是悶油瓶？」楊子墨很不解的望著胖子。

「就是你這種啊，不願意和別人說話，只會保持沉默。」劉鑫。

「我從小和你玩到現在，就沒見你和其他人有過多的交流，總是在別人面前表現的特別沉默，不是悶油瓶是什麼。」

胖子看了一眼楊子墨繼續說到，「我也知道，你不合群，但是，我覺得你有必要去改變改變了。你老這樣真的不行，要像我一樣多和別人交流。多溝通溝通，你會發現這個世界還是挺美好的，不單單是只能認識幾個人的，這人和人之間，差的就只是句問好，想要朋友多，就要靠自己呀，明白嗎你？你看看你今天，有個同學說過話嗎，還一直在睡覺，你說你能不能放開點啊。」

「胖子，說真的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反正就是不願意個別人有太多的交集，朋友什麼的，有一個就好了呀」楊子墨苦笑著說。

「……」胖子無奈的望著楊子墨。

子墨嘆了一口氣，說道：「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放心吧，給我一個適應期，我會和同學們好好相處的。」

其實楊子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和同學們好好相處，他只是走一步看一步而已，為的只是敷衍一下這個關心自己的胖子。

「希望是這樣吧！」劉鑫突然一臉興奮：「走吧，去我家打遊戲去，昨天玩的那個遊戲還沒通關呢！」

「不要吧，明天還要上學呢！」楊子墨推辭道。

「怕什麼，明天設好鬧鐘來不就行了嗎？」胖子說道。

「那好吧，我也有點想玩，不過明天要找點起。」楊子墨說道。

「知道了知道了。」胖子。

……

能有一個從小玩到大的知心朋友是真的不錯呢，可以陪你打遊戲，可以為你排憂解難，可以讓你不在孤獨的一個人。遇到了，可一定要珍惜啊。

第二天…

一聲強烈的推門聲劃破靜謐的早晨。楊子墨連早餐都沒有顧得上吃，邊跑邊咬這一個麵包。跑到胖子家的時候，便大喊了一聲，然後又繼續跑著。楊子墨無精打採的來到了教室，林欣也早早的就坐在座位上面看書，而楊子墨一坐到座位上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這也難怪，昨天晚上胖子一直拉著楊子墨打遊戲，玩到深夜才睡。

許久……

「楊子墨…楊子墨……」班主任叫喊著。

睡夢中的楊子墨也隱約聽到了有人叫他，然後就猛地站了起來。

果然，是班主任在叫他。因為輪到楊子墨坐自我介紹了，也是最後一位的同學了，其他同學都已經做完了自我介紹。可一直在睡覺的楊子墨連幹什麼都知道，下意識的望了一下胖子，胖子用手勢告訴他，讓他去講台上。

「上去幹什麼」楊子墨小心翼翼的說道。

「給我上來做自我介紹，老在下面嘀咕什麼個勁！」班主任凶道。

「做完自我介紹就給我出去罰站一節，昨天開學第一天就遲到，今天就給我睡覺，明天還想幹嘛？」班主任看著碎步走向講台上的楊子墨說道。

「我……我叫楊子墨」楊子墨特別尷尬的說道。說完后也就自覺的走出教室罰站。

門外的楊子墨心裡嘀咕著，這死胖子昨天晚上和我玩得那麼晚，他怎麼就不會犯困呢，也夠佩服的。

其實不然，劉鑫不是不會困，也不是沒有不睡覺，而是他比楊子墨狡猾的多，他把書堆得老高老高的，睡下去可以沒過頭，老師也自然看不到在睡覺的胖子。

下課後，楊子墨低著頭回到座位上。

「你叫楊子墨對吧？我叫林欣，以後我們就是同桌啦。好好相處哦。」林欣面帶微笑的說道。

林欣一笑臉蛋的兩個小酒窩就顯了出來，樣子特別的可愛。

臉紅耳赤的楊子墨看了一眼林欣回答道：「嗯。」

林欣捂著嘴巴找到「你臉紅什麼呀，我有那麼可怕嗎？」

「不是…不是…沒這回事。」楊子墨搖著頭說道。

一邊的胖子接著：「他是因為看到你害羞了。」

「啊？」林欣不知所措，畢竟她心裡也同樣很緊張，很害羞。

「那個……林欣同學，昨天那事對不住了哈，我以為是的男孩子，就想開開玩笑，沒有惡意的。」胖子走到林欣的面前說道。

「沒事啦，不也沒發生什麼嗎，我不怪你，怪我自己遲到了。」林欣說道。

「話說你怎麼會遲到呢，是起晚了嗎？還是……」胖子說。

「這個……昨天……我……在學校迷路了，沒找到自己班上。」

胖子忍不住的笑道：「在學校也還能迷路啊，這學校也不大啊。」

林欣尷尬了看了一眼胖子：「對啊，可能…是我方向感太差了吧」

「楊子墨，你呢，今天你又是怎麼遲到的呢，可以和我說說嗎？」林欣看著發獃的楊子墨說道。

「我？因為……」

胖子接著回答「因為昨天晚上玩遊戲玩到很晚對啊哈哈，」又看了一眼楊子墨「怎麼就不好意思說的呢？」

「我才沒有不好意思。」楊子墨對著胖子大吼了一聲。

林欣也看著楊子墨，覺得這樣的楊子墨還是多點讓人害怕的。當楊子墨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林欣正驚呆的看著自己。尷尬的對視了幾秒。

「好了好了，那麼認真幹嘛。」胖子打破了正在對視的兩人。

「我……不好意思，林欣，嚇到你了。」楊子墨

「啊？沒事沒事。我可沒有就這麼嚇到呢。」林欣違心的說道。

「喂喂喂！子墨，你吼我又不是吼林欣。你問她有沒有嚇到？那我呢」胖子裝著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望著楊子墨說道。

「得了吧你，我還能嚇到你？」楊子墨說完便拿出了課本，打算認真聽課，「回去吧，快要上課了。」

「奧」胖子一副無力的狀態走回了自己座位。

楊子墨這種小孩子般的人生，還在懵懂的青春之旅上碰壁。品味這人生的各種情感味道，但是呢，小孩子也終究是會長大，未來也終究會明白有些事不是解釋就有用，你將要面對所有的蒼白，也要承擔所有內心折磨，你可以默默流淚擦乾眼淚然後入眠，你可以承擔所有一切指向你的矛頭，可以手足無措口齒不清說圓不掉的謊，你可以什麼都不言不語，但你要承受一切都只能是悄無聲息，他不會知道你有多認真的聽他說的每一句話重頭來過，往往只是愛讓你咽下所有扎心的碎片，回頭有身影你卻不在。我羨慕著楊子墨才開始步入青春，還無法知道青春的末班車是多麼的悲哀。

放學路上

「子墨，林欣不錯吧。」

「嗯？挺好的啊。」

「挺好的是那種啊，是人好還是長的好看。」

「這個……我覺得人挺好的，長的也很可愛，挺漂亮的」

「嘻嘻，我也是這麼覺得的，挺可愛的，而且聲音還很好聽，我挺喜歡她的。」胖子接著說道

楊子墨壞壞的看著胖子說道：「怎麼，胖子，你…喜歡上了林欣嗎？」

「去你的，你想什麼呢你，我只是讚美一下林欣而已，又不是那種喜歡，腦子在想什麼呢！」胖子說道

胖子心裡對林欣只是朋友間的友情，而楊子墨也是真的誤會他了。

因為家庭的原因，楊子墨與同齡人相比顯得更加的成熟，無論是說話的語氣，還是看待事物的態度都是顯得不一樣，也怪不得楊子墨會這麼想。

「我都想說你呢，你是不是喜歡上了林欣，每次和她說話臉都那麼紅」胖子故意的說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楊子墨還沒說完胖子就打斷道：「知道知道，我逗逗你的。」

青春之旅上的點點滴滴，印著深深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