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七十回:權臣欲謀反(六)

二百七十回:權臣欲謀反(六)

皇太后不必過於擔心這一點,只要崔文傑大人還在朝廷自然可以可保無虞。雖然秦蘭亭大人在朝廷之中也是舉足輕重的大人物,可是比起崔文傑大人來威望還是有所不足的,雖然兩人都是當朝的宰輔,可是從朝臣的議論來說,崔文傑大人是足以領袖群倫的大臣,而秦蘭亭大人雖然也是朝廷的宰輔之一,可是卻沒有崔文傑大人如此高的人望,所以,即便秦蘭亭大人不在朝中,只要有崔文傑大人在,朝廷裏頭可以得意維持,更何況皇太后還可以秘密的命令秦蘭亭大人在回到原籍之前,安排秦蘭亭大人的那些門生故吏們都遵從崔文傑大人的意思,只要能夠如此的話,就算是秦蘭亭大人不在朝中,依然可以保持這股足以和袁震東大將軍的黨羽們對抗的勢力,只要朝廷能夠好好的讓崔文傑大人操持的清流和秦蘭亭大人的門生故吏們的這股勢力結合起來,自然就足夠對付袁震東大將軍那一方面的勢力了,雖然可能所不上能夠制服袁震東大將軍這一方面的力量,可是要剋制或者退一步說要抗衡袁震東大將軍這一反面的勢力還是綽綽有餘的。這一點想來皇太后也是心中有數的。何況就算不能制服袁震東大將軍這一方面的舉動,對於袁震東的黨羽們起到一個羈絆和破壞的作用,那絕對是沒有任何意的。只要皇太后善於運用,就算秦蘭亭大人不在朝廷之中了,已然可以如臂使指般地指揮如意,這樣子一來,就算袁震東大將軍這一方面的人想要自愛朝廷之中掀起什麼波浪來,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皇太后就可以穩坐釣魚台,暗中操控一切。這樣子一則可以使得袁震東對於朝廷沒有猜忌之心,二則皇太后依然可以隱操朝廷的權柄,皇太后,這件事情不就可以兩全了么。」

聽了蕭笑對我的解釋,我細細的想了一下,覺得還真是如同這個蕭笑說地這樣子。只要我表面上將袁震東大將軍罷黜回去,確實可以使得袁震東以為朝廷和皇太后對他還是言聽計從的,根本就沒有對他產生什麼猜忌的心思,而且為了使得袁震東能夠暢行其志,皇太后既然把宰輔之一的秦蘭亭也罷黜回去了,那麼也就表明了皇太后對於這件事情的態度是極為明朗的。故而袁震東自然會覺得朝廷還當他是朝廷的一大功臣,而且是一個位居秦蘭亭之上的功臣,而且朝廷罷黜了袁震東而不罷黜他,也就等於表明了朝廷對於他的信任要甚於秦蘭亭的,那麼也就等於向他表面朝廷對於他地器重和倚賴。一個人能夠得到朝廷如此的器重和倚賴,就算袁震東心中原本對着朝廷和皇太後有所猜忌,也會因為這件事情和消除了不少。另外,既然秦蘭亭被朝廷罷黜了回去,那麼袁震東就會以為朝廷之中應該沒有人能夠與他為敵了,只要袁震東覺得朝廷之中沒有對手,勢必也會減輕朝廷上的壓力,只要袁震東減輕了對朝廷的壓力,那麼我就可以順利的在朝廷之中佈置安排好一切,接下來只要時機一道,就可以對袁震東進行討伐,到了那個時候,就算袁震東的再能幹十倍,恐怕也沒有能力逃出朝廷的控制之外了。所以對於這些事情,就算暫時的犧牲一下一下秦蘭亭等人,只要朝廷掌控了局勢,那麼到時候,大局已定,自然可以將那些在朝廷之中黨爭將起的時候退出這個漩渦地秦蘭亭飛召入京,依然給秦蘭亭恢復原來的職權,到時候也沒有人會反對了。

這個權宜之策非但可以使得秦蘭亭能夠安然無事的離開中樞,也可以保護秦蘭亭不至於在這場朝廷的大動亂之中殞命,確實是一個極好的辦法,如果能夠不被袁震東大將軍一黨的黨羽所識破,倒是保護和保全秦蘭亭的一個上好的法子。而這樣的法子雖然從表面上看來是朝廷迫不得已而為之的,其實確實朝廷特意為之。而想要讓袁震東大將軍地一黨的那些黨羽們看不出破綻來,這其中至為關鍵的地方是時機地選擇,朝廷當然不能在眼下這個時候就讓秦蘭亭回家高老,因為現在朝廷如果讓秦蘭亭大人高老回原籍的話,一則是時機不對沒有由頭,二則有些操之過急了。現在做這件事情,勢必會讓袁震東和袁震東手下地黨羽們覺得朝廷如今放秦蘭亭回去是為了讓秦蘭亭避開這場禍事,那麼袁震東和他手下的黨羽勢必會有所警覺,如果這些人起來什麼警覺地話,那麼事情就不好辦了。所以一定要等到一個合適的時機才可以做這件事情,最好地時機莫過於是袁震東指使部下想朝廷參劾秦蘭亭的時候,那個時候再有我出面,讓秦蘭亭開缺會籍,一則可以對袁震東這方面有個交代,示意朝廷還是比較偏重他們這一派的,另外也可以用優待老臣以示保全的讓秦蘭亭開缺會籍貫,只要這樣子做,朝堂之上的那些袁震東的黨羽們也不敢再進行加害。如果時機把握的過晚,袁震東的黨羽們在袁震東的授意之下紛紛上書要求嚴辦這個秦蘭亭的時候,就算我想要保全秦蘭亭,恐怖也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了。所以對於這些事情,時機的選擇是極為重要的,一旦時機選擇不好,勢必會授人以柄,非但不能保全朝廷的那些大臣,反而會因為被人識破了機關,而使得這個局勢失控,而無法從容的控制,到了那個時候,想要扳回一城,那也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了。所以對於這些事情,我還是極為重視的,秦蘭亭眼下是不能主動的放之歸鄉,而是要等到袁震東的一黨在袁震東的授意之下發起對於秦蘭亭的攻擊地初期,將計就計把這個秦蘭亭放回原籍,只有這樣子方才可以一面掩人耳目,一面保全秦蘭亭。而且還不至於使得朝廷的意圖被他們所知,這些事情看似早晚都可以,可是窮究起來,其中可是有很高深的學問,早一刻不行,遲一刻也不好,應為早晚一些都很容易被人識破,唯一能夠把握的時機就是趁著勢頭,不著痕迹的把事情給辦了,這樣子方能夠使得其他人無從窺視朝廷的意圖,這樣子廟堂之上地權謀和策劃方能告以成功,如果不契合時機的魯莽行事,就沒有辦法瞞過朝廷裏頭那些大人們的耳目,這樣子話,也就會被人看穿意圖,一旦為人看穿了意圖,就沒辦法不著痕迹的實行了。這樣子局面比如變得極為不利,如果局勢到了那種地步,對方就會藉機猛撲過來,要置人於死地。所以如果我要保全秦蘭亭的意圖被袁震東大人的一黨看穿的話,非但無法保護秦蘭亭,還很有可能會給秦蘭亭招惹上殺身之禍,所以這些事情可不是怎麼小事情

是我心中已然有了成算,也要秘密的小心從事。否必然會壞了大事。

蕭笑見我聽了他的話以後,呆立了半響,已然知道我心中是在籌劃這件事情。所以蕭笑對着明月欣兒開口說道:「我剛才對你地那番解釋,你不是都聽明白了,還有沒有不明白的地方,在皇太後面前,你可要把握機會,把不明白的地方都問了,到時候回去之後,我們可是不能再討論這件事情的了,應為這件事情就像皇太后所說的那樣,絕非一般的小事情,而是舉足輕重的大事情。如果有一言半句落入了其他閑雜人等的耳中,很有可能會造成極為不利的影響地,設置對於朝廷的局勢也會造成難以估量的影響。所以,欣兒,你都聽明白了么。」

欣兒對着蕭笑說道:「哼,這麼簡單的事情,我有什麼不明白的,不過就是你和皇太后想要保全秦蘭亭大人所使用的一個瞞天過海的小伎倆么,有什麼了不起的,這樣子的小伎倆我也會,不過只是我不願意使出而已,如果我使出來,估計比你蕭笑的這個花招還要高明很多。」

蕭笑苦笑了一聲說道:是,如果欣兒使用這些招數,肯定是要比我這個不中用地蕭笑來的高明很多的,不過欣兒,剛才我如果沒有跟你解釋這麼多,你是不到現在還沒有明白其中地奧秘呢。」

欣兒白了一眼蕭笑說道:「這都怪你說句話也要拐彎抹角的,不好好地說清楚,滿身的酸秀才地味道,還自以為自己有多麼了不起似的。在我面前賣弄來賣弄去地,也不好好看看,自己到底有多少的斤兩。」

蕭笑無奈的說道:「好,我是身無兩肉,輕若無骨的,一天只知道吹牛,不能辦一丁點的正事的酸秀才,這些你可滿意了吧,明月欣兒。」

欣兒很是高興的說道:「就是么,你如果找這麼說,我就不會那樣子對你了,蕭笑,現在你也知道自己的毛病了吧。

蕭笑連忙在口中敷衍道:「是。蕭笑知道了自己地弊病在哪裏了。多謝明月欣兒地提點。蕭笑如今對於自個兒地缺點和毛病看地是一清二楚地。蕭笑決定從今往後。痛下決心。痛改前非。努力做一個完人。」

「玩人。你痛改前非了。居然還要做一個玩人。難道你還沒有玩夠么。」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剛才所說地完人不是那個玩鬧地玩。我說地那個完人是和莊子南華經裏頭說地那些內聖外王地人一樣地那種層次地道德上毫無瑕疵地人。並不是說什麼還要玩鬧什麼地。」蕭笑立刻對着明月欣兒辯白地說道。

這下可把明月欣兒惱了個大紅臉。明月欣兒有些惱羞成怒對着蕭笑說道:「你就是會賣弄。幹麼早不和我說清楚。非要等到了這樣子時候才跟我解釋。難道蕭笑你想看我出醜么。你老是在我面前掉書袋。你明擺着欺負人家書讀地比你這個死蕭笑來地少。哼。你這種人最沒有意思了。一天到晚只知道之乎者也地。也不是地之乎者也出來了個什麼東西。」

看到明月欣兒地意思似乎有些惱怒了。蕭笑連忙對着明月欣兒陪着不是說道:「欣兒。這些都是我地不對。我不該對着說這些繞口地話兒。以後我一定不會這樣子了。我一定好好改過。以後和你說話地時候盡量不掉怎麼老什子地書袋了。這一次你就當我是初犯。饒恕了我這一回吧。」

明月欣兒看着蕭笑一臉的窘態,臉色不由的露出了笑容。明月欣兒矜持着沒有笑出聲來,裝作很認真的樣子對着蕭笑說道:「你當真要好好改過了,以後不再犯這樣子的事情了么。這一次你可不許騙我,如果以後你再跟我書袋的話,你說該怎麼辦。」

蕭笑想了想抬頭說道:「那就任由明月欣兒姑娘處罰好了。」

明月欣兒這才笑出了聲來,對着蕭笑說道:「既然如此,我剛才想出了一個好主意,如果以後你還在我面前說那些屈牙的不知所謂的掉書袋的話,我就讓人給你縫好一個大書袋,讓你天天背着它,到了哪裏也不許解下來。」

蕭笑低頭思考了一下抬頭問道:「那麼晚上睡覺呢,睡覺的時候也不許解下來么,那我怎麼睡呀。」

明月欣兒回敬了一句說道:「就是不許你解下來,就算你在睡覺也要好好的帶着那個書袋,頂多見我讓人把那個書袋再縫的厚一些,大一些,那麼你晚上睡覺的時候就蓋着書袋好了,那樣子就更好了,連被褥都給你省下來了,你說好不好。」

蕭笑苦笑着說道:「蓋着書袋睡覺,那也不過是把被子給省下來了,如果要把被褥都省下來,我非得天天裝入書袋裏頭去睡覺不可。你這不是難為我么。」

明月欣兒一聽,跳着腳說道:「好啊,好啊,我怎麼沒有想到可以把人裝如書袋裏頭去睡覺呢,蕭笑你提醒的好,那我們就這樣子說定了。」

蕭笑無奈的說道:「好好,那我就依了你,只要你找到裁縫把這個書袋給縫好了,我就照着你的意思,連睡覺都躺到你讓人給我縫的這個書袋裏頭。這樣子總可以了吧。」

明月欣兒聽着蕭笑答應了,就高興的說道:「這樣子才好的,那我以後就在欺負你了。如果有別人欺負你,我就來幫你。」

蕭笑苦笑了一聲轉過頭來對着我說道:「皇太后,事情既然已然有了決斷,那麼蕭笑就和欣兒一起先行出宮去,替著皇太后好好的打探京師的地面上的最新的狀況,如果我和欣兒聽到了什麼重要的事情,馬上就入宮來向皇太後奏報。」

我對着明月欣兒和蕭笑說道:「這樣也好,京師裏頭是第一要緊的地方,哀家身處宮+>之中,不能夠時時刻刻的知道外面的消息,有蕭笑和欣兒為哀家代勞,時時刻刻的留心京師裏頭的消息,那是再好也沒有的事情了。你們二人出宮之後,一面打探京師裏頭的消息,一面也替哀家好好的留意一下山西方面的蕭笑,如今既然有了這麼多的災民從山西來到京師,想來應該也帶來了不少的蕭笑,你們替著哀家好好查訪留意一些。」

蕭笑噩耗明月欣兒齊聲對我說了一聲謹遵懿旨就跪安出去了。

蕭笑他們走後,我細細的思量了眼下朝廷的局勢,覺得目下雖然是極為平靜,可是這種平靜下面似乎隱藏着一股極為洶湧的暗流,正在向著朝廷奔涌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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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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