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集 第八章 奇異的衝擊
葉北以看白痴的眼神看著耀武揚威的天曜。而天曜扭轉腦袋到處尋找那兩隻大得嚇人的「魔獸」。
最終沒有結果，天曜趕忙收下火焰巨劍，站起來，微笑著對葉北說道：「葉北，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我是特地來營救你的！」
葉北擺擺手：「你看看我需要營救嗎？」
天曜疑惑了：「那兩個大傢伙呢？怎麼連屍體都不見了？」
「噢，我們好像成為朋友了，然後它們回惡魔深淵了。」葉北簡單的解釋道，然後向門洞的方向走去。
走出大廳之後，天曜還在為他的營救行動尋找成績。忽然大聲說道：「對了，你是被困在大廳里的，而從大廳外面打開石門非常簡單，因此我依然是來營救你的！」
「呃……隨你吧，如果你覺得這樣說很有成就感，那麼我願意承認你的謊言。」葉北聳聳肩膀道。
教堂里已經空無一人，之前來的時候葉北還感知到有十幾個人隱藏著，可現在人去樓空，大教堂真有了荒廢的味道。
此時夜色已濃，走出教堂大門之後，葉北問道：「對了，天曜，你和賽因一起傳送離開之後發生了什麼事？」
天曜得意的笑道：「當然是好事！想知道什麼事就跟我去市區。讓我帶領你遊覽眾星神教大教堂！」
聽天曜這麼說，葉北頓時覺得有不好的預感，但沒說出來，要不然天曜又會氣得哇哇大叫。
其拉爾港的夜晚依然熱鬧，到處都可以看到人影，人們說話的聲音非常大，甚至比白天還要嘈雜。
走過人群之中時，葉北故意去偷聽別人在討論什麼。
「神啊，到底是誰做的？眾星神教的勢力雖然比不過其他神教，但畢竟與其他神教是同盟，究竟是誰敢對眾星神教做出這樣的事情啊？」
「不少人都在試圖滅了神教，我看是滅神計劃的戰火燃燒到這裡了！」
「噓！不要說出那四個字！」
「哪四個字？」天曜好奇的問正討論得眉飛色舞的人。
對方看了他一眼，馬上就散了。
「喂，還沒告訴我是哪四個字呢！」天曜著急的喊道。
葉北壓低聲音說道：「滅神計劃這四個字！很正常，神教的人對這四個字非常敏感，而這四個字也幾乎是禁詞。」
夜晚熱鬧得不正常，特別是kao近眾星神教大教堂的街區，人與人擠在一起，想要從正常的道路向前擠是很困難的，於是葉北和天曜嫻熟的上了房頂。
「看，那裡就是大教堂！」天曜指向大教堂的方向說道。
葉北望向那邊，新教堂修建得不錯，很大氣，很華貴，白色的牆壁上雕刻著無數的星星，很符合眾星神教的教義。
教堂外聚了不少人，遠遠的就可以感覺到那些人驚恐的情緒。
「出什麼事了？」葉北問道。
天曜更得意了：「看不出來？」
「嗯……到底怎麼了？」
「哈哈。很多人第一眼看過去都看不出來。」
「到底怎麼了？別跟我猜謎語了！」
「我沒有辦法清晰的描述，而且你親眼去看肯定比我告訴你要震撼許多！」天曜大笑著，就是不說出實情。
葉北只好與天曜藉助房頂的優勢kao近，在距離大教堂不遠的地方回到街道上，花費了不少力氣才終於擠到距離大教堂不遠的地方。
葉北望向教堂大門裡，沒有看到華貴的紅地毯，豪華的大廳與無數長椅，看到的卻是雜亂的石板磚塊，堆得到處都是。
「教堂在搞裝修？天曜，或者是你給他們裝修過了？」葉北奇怪的問道。
天曜努力壓制住笑：「嗯，可以這麼說，而且是工程很龐大的裝修。」
葉北再望向樓上的窗戶，有一扇窗戶是開著的，斜著望上去，葉北沒有看到窗戶里房間的天花板，卻是看到美麗的星空。
「眾星神殿的人對藝術的感覺還不錯，天花板都裝飾成星空了……等等，不對！」葉北終於發覺蹊蹺。
他所看到的就是星空，而不是天花板！
仔細觀察之後，葉北驚得嘴巴合不上了，天曜的確對大教堂來了一次徹底的裝修。除了大教堂的四面外牆之外，其他地方都被天曜一狠心拆得乾乾淨淨，早上還華貴無比的大教堂此時卻只剩下一道四方形的圍欄。
「你……你太狠了！」連葉北自己都不知道這句話是誇讚還是批判。
天矅更是得意忘形，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我跟隨賽因被傳送到大教堂里，很輕鬆就打敗了他。我抓住他要他說出山中大廳里兩隻魔獸的來歷，他卻死也不告訴我。不過我沒讓他死，只是把大教堂拆了一遍而已！哈哈哈哈……」
天曜的聲音顯得越來越刺耳，因為原本嘈雜的環境在天曜第一個笑聲爆發之後就忽然安靜了，所有憤怒的、疑惑的、緊張的眼神都凝聚在他身上，直到他說完再一次哈哈大笑，才感覺到事情不對。
天曜不太高興的掃視了一圈，然後大聲說道：「喂，你們看著我做什麼？別看了，不然我發火了啊！」
這時，人群里有一隻手舉起來，正指著天曜的方向，有人高喊道：「就是他！」
從聲音葉北聽出來，是賽因！
人群里馬上分出一條道路，然後葉北一眼就看到這條路盡頭的賽因，他有一半臉都被包裹在紗布里，沒有舉起的那隻手也被包得厚厚的。他嘴角還有淤青，指著天曜又一次大聲喊道：「就是他對神的居所做出大逆不道的事情，他們都是神的敵人，殺了他們，神明會給予你們嘉獎！」
葉北搖頭道：「天曜，你下手真狠毒！」
「要是我太溫柔，包紗布被拆房子就是我了！」天曜說著跳躍起來，將幾個撲向他的人踢翻在地，接著閃身撞開人群。雙手揮舞之間，巨大的火焰劍噴發而出，在夜色里顯得格外明亮。
狂熱的信徒向天曜包圍過去，不過那些蠢貨的實力太一般了，根本就不夠天曜玩的，天曜甚至熄滅了魔法火焰，只憑藉手和腳就把試圖抓住他的信徒打得倒成一片。
葉北沒有動手，他隱藏在人群里，正在以敏銳的目光搜尋有可能與自己一樣隱藏的人。
眾星神教有高手，一定隱藏在什麼地方！
天曜一腳踩在賽因背上，向周圍的人擺擺手，得意的說道：「各位，怎麼了？我還沒累呢，難道你們就打累了？別停下，繼續上啊！」
沒有人再敢前進了，都被天曜嚇到了。
葉北卻悄悄凝聚一道精神力擊向天曜，並不強的力量，快到天曜身邊時被他感知到了，他正要反擊，卻看到精神力飛來的方向，葉北已經走入人群離開。天曜明白了葉北的意思，也不跟信徒繼續糾纏，快速拖離人群。等到發覺沒有人跟蹤之後才悄悄向秦家的方向走去。
大概半夜時分，天曜終於出現在秦家府邸里。
葉北非常疑惑的盯著大汗淋漓的天曜，問道：「你……又跟別人打架去了？」
「沒有啊！」
「可是今天也不熱啊……對了，你怎麼現在才回來，我和悅然等你多時了！」葉北說道。
天曜樂呵呵的笑道：「你給我暗示的時候我就準備離開了，不過害怕有人跟蹤，所以沒有馬上回來。我試著擺拖跟蹤我的人，後來擺拖他們的時候卻發現找不到你了……嗯，你知道，我對這座城市不是很了解，不能問路。完全依kao自己找到這裡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葉北和秦悅然對視一眼，接著哈哈大笑。
天曜卻顯得非常自然，滿臉帶著「路痴」無罪的無賴表情。
天曜打斷葉北的笑聲，問道：「對了，剛才打得那麼熱鬧，你怎麼說走就走啊？我還沒把高手吸引出來呢！」
「你也知道有高手？」葉北微笑。
「當然了，堂堂眾星神教，怎麼可能連一個保護房子的人都沒有？我一直沒有見到高手出來，只能說明高手在故意躲著我們！」
葉北點頭道：「在你戰鬥的時候，我很仔細的通過感知能力去搜尋，結果很意外，附近並沒有高手隱藏。不過，眾星神教內有高手是毋庸置疑的，之所以不在現場，大概是想故意避開我們的注意吧。」
秦悅然仔細的聽，同時也在紙上選擇性的記下有用的線索。等到葉北說完，她又謹慎的思索了一會兒才問道：「那麼，葉北，你接下來打算怎麼做？」
葉北微笑：「策略倒是有了，非常簡單：敵不動我不動，我們把神教逼得這麼緊，放走了火炎夢魘和冰霜獵手，又封鎖了他們探索莫林大陸的海路，不用等待多時，他們自然會找上我們的。」
「將會發生什麼呢？」秦悅然問道。
葉北聳聳肩膀：「誰知道呢。我沒有辦法預測未來，不過我可以用最慎重的態度去對待即將發生的所有事情。」
「嗯。」秦悅然微微點頭，她總是能從葉北的話里聽出很多意味深長的東西。
葉北正要說什麼，卻意外的發現天曜不見了。四處尋找也不見那小子的身影，而此時月色正好，月下的秦悅然更顯得多了幾分嫵媚。這時候，不遠處的草叢裡動了幾下，葉北立即去感知那個方位——好小子，天曜就躲在那裡呢！
「嗯……那個……我看我還是休息去吧。」葉北尷尬的說著，轉身就走。雖然他心裏面沒什麼複雜的想法，但被天曜偷看，始終覺得像做了賊一樣。
剛睡下，葉北馬上就覺得身體里不對勁。
左手很冰涼。右手則滾燙，手心裡雙重不同的溫度漸漸的擴張，速度越來越快，逐漸進入到血脈里。
「怎麼搞的？」葉北驚奇的坐起來，點亮晶燈盯著掌心仔細檢查。掌心裡並沒有什麼東西，跟往常一樣，但兩種不同的溫度依然不斷產生，通過血脈快速的流向心臟。
衝擊！
冰與火的衝擊又一次在葉北心房裡進行，之前體會過的痛苦瞬間傳遍全身，他倒在床上，只覺得胸口膨脹得難以忍受，沒有疼痛，難以言喻的痛苦卻籠罩著他整個身體無法擺拖。那樣的痛苦甚至不能忍耐也不能治療，他艱難的畫出一朵生命之花附著在自己身上，生命之花的能量剛進入身體就被完全吸收，然而怪異的感覺依然不散。
該死，火炎夢魘和冰霜獵手並沒有說過會留下這樣的後遺症！而且，此時比棋局時體會過的感覺要嚴重許多，棋局時只是幾次衝擊便停息了，然後一片平靜，剩下的衝擊也不會造成任何痛苦。然而此時的衝擊是一次比一次厲害，帶來的痛苦也一次勝過一次。
葉北艱難的用精神力去控制身體里兩種不同的溫度，多次努力卻根本沒有作用，精神力可以非常正常的使用，但根本就控制不了冰與火的衝擊。
又一次衝擊，葉北雙手握拳砸在床上，咬牙堅持著。
衝擊！
葉北雙手緊緊抓著床單，不可思議的是，左手抓住的地方很快變得冰冷僵硬，而右手抓住的地方很快變得焦黑，並向四面蔓延。忽然，一團火苗在掌心旁邊燃燒起來，床單也快速的被點燃。
葉北趕忙把床單裹在一起扔出門外，又一次衝擊出現，他痛苦的彎下腰，右手不自覺的抓住門框。
他馬上感覺到手心裡在燃燒——他無法感受到火焰帶來的痛苦，實際上從手心裡點燃的火焰根本就不會灼燒到他，卻很快將一大塊木料燒得焦黑變形。
隔壁房間的門忽然打開，天曜衝出來，看到葉北蒼白的臉色之後嚇得大喊：「葉北，你怎麼了？」
「鬼……鬼知道我怎麼了……」葉北痛苦的咬緊牙，剛要去抓天曜，馬上又把手抽回來。
不管天曜被凍成冰塊還是燒成焦炭，都不是他願意看到的。
「你……你的手怎麼了？」天曜發現葉北的掌心裡有奇怪的魔力波動，非常濃烈，沒有刻意的凝聚，波動卻始終凝聚為一個小小的漩渦，瘋狂的吞噬著周圍空氣里所有的能量波動並轉化為魔力。
「手……手很難受……」葉北已經滿頭大汗，視野也不是很清晰了，他快要暈倒。身體里的衝擊還在加強，每一次衝擊都會讓葉北難受得如萬箭穿心。
天曜的喊聲引起不少人注意，秦悅然很快跑來，當看到被葉北手抓過的石桌已經毀壞之後，她焦急得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葉北！葉北！你怎麼了？」秦悅然抱住葉北，而葉北意識還有幾分清晰，他趕忙把手張開舉起來，不讓任何人碰到這兩隻著魔的手。
「你怎麼了？」秦悅然六神無主，只好一遍又一遍的問道。
葉北努力剋制著因為難受而扭曲的表情，他擠出一絲微笑，搖搖頭，低聲說道：「我沒事啊，我很好。剛才……我跟你們開玩笑呢，哈哈……」
「葉北，你別嚇我！」秦悅然用晶瑩的目光盯著葉北，她帶淚的眼睛非常漂亮。她是一個很堅強的女子，很少流淚。每一次眼中帶淚，卻都是為了葉北。
葉北盯著她的雙眼，微微一笑，忽然，更加強勁的一次衝擊產生，他的腦袋無力的倒在秦悅然肩膀上，嘴角流出的鮮血滴在秦悅然的月白色衣服上，快速淌成一片。
葉北眼前漸漸模糊了，嘴裡卻還在輕聲嘀咕：「我……我沒事……不要……擔心……我真的沒……事……」
秦悅然哭了。
天曜看到好兄弟出這麼大的狀況，漂亮的秦悅然又哭得一塌糊塗，更是急得不知道說什麼好。他看看暈倒的葉北又看看秦悅然，趕忙拍拍秦悅然的肩膀說道：「悅然，別哭，他不是說了嗎，他沒事，哈哈，沒事……哇操，葉北你怎麼暈倒了……悅然禰別急啊，禰醒醒……不對，是葉北你醒醒……」
葉北手上一寒一熱的溫度總算慢慢消失，天曜把他背到床上，很快秦悅然命人去請的醫生就來了。
醫生一會兒試葉北額頭的溫度，一會兒探他的脈搏，方法用了不少，甚至將東西方的檢查方式綜合起來，過去一個小時了，天曜和秦悅然急得滿頭大汗，醫生比他們更慘，不只是急得滿頭大汗，甚至衣服後背都濕透了。
「這……這到底是怎麼搞的？」醫生手足無措。
「怎麼了？」秦悅然焦急的問道。
「他根本就沒病啊！」醫生似乎自己都不相信這句話，說完之後馬上又抓起葉北的手腕努力探脈搏。
「沒病？沒病怎麼會暈倒？他還吐血呢！」天曜差點跳起來。
醫生慌慌張張的點頭：「我知道，我知道！我沒有說你們是聯合起來逗我玩，不過我真的查不出他有什麼病。他的身體狀況完全正常，根本就不像有病的樣子啊！」
天曜和秦悅然不知道這到底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
送走了一個醫生，馬上又請來三個，其中一個還是其拉爾港傳說中醫術最高明的醫生。然而，三個人檢查之後紛紛搖頭，沒人能查出任何毛病。
送走三個醫生之後，天曜和秦悅然愣住了，就算是修練出了問題影響到身體，醫生也應該能查出病症啊！而葉北的反應這麼強烈，為什麼根本就查不出任何異常呢？
秦悅然和天曜焦急萬分，卻又毫無頭緒，只好守在葉北床邊等待。
葉北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天曜趴在床邊睡著了，秦悅然則坐在一旁盯著葉北的臉發獃。
葉北的嘴角忽然抽動了一下，這個小小的動作卻引起秦悅然萬分的驚恐，她趕忙呼喊起來：「來人啊，快去叫醫生來！」
接著，葉北坐了起來，好奇的盯著秦悅然：「叫什麼醫生？悅然禰病了嗎？」
「等等，先不要去叫！」秦悅然又喊道。
「病了就要看醫生，還是去叫吧……」
葉北還沒說完，秦悅然已經撲過來緊緊的抱住他，雙手抱著他的脖子，使得他幾乎無法呼吸。
葉北只覺得脖子上滾燙一片，秦悅然的淚水快速滴落下來，她哭著喊道：「葉北！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我知道你會沒事的！」
「我當然沒事。」葉北怪異的說道，他暫時還沒想起昨天晚上的變故。
天曜醒來了，看到秦悅然和葉北的親昵動作之後第一個想法就是——躲起來偷看不要被發現！
於是他站起來之後一個熟練的閃身，將打開的門撞飛了，一邊按著撞疼了的腦袋，一邊到處尋找隱蔽之處。
剛在柱子後面躲起來，他卻馬上又衝出來，跑到葉北身邊之後也不管兩人正擁抱著呢，誇張的大喊道：「葉北你醒了？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就這麼……呸呸呸，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嗯，你醒了就好！」
葉北疑惑萬分：「廢話，我當然會醒，睡下就不醒那是死掉了！」
等到想起昨夜的異常，葉北依然感到無法理解，他擁有的感知能力超過常人，卻依然無法感知出血脈之中發生衝擊的兩股能量究竟來自哪裡。
最後，葉北將希望的目光放到三眼魔君身上：「三眼，你可以去看望一下我們的朋友了。」
「誰？」三眼魔君很懷疑惡魔深淵有葉北的朋友。
「廢話，當然是火炎夢魘和冰霜獵手！看看他們現在怎麼了。」
三眼魔君卻沒離開，而是馬上回答道：「他們的情況不是太好——又或者說還不錯，因為它們成為好朋友了。」
「噢。」葉北為這個消息欣慰：「接著說。」
「但我認為，嚴格來說它們並不算你的朋友。」
「怎麼不算，我覺得我和它們關係還不錯啊！」
三眼魔君發出幾個低沉而且怪異的笑聲，很不情願的打斷葉北的美夢：「之前當我去看望它們時，我聽到它們都在說——想把你吃掉。」
葉北更好奇了：「不對啊，我不是幫助它們化干戈為玉帛了嗎？」
三眼魔君難堪的說道：「這一點不假……不過它們回到惡魔深淵之後發現，它們的實力再也無法恢復到以前的狀態了。就是那一場棋局之後，它們本身的魔力似乎被某種力量悄然吸取走了很大一部份。根據我的估算，即使它們完全恢復，實力也不會高過我！它們已經失去王者的力量了……」
葉北驚訝的吐出舌頭，然後低下頭盯著兩隻手。
火炎夢魘和冰霜獵手大部份的魔力……天啊，怎麼可能？在葉北手臂里搗亂的，正是那兩股水火不相容的魔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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